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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崔令棠搬出定国公府

    于是老太太只好安抚二儿媳妇,“老二媳妇,她既然以前对川儿有恩。

    如今她不愿意应承那亲事,那我们国公府也没有硬逼着恩人嫁人的道理啊。

    这说出去,岂不是不好听。

    她一个年轻姑娘,父母皆不在京城。

    兄长又在白云书院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她孤零零一个女子住在外面一个大宅子里,也不是很安全。

    老三媳妇是她姨母,自当庇佑她,住我们府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就别与一个小辈计较了。”

    储氏也是个人精,平时她掌管中馈劳心劳力,大嫂又不管事,如果不是大事,母亲一般都会应承她。

    可是今日母亲和大嫂话里话外都是不允自己把那崔令棠扫地出门。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平时高高在上的清河郡主哪里会管一个来府上寄居的小姑娘?

    今日破天荒的清河郡主居然为那小丫头说话。

    储氏越想越可疑。

    自己这个大嫂向来只在乎国公爷和世子,还有女儿沈玉嘉。

    所以她没再说什么,而是回了二房,把自己心腹黄嬷嬷叫了过来。

    “你去查一下昨天在花园子里是谁值班,提来问话。”

    “是,二太太。”

    没一会儿管花房的孙嬷嬷来了,跪在下首。

    “孙嬷嬷,我问你,昨日那姜家的小儿子和慕哥儿玩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大哭起来,跑进了里头来。

    外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孙嬷嬷想了一会儿,“二太太,好像是有个怪事。

    寒竹居那边管事的赵嬷嬷说我们这园子里的牡丹开的好,特地来搬一盆。

    我见她给了那姜家小公子一颗松子糖吃,说了几句话。

    距离太远,老奴也没听清赵嬷嬷说了什么。”

    赵嬷嬷,寒竹居,那不是川哥儿的人吗?

    储氏又去看了自己的孙子慕哥儿,“慕哥儿,昨日那姜家弟弟和你玩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大哭大闹起来了?”

    慕哥儿懂事懂得早,他有些吞吞吐吐。

    “祖母,其实是赵嬷嬷和他说若他父亲娶了后娘就不喜欢他了。”

    慕哥儿观察着自己祖母的表情。

    其实他也有这样的忧虑,怕自己父亲沈慎娶了后娘就不爱他了。

    “祖母,可以让棠姐姐当我的娘亲吗?我喜欢和她玩。”

    慕哥儿喜欢崔令棠,阖府皆知,储氏忍了下火气没有对小孙子发作。

    真是和他老子一个样,都被那小狐狸精灌了迷魂汤。

    真的是赵嬷嬷。

    赵嬷嬷的背后是川哥儿。

    川哥儿背地里搅黄了崔令棠的一桩好亲事,难道川哥儿和阿慎也一样喜欢上了那小狐媚子?

    储氏一时间更是对崔令棠厌弃的不行,勾人的妖精,个个郎君都被她勾住了。

    不过也好,既然沈川对崔令棠有意,他必然会出手。

    阿慎不可能和自己堂兄抢人吧?

    再说,沈川心眼子多,自己儿子常混在军营,论斗心眼子肯定斗不过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川哥儿。

    最后阿慎肯定会对崔令棠死心。

    储氏抚摸着慕哥儿的小脸蛋笑了,“乖孙,快别想着你那棠姐姐了。

    祖母已经为你父亲物色好了别的贵女,比你的棠姐姐好一百倍。”

    慕哥儿听到祖母的回答,情绪有些低落,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哦。”

    储氏听了老太太的话,要给阿慎低娶,所以没有选原本已经看中的敬安侯家的嫡女,反倒选了一位清流大儒的女儿。

    这位大儒刚好在白云书院做先生。

    储氏发了信件给远在边关的夫君沈度,告知此事,只要夫君回信应允,就准备下聘请期了。

    她可不管到时候沈慎同不同意,一旦下了聘,沈慎就必须娶了,这就是高门的规矩,谁也不能任性。

    那崔令棠可别想做她的儿媳妇。

    崔令棠出身商户,没在京城中的贵族圈子混过,就算以后真的嫁给川哥儿做正妻又怎么样?

    少不得要出丑丢人,难登大雅之台。

    再说没准川哥儿只是看中她那副勾人的皮囊,随便给个妾室之位就打发她了。

    贱皮子。

    自己的儿媳妇吴小姐是大儒之后,通晓礼仪,只要进门后好生调教,保管超过川哥儿的未来媳妇,能把中馈之权照样抢到二房来。

    褚氏还在这边精神胜利法,殊不知寒竹居这边,沈川目前心里还从未有过娶崔令棠之想法。

    在他心里,也不认为自己对崔令棠有任何男女之情。

    此事从头到尾,完全是老太太和清河郡主以及褚氏误会了。

    沈川不过是那日听了崔令棠一句话,说她哥哥如果金榜题名她好郎君随便选,根本不愁嫁。

    沈川也觉得有些道理,崔令棠和崔令梧到底在上京途中帮过他一次。

    如今崔令梧还未参加会试,他妹妹若随便找个泥腿子男人嫁了。

    她那样的美貌,沈川心底还是觉得可惜,觉得辱没了她。

    所以才派身边的赵嬷嬷过去略施小计,帮她拖一拖时间。

    如今已经是仲夏了,大概还有半年时间就是明年的春闱了。

    崔令棠完全可以等一等,也许以后真的能嫁入高门。

    但是沈川没有深想,真的只是因为恩情才这样做吗?

    崔令棠三门亲事全部黄掉,更有那李夫人在外头添油加醋地说嘴,府里也有不少下人背地里议论她目高于顶,一个商户女居然连参将都看不上。

    有一次就被崔令棠亲耳听见了,那些碎嘴的婆子们作鸟兽散。

    崔令棠大感不爽,于是她和季氏主动提出要回竹枝街上自家宅子里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

    季氏自从和崔令棠暗地里撕破脸皮后,早已不管她的事,每次都是冷眼旁观,当然也没有挽留她。

    等老太太知道的时候,崔令棠早就打包好一些行李带着两个丫鬟从侧门上了马车走了。

    老太太自然也听到了由头,原来是园子里一些守门的婆子晚上爱吃酒赌牌编排主子,有一次就被崔令棠听见了些难听的话。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让褚氏发作了那批婆子,结果沈川先出手了。

    清河郡主就看着那几个婆子被儿子派人拖死狗一样捆着发卖了,一点情面没留。

    她嘴角上扬,儿子就是嘴硬啊。

    他肯定内心对那棠姐儿有意,只怕是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吧。

    清河郡主也懒得点醒他。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受圣上喜爱,常在宫中行走,如同山巅之雪,俯视许多人。

    却好像从小就缺了一根情丝,榆木疙瘩似的不开情窍。

    从棠姐儿的行事作风来看只怕那女孩也是个硬骨头。

    回去告诉国公爷,可以看儿子的好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