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轻松解脱精装男的束缚,让对方颇为意外。
“哈哈……小哥,好一手漂亮的身手。”
一位老者缓步上前,面容如沐春风,笑容可掬地说道:“不过,此人不宜再教训了,虽是个恶棍,但闹出事端来,你也会有麻烦。”
陆锋闻言,朝苟哥投去一瞥。见他瘫倒在地,满脸是血,一副命悬一线的模样,便顺手将凳子丢至一旁。
“不知小哥这身本领师承何人?”
老者见他收手,满意地点点头,好奇地问起。陆锋方才的身手引发了他的浓厚兴趣,虽无固定招式,却隐含八极拳之韵。这类功夫讲究实用,非普通人所能接触。
“哎,忘了自我介绍,老朽何常,这位是黄成,也是一同练武的伙伴。”
见陆锋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老者连忙自报家门:“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见小哥的武功独特,故而想多了解一二。”
陆锋沉吟片刻,答道:“家传的。”
珠子本是父母所赠,说是家传亦无不妥,总不能告知他人这功夫是从旁人身上‘借’来的。
“原来如此……”
何常若有所思,“既然……”
话未毕,地上躺着的小弟猛然暴起,手持匕首朝陆锋后背猛刺。
“受死吧!”
小弟怒喝一声。
“小心!”
何常眼疾手快,一把将陆锋拉开,一掌击偏那小弟持刀的手,顺势一脚将其踹飞。
“砰!”
与此同时,黄成如电闪般冲出,一拳将那人打晕。
“咳咳……”
何常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何老!”
黄成听闻咳嗽声,急忙过来搀扶:“医生说过您不可再动武。”
言毕,急忙掏出一颗药丸欲让何常服下。
“没事,缓一缓就好。”
何常喘息片刻,平复下来,伸手欲接过药丸。
“慢着。”
陆锋在药丸递至黄成手中时伸手欲接,而黄成警觉地缩回手。
“给他看看。”
何常对黄成微微颔首,对陆锋,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陆锋将药丸凑近鼻尖轻嗅,又为何常把了把脉。
“您这是早年练功偏差,伤及了经络。”
陆锋此言一出,何常大感惊异。
“你是医生?我的病有何疗法,可有妙计?”
一眼洞悉病症,其医术显然不凡。然而陆锋话音刚落,却没再继续。
非是他犹豫,而是体内元气已耗尽,象征着医术的“医”字转为灰暗。与二虎的交手消耗殆尽,尚未恢复。
他不知如何治此顽疾。
“勉强算是吧。”
陆锋道:“您的病定有解法,只是病情复杂,需我回去细究。明早,您可来济世医馆找我,让我一试。”
“此药暂且莫用,对病情无益。”
“他是陆氏医药的继承人,医术自不必说。”
楚夏不失时机地介绍了陆锋的身份。话一出口,黄成面色骤变。
陆氏医药的继承人竟是陆锋?传言中的废物,医术不通?
“好,那老夫明日再叨扰。”
何常笑道。
与陆锋别后,黄成不禁问道:“这陆锋并不可靠,江湖上传言他根本不通医理。”
“咳咳……”
何常摇头,目光紧随陆锋背影。
“他的身手与传言相左。也许,他隐藏了一些什么,才故意示弱。”
“真要信他?不吃他的药,李大夫那边会有意见吧?”
黄成问。
“先试试陆锋的方法。”
……
送走何常黄成,陆锋开始处理自己的事。
当众侮辱楚夏,苟哥在他心中已遭死刑宣判。但碍于楚夏在场,陆锋并不想亲自动手,以免污了她的视听。
“苟哥,你大哥是哪位来着?”
“任家任国梁,小子,得罪了任家,青城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惹了别的家族,陆锋或许会权衡一番。但若涉及任家,他并不在意。
毕竟,他刚差点解决了任金天,如今更是任家座上客。
“喂,任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你们任家有没有一个叫任国梁的?请他来徐记烧烤店一趟,就在源和酒店附近。”
联络完任金天,陆锋拉着楚夏重坐下。
“别担心,继续吃,别饿着。”
被陆锋如此牵着,楚夏脸蛋绯红。
她不排斥陆锋,但这样明目张胆地牵手,不免让她羞涩。
身为黄花大闺女,传出去有损名誉。
“陆医生,手……”
“啊……哦,抱歉,失礼了。”
曾是那样自然,此刻却是尴尬异常。他险些忘了楚夏失去记忆,忘了他们的一切。如今的楚夏不再是他的妻子,牵手确实不合时宜。
“坐,吃饭,马上有人收拾,别坏了我们的雅兴。”
陆锋心宽体胖,大大咧咧地啃着烤串,全然不顾形象。
“嗯,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陆锋的带动下,楚夏的恐惧渐散,两人静静地享受着烧烤。
不足十分钟,任国梁急匆匆赶来,额头的汗珠证明了他的匆忙。
“大哥,大哥,救救我们,有人打你脸!”
苟哥见状,连滚带爬扑向任国梁,抱腿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