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张叔！”
一见到他出来，姜越就冲了过来。
“你说的那个牛哥能买到消炎药吗？”
牛哥听到她提自己，笑了！
就在刚刚他还在想，如果拍品都是姜越的，他可以干一票大的。
“牛哥。”张叔看他，跟姜越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副帮主牛哥。”
姜越见牛哥伸手，浅笑着上前跟他碰了碰。
“我有一千多个朋友受了枪伤，不能去医院，要怎么处理？”
姜越宁愿牛哥误会，也不想死太多人。
牛哥有些凌乱，他们帮里都没有一千多人，莫非是什么暗帮？
他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姜越看了一阵，点头，“有钱的话，飞机大炮都给你弄来。”
姜越深吸一口气，有些小紧张是怎么回事。
“手雷，手榴弹，各来两万，消炎药，止血药，止痛药，嗯……”她想了想，“我不是很懂，你看着弄，我们打仗，缺武器，缺药。”
“手术刀要吗？”牛哥挑眉，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女人胃口这么大。
这到底是不是姜家那个病秧子？
“咱们找个地方说。”张叔拉扯二人朝停车场走。
大庭广众之下说枪炮的，他害怕。
“小姐怎么称呼？”牛哥一上车就看向姜越，想确认她的身份。
“姜越。”
“呵！”牛哥瞪了眼张叔，“都说你是病秧子，我看着不像啊。”
“我没时间跟你扯，有什么问题你问张叔。”
姜越开门见山，牛哥也不含糊。
“麻药一千、消炎药一千、注射器一千……”
牛哥在手机里输入着，姜越赶忙打断，“不够，都来五千。”
“要这么多？”牛哥蹙眉，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
他摘下眼镜，贴近姜越。
“别跟我说你要去中东。”
姜越很急，以后还得打仗，还会伤到不该伤的人，没时间跟牛哥磨叽。
“没有的事儿，我给钱，你开价。”
“爽快，这让我都不舍得打你坏主意了。”
牛哥坐回位置，一点点把数字改成了五千。
“绷带，手术器材，氧气机……”
姜越垂眸看着他快速码字，她想不到的，牛哥都想到了。
全部码完，牛哥把手机递给姜越，“大小姐看看，还少什么？”
“我说了，这些我不懂，你看着往上加。”
牛哥望着姜越的双眸，想看清这女人心底的想法。
“先用这些吧，不够再说。”他看了眼张叔，“都是自己人，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说着，他把姜越的手机拿过来，按下自己的卡号。
“给我一亿刀，武器我给你配好，你叫人去取。”
姜越当即转账，牛哥莫名手抖了一下。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问：“拍卖会的东西都是你的？”
“是我的。”姜越心情好，对张叔说，“张叔，事成之后，库房里的东西，让牛哥随便挑三样。”
牛哥眼前一亮，点头，“够义气，我马上联系你要的东西。”
几条信息发出去，三人就在车里静静等着。
牛哥本人并不像名字那样俗，反倒像个儒雅的成功商业人士。
姜越有些好奇，问道：“牛哥，你本名叫什么？”
刚转账时看到的收款人叫林婉清，一看就是女人的名字。
“你最好不知道。”牛哥扯出个迷人的笑容，“我对女人没兴趣。”
同性……
白瞎了这张脸。
姜越眼睛放光，牛哥摇头，“你还真是八卦。
这事也不是不能说，我谈过一个，死了。”
姜越坐正身子，有些尴尬，不该探听别人隐私。
牛哥这种人，被人追杀，弄死女朋友很正常。
“她是哥大高材生，我跟她同班。
后来她被害，我替她报仇……
就这样。”
牛哥似乎不想别人误会，特意解释了一下他加入帮派的原因。
“哥大？真好，你们都读过书，我只读到初中。”
姜越想起了生病那些年，心里五味杂陈。
牛哥想起那些关于姜越的传闻，声音温柔了几分。
对，是温柔不是温和。
“姜氏欺负你，我帮你干回去。”
姜越觉得声音有些让她不适，她看了眼牛哥，“你说什么？”
“你有钱，我有人，咱们合作，吞了姜氏，怎么样？”
“我有钱？”姜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刚给你的一亿刀还是我借的。”
“小姐，你有钱。”张叔一听要干姜氏就来了精神。
小姐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他儿子都长，现在又有那位存在，必须为小姐讨回公道。
“那些东西卖完了？”
姜越想到拍卖会，顿时精神了几分。
“还差一件，你猜价值多少？”
姜越摇头，“张叔，你可别卖关子了，多少？”
“差不多十二亿。”张叔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得意的光彩。
“十二亿？”
姜越又问，“钱呢？”
“拍卖会结束一起结算。”张叔看了眼手表，“我先过去盯着，那么多钱，别不给咱。”
牛哥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不给。”
“你不许动我家小姐，我去看看。”张叔警告了一句，大步跑走。
牛哥抓起姜越的手，姜越立即抽回。
“你不是说对女人没兴趣吗？”
牛哥讪笑，“我在想砍到一只手，你给我多少钱？”
“呵呵。”姜越尬笑了两声，“不想合作了？”
“当然要合作。”
“那你正经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姜越看向窗外。
太麻烦了，怎么这么慢。
“还要多久能准备好？”
牛哥摇头，“M国对抗生素管制，不那么好弄，你要的量又大，得想办法。
我倒是觉得药品你可以去Z国买，那帮人很卷，你半夜要，一小时都能给你备齐了。”
说着，牛哥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
要不是有钱赚，他真是懒得在这陪这个老女人。
“叮叮”
牛哥低头看了眼手机短信。
“大小姐，你要的武器到了。你的人在哪里，让他们去西港二十九和三十七号仓库验货。”
姜越哪有什么人，她得自己动手。
“你送我过去，我看了再叫人取。”
牛哥下车，换到驾驶位，“钥匙。”
姜越把车钥匙丢了过去：“谢谢。”
牛哥闷头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西港。
姜越走进仓库，检查了一阵各种武器。
数量足够，她以为牛哥拿了钱不一定给足额的货，看来是她多虑了。
退出库房，姜越上车：“我找时间让人来拿。”
说完，两人又驾车去看药。
还是库房，却在郊外。
这里四周都很荒凉，漆黑一片，要不是有牛哥，姜越说什么都不会来。
“你平时就干这个？”
姜越有些不可置信，帮派老二不该统领全局吗，这帮派得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