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过去啊？”姜越嘴角抽了抽，“那边有什么好的？到处打仗，吃的用的也不好。要不是我有办法弄东西过去，光是拉屎和洗澡都要人命。
你想想阿三就知道古人怎么处理了。”
“不是用厕筹吗？”周明轩问，“难道还有人用不起厕筹？”
“呵呵……”姜越想到云居山上那些粘着翔的树叶和木棍苦笑出声，“古代最好的是空气，天特别蓝，星星和月亮也特别大，别的，真没咱们方便。”
“让我陪你受苦好不好？”周明轩盯着姜越的眼睛如痴如醉，“哪怕当个太监，天天守着你也行。”
“那要是失败了，你死了怎么办？”姜越抬手捏了捏周明轩厚厚的耳垂，“到时候我可没办法救活你。”
“万一成了呢？”周明轩再次靠近姜越，二人鼻息纠缠，四目相对，“万一成了，我就是你身边第一大太监，我的女皇陛下。”
姜越心跳加速，一把推开他，“你不要你爸妈了？”
“我刚不是说他们失踪了？”周明轩呵呵笑出声来，“我爸妈都失踪两年多了。”
“怎么失踪的？”姜越刚只听到了林婉清，没注意周明轩说别的。
“唉！”周明轩靠回座椅上，“林家用我爸妈的命威胁我，我那会儿还是太年轻了，以为他们不敢在Z国对我爸妈动手，就没当回事。”
“他们暗杀了叔叔阿姨？”姜越不敢相信，只觉自己单独一个人上街的行为过于冒险了。
“有人弄了个活动，邀请我爸妈去T国旅游，人在公海上失踪了。”周明轩仰起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觉得是林家人做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苏一凡知道吗？”姜越想着苏家跟林家是亲戚，苏一凡应该有什么消息。
“我没跟他说。”周明轩抬手擦干眼角滚落的泪水，“其实林家跟苏家也就是生意上的往来，一百多年前的亲戚，早就没那么亲了。”
“对不起。”姜越呼出一口气，声音软了几分，“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以后你有我，我罩着你。”
姜越打开手机，把银行卡余额给周明轩看。
“瞧瞧，我昨晚赚了姜明月五百三十亿Z元。”
“卧槽！”周明轩立马坐直了身体，“你怎么赚的？”
“卖古董啊，我古董贼多，哈哈……”
“嘘！”周明轩头疼，双手捏起姜越的脸蛋，“阿姐，我说你啥好，得亏我不贪财，不然你现在早就横尸街头了。”
姜越硬扯开周明轩的大手，叫道：“完蛋了，我忘记买全聚德烤鸭了，服务员昨天还说我是神经病，我正准备打她们脸呢。”
周明轩搓了搓手指，笑道：“瞧瞧，你根本离不开我。说定了，这次回去，找机会试试看，把我弄过去，我陪你开疆拓土，陪你征战四方，绝对不会背叛你。”
想到什么，他沉了脸，问道：“古代都搞联姻那一套，你跟姬弘没有婚约吧？”
姜越噗嗤一声笑了。
“我在古代是个出了名的傻子，哪个好人家肯娶我这样的？
姬弘是世子，想来十四五岁就有婚约了，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周明轩拍了拍胸口，“坐好了，咱们今晚必须到YW，不然明天赶不回来。”
跑车在高速上疾驰，姜越一会儿扭头看周明轩，一会儿看窗外，又狠狠嗅了嗅空气。
总觉得有股子暧昧气息，不行不行，她得克制。
姜越以为是自己对周明轩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周明轩心里有林婉清，那么她就是小三。
她不能当小三，老三也不行。
“阿弟，你还没把林婉清的照片给我呢。”
姜越挑起话头，“我答应帮你找人的。”
“在我手机里，你自己弄。”
周明轩看着前方，单手取出手机，递给姜越。
姜越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翻看里面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林婉清，每一个笑脸都让人如沐春风。
“她好漂亮啊！”
姜越感慨之后，翻拍了几张，又把手机塞进周明轩口袋。
“阿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跟她去M国留学了。她这么美，要是我，估计也会跟着去的。”
周明轩不说话，姜越又问，“你不是要干掉林氏集团吗？我有钱诶，咱们在YW卖几件古董，然后收购林氏，怎么样？”
周明轩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俯身靠近姜越，盯着她的双眸，似想看穿她的心思。
时间与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
“阿弟！”姜越用力推开周明轩，大口呼吸后说道，“我们做姐弟就好。
你想用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
你知道的，哪怕幽州的一把破锄头在这里都能卖几十上百万。”
周明轩舔了舔唇，坐回自己的位置，闭目不语。
姜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我姜越宁可单身，宁可被人嫌弃，也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影子。
如果有一段感情只能以亲情的方式维系，那么我甘之若饴。”
“阿姐。”周明轩扭头温柔开口，“林婉清是我们高中的学霸校花，在我心里她是仙女一样的存在。
不知哪一天起，应该是你出现之后吧。
我开始怀疑我曾经对她的感情。
你说爱情是不是会有种冲动想要占有对方，但我没有，我不敢亵渎她，我们最多就只是拉拉手。
我现在特别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开。”
“我不懂爱情，别问我。”
姜越察觉到了周明轩的矛盾，也许是他对自己青春年少时懵懂爱情的自我怀疑吧。
但爱或不爱，姜越都不想干预。
幽州一大堆事等着她，她没空谈情说爱，没空跟一个死人争抢，没空猜男人的心思。
尽管，就在刚刚，她动了心。
姜越平复了心绪，说：“开车吧，这么磨叽下去，咱们得天亮才能到了。”
一路上，两人再不言语，终于在晚上十点到达了YW市中心。
二人随便找了个酒店，要了两间房。
姜越没有睡觉，她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
她的心似被火焚烧，让她难以平静入睡。
哪怕明知道这时候去幽州可以做一些事，她还是睡不着。
周明轩也没有睡意，同样坐在窗前，不过，他在抽烟。
似乎，跟姜越牵扯上关系之后，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一直熬到七点，二人不约而同进入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漱，又几乎同时打开房门。
“吃早点啦。”姜越拍了拍肚子，“我饿了。”
“好。”周明轩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走。”
而后，二人再无互动，一直到二楼自助餐厅，各自取好食物，又坐在一起沉默用餐。
姜越拿的不多，很快就吃完，放下筷子。
她抬头的一瞬，快速眨着眼睛，对周明轩道：“林婉清！”
周明轩诧异，“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