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他们悲愤的情绪感染到了洛凡他们,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贝纳家族竟然干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是陆地上所没有的事情。
他们陆地上,也只有一些不务正业的流浪兽会抢夺一些物资和雌性,对于雄性,是不会抢的。
而且流浪兽可不敢上人家家里去抢。
深渊底下的家族,却会发生这种残暴的事情,听着让人心惊胆战。
一诺家族也算是个大家族,居然也遭到这种残暴的对待。
说明贝纳家族,是真的很强!
洛凡在恨得咬牙的同时,也在担心。
她看向坐在下面的这几个雄性,她担心对方万一太强,他们敌不过怎么办?
她会不会太自私了?
为了一个阿金,让这几个雄性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大岩他们朝洛凡看了过来,便看到洛凡眼里的忧心与犹豫。
大岩起身,走到了洛凡身边,将手轻轻放到洛凡的肩膀上,“你别担心,我们会商量好对策的。”
阿弱坐在洛凡旁边,他也起身,蹲到了洛凡的腿边,仰头看着洛凡,眼神温柔又坚定,“对啊,我们商量一个万全的计策,我们会赢的,阿金我们一定会救出来的。”
他虽说害怕对方过于强大,可他不会退缩。
洛凡感动得想哭,一向胆小的阿弱,竟然也这么坚强。
她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眶看向其他的雄性,“可…你们真不觉得我这么做很自私吗?或许,你们会遇到更强的对手,生死难料……”
阿雷很明白洛凡此刻的心情,他凝视着洛凡那双盈满泪花的眼睛,说道:“如果是我们其中一个被抓了去,你会不会也这么义无反顾地去救我们?”
洛凡使劲点头,“那当然啊,不管是你们哪一个有危险,我都做不到不管不顾的。”
洛凡说着话,眼泪已经忍不住滑了下来。
这几个雄性已经跟她建立了不浅的情谊,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不管是哪个被抓了去,她都会奋不顾身前去冒险营救。
白亦立即道:“那不就得了?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可是雄性,皮糙肉厚的。”
迎风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他侧头看着无声流泪的洛凡,头一次表情那么严肃,“你哭一次就好了,我受不了你再哭,你可是强大的雌性,是我们的天,以后别哭了。”
哭泣的洛凡显得那么弱小又无助,他不习惯,看得心里挺难受。
大岩将洛凡的眼泪轻轻拭去,“大家只要一条心,会把阿金救出来的。”
“对,有你们的加入,我们有一大半的胜算。”一诺拉突然说道。
洛凡止住了激动,收起了眼泪,开始跟一诺拉他们商量对策。
据一诺拉他们提供的情报,贝纳家族的外层防御特别敏感且危险,有只鸟儿不小心碰到这层防御都会发出警报,想要进入里面非常困难。
但是,贝纳家族后天会举行一个盛大的联姻会,是个入侵的好机会。
贝纳家族不仅邀请了维洛家族,还邀请了好几个其他的大家族。
到时候他们可以从这群参加联姻的兽人里混进去。
他们足足商量了一夜,这才将计划敲定,等待着贝纳家族举行联姻会。
第二日,特尔和他的父亲前往维洛家族。
之前特尔拒绝了他们家的一个雌性维洛沫,他们带上丰厚的物资上门,说是来给维洛沫赔礼道歉的。
维洛沫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一诺特尔还会带着礼物过来赔礼道歉。
她在自己屋的庭院里接待了特尔父子。
特尔献上十颗不小的寿命晶石和一些雌性爱吃的食物、几样精美的首饰和漂亮的鲜花,对维洛沫再次深感抱歉。
维洛沫对特尔的这个厚礼十分喜欢,欣然收了,笑着说:“其实你没必要如此,咱们结侣看的是眼缘,你不喜欢便不喜欢,不用送如此大礼。”
搞得她还以为特尔是来求结婚的呢。
原来还是拒绝她。
但她也不恼怒,反而很开心,这说明特尔非常尊敬她。
特尔礼貌笑了笑,“这是应该的。”
他是带着任务进来的,他要拿到维洛沫的一滴血。
维洛沫欣喜地看着桌子上摆满的礼物,突然被一个精致盒子里的一朵颜色艳丽的花给吸引了。
她很喜欢花,特别是没见过的花。
她眼前这朵花是三片花瓣,每一片花瓣的颜色居然都不一样,实在新奇。
“呀,这朵花哪来的,好特别。”
她忍不住伸手拿了起来,等她拿起来了,特尔才紧张地说:“小心!”
可太晚了,她的手指被花瓣下的尖刺给扎了一下,一滴血落在了盒子里。
“嘶!”
维洛沫眉头一皱,她身边的两个雄性立马紧张地将她手里的花拿走,并丢回了盒子里。
有一个雄性是治愈师,他立即给维洛沫释放治愈能力,帮助维洛沫止痛止血修复伤口。
另一个雄性恶狠狠地瞪着特尔,怒声道:“你到底是来赔罪的,还是来谋害的?这么危险的花居然也送过来!”
特尔惶恐地单膝跪了下来,低着头,“对不起,我正要说这花危险,没想到……”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拿起来了,怪谁?
维洛沫很不高兴,但平日的修养告诉她不能太失礼。
她瞧着跪在她面前的特尔,缓缓开口,“算了,这花确实特别,就是有些危险,你拿回去吧。”
这么危险的花,她可不敢要。
“实在抱歉。”
特尔再次道歉,然后起身,从储存器里拿出一小瓶阿弱制作的再生药汁递给维洛沫的那个治愈师,“这是我们非常好的一种药汁,有快速再生的作用,请收下。”
那治愈师拿过药汁,打开盖子闻了闻,顿时眼睛一亮。
他兴奋地将盖子盖了起来,然后附耳在维洛沫耳边低声说:“这种药汁的效果非常好。”
维洛沫心里一喜,全然忘了刚才的不快,朝特尔礼貌道:“那就谢谢你的药汁了。”
她的手指只是被轻轻扎了一下,治愈师已经帮她恢复如初了,她也不再计较。
她高兴的是能因此得到一瓶不错的再生药汁。
这种药,可比桌子上那堆礼物贵重多了。
见维洛沫不再追究,特尔赶紧收起那朵花,交给身后的阿父伊努。
伊努立即将盒子收进储存器里。
“等等!”
刚刚瞪特尔的那个雄性朝伊努伸出手,“刚刚沫儿被扎得出血了,花上应该有她的血迹,麻烦你把盒子拿出来,我要消除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