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同样中毒杀面首
庆生宴歌舞比赛的决赛正式开始，张昌宗站在舞台中央，高声宣布着决赛的比赛规则。南华歌舞团和上官婉儿作为决赛的双方选手，站在舞台边缘，等待着出场。
赵南华这边，已经召唤出了小乔，根据规则，团队选手可以派遣团队内的任意一名艺人出场。
赵南华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官婉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女人，既是他现在的竞争对手，又是张昌宗一伙的同党，自己同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恩怨纠葛。
“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一位选手，上官婉儿！”
张昌宗的声音打断了赵南华的思绪。
上官婉儿缓缓走上舞台，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向观众们微微欠身行礼。
音乐响起，上官婉儿随着节奏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上官婉儿不愧为大唐当世第一才女，她身体的柔韧度很高，身体扭摆起来跟蛇一样，似乎连骨头都是软的，舞动起来的时候，全身各个部位的线条优美而曲折，而且手肘、膝盖、腰椎等拐弯处非常圆滑，没有任何棱角，带给人一种软绵绵的舒适感。
赵南华在舞台边缘静静地看着上官婉儿的表演，心中不禁赞叹不已。他知道，上官婉儿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舞者，她的表演绝对能够打动观众的心。
上官婉儿的表演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微笑着向观众们致谢，然后走下舞台，静候着对手的献艺。
然而，紧随其后登台的，却是多名突如其来的男子，而且都是新面孔。他们手持折扇、一身素衣，在舒缓音乐的衬托下，故意摇头晃脑把握着韵律，一副文绉绉的样子。
由于决赛只有两位艺人表演，整个节目就会显得非常单调，张昌宗早已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上官婉儿和南华歌舞团相继表演的中间空隙时间，安排了特殊节目——吟诗。
张昌宗事先已经邀请到了陈子昂、贺知章等多位著名的大诗人，此刻，刚好招呼他们从幕后走出来，上台吟诗，从而充实一下决赛舞台的表演时间。
两人吟诵的诗歌，朗朗上口，完全吸引了全场观众的注意力，把现场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长安的百姓，大多都是读书人，有足够的知识积累和文化素质，去领悟诗词中的语言所渲染的情境。
吟诗打发了两炷香的时间后，这才轮到第二位决赛选手——南华歌舞团。
“下面，有请我们的第二位选手，南华歌舞团！”
张昌宗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南华用眼神给了身旁的小乔，一个加油意味的鼓励，小乔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
小乔知道，这是她报答赵南华对自己恩宠有加的时候，她必须全力以赴。
音乐响起，小乔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的舞姿轻盈巧妙，充满了阴柔之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个不屈不挠的女强人。
小乔的舞姿风格，跟甄宓、貂蝉有着巨大区别，如果说甄宓的风格是温婉舒缓宁静清纯，貂蝉的风格是火辣奔放热情激烈，那么，小乔的风格属于奇特玄妙路线，用自己的身体变着戏法，好比现代魔术的“大变活人”，在舞台上来无影、去无踪的，看得观众脑回路直接短路。
然而，就在小乔表演到一半的时候，舞台边的赵南华，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赵南华腹部的不适愈发的严重，他用双手捂着肚脐眼呻吟。
赵南华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的肚子已经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喝下了张氏兄弟的毒酒，他们的毒药效果，可比自己的来得快多了。
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这是什么毒？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赵南华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毒酒的药性开始发作了。
舞台上，小巧奇妙的步伐和清澈的眼眸，吸引着台下数万民众的目光。
小乔每扭动一下小蛮腰，台下就有几千名的男子，哈喇子流了一地。其中，不乏被自己同在现场老婆追打的桥段案例。
赵南华强忍着剧痛，继续观赏着小乔，想亲眼目睹着她完成表演。
但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的身体根本扛不住。
最后，当赵南华走下舞台时，已经摇摇欲坠。
小乔见状，立即放弃了表演，连忙冲过来搀扶。
“公子，你要不要紧？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小乔泪眼欲滴地问。
“赵公子，你怎么了？”
与此同一时间，舞台边，上官婉儿看到赵南华的样子，心中不禁一惊，走近询问道。
“我……我没事……上官大人不必这么关心我。”
赵南华咬着牙说道。
“你别逞强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上官婉儿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关切地说道。
“我真的没事……”
赵南华说着，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啊！公子！”
身旁的小乔惊呼一声，连忙上前伸手，扶住赵南华，以防他摔倒。
“啊！快，叫朕的太医！”
阁楼上的武则天见状，也惊慌失措地喊道。
随队的太医们，迅速赶到，对赵南华进行了检查。
“启禀陛下，赵公子中毒了，目前只是疟疾、痢疾之类的腹泻症状，后续会如何，不可预测。现在抢救，还有生还的可能。”
太医说道。
“什么？中毒？怎么会中毒？”
武则天脸色大变。
“陛下，赵公子中的是一种剧烈毒药，毒性非常强烈。”
太医说道。
“怎么会这样？”
武则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疑惑。
“母亲，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彻查到底！”
太平公主突然站出来说道。
“太平说得对，必须彻查到底！”
武则天点了点头。
“我怀疑，这是张氏兄弟所为。”
太平公主说道。
“张氏兄弟？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则天若有所思的，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细节，问道。
“陛下，张氏兄弟一直嫉妒赵公子的才华，他们担心赵公子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这样的毒计，想要置赵公子于死地。而且，张氏兄弟昨日还背叛了母亲你。”
太平公主说道。
“张昌宗、张易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面前下毒！还敢不守底线。朕都约束不了你了？”
武则天怒视着张氏兄弟。
“陛下，微臣冤枉啊！”
张氏兄弟连忙跪下求饶。
“冤枉？你们有什么冤枉的？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武则天说道。
“陛下，微臣……”
张氏兄弟还想说什么，却被武则天打断了。
“来人，将张氏兄弟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武则天下令道。
“是！”
侍卫们应声而上，将张氏兄弟手脚锁死，拖了下去。
“母亲，赵公子怎么办？”
太平公主关切的问道。
“太医，赵公子的情况怎么样？”
武则天望着太医问道。
“陛下，赵公子中的毒非常强烈，微臣已经尽力了，但是……”
太医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快说！”
武则天说道。
“但是，赵公子的性命恐怕……”
太医说道。
“什么？”
武则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陛下，微臣一定会尽力救治赵公子的。”
太医说道。
“好，你一定要尽全力救治赵公子，不惜一切代价！”
武则天说道。
太医们连忙开始了紧张的救治工作。上官婉儿、武三思、陈公公都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赵南华。
“公子，你一定要挺过来啊……”
小乔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经过太医们的努力，赵南华的性命终于保住了。但是，他却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随后，众人把赵南华抬到了宫里救治，多名太医寸步不离的轮流为赵南华诊脉、换药。
也因为出现了如此情况，庆生宴这天的不夜城决赛，也就没有区分出冠亚军，比赛本身成了次要问题，张氏兄弟下毒害人才是武则天重视的主要问题。
……
此后，小乔每天都会来到赵南华的床边，照顾他，陪他说话。她希望，赵南华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早日醒来。
而张氏兄弟早在住进天牢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惨死在了狱中。
他们的死状极其恐怖，全身溃烂、面目全非，全身迅速化为了脓水，衣服内仅余下了骷髅头和骨架。
果然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这两位国公、面首临死前，狱卒曾听到张昌宗对着墙壁，痛苦地哀嚎道：“李隆基，我苦思冥想，终于参透了你的狼子野心！哈哈哈哈……”
“还是你的智囊团厉害，比那个老奸巨猾的张柬之更加老谋深算。大明宫举办半决赛那天，杀害宋璟战队两名双雄女艺人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你李隆基！”
没想到，弥留之际，张氏兄弟最痛恨的人并不是赵南华，也不是女皇，更不是张柬之，而是在政坛上几乎没有正面交集的隐藏对手——李隆基。
从张氏兄弟的立场角度上说，年纪轻轻的李隆基，才是最热衷于争夺权利的巨奸。
武则天得知消息后，非常高兴，也没有再去追究二人的死因，更没有在意他们临死前所说的话。此事就到此为止，在女皇愤怒情绪的授意下，大理寺也决定不再审下去，直接不了了之。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就来到了八月二十三这一天。
从表面上看，赵南华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小乔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赵南华还能不能醒来。
“公子，你会醒来的，对吗？”
小乔喃喃自语道。
就在小乔陷入沉思的时候，赵南华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公子！”
小乔惊喜地喊道。
赵南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榻边的小乔。
“你终于醒了……”
小乔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水。
“我……我这是在哪里？”
赵南华虚弱地问道。
“你在皇宫里，你中毒了，昏迷了很久。”
小乔说道。
“中毒？”
赵南华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
“是张氏兄弟下的毒，他们想要置你于死地。奇怪的是，听说他们自己也中毒了，而且很快就死了。”
小乔说道。
“张氏兄弟……”
赵南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公子，你不要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小乔说道。
“我没事……”
赵南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公子，你不要逞强了。”
小乔连忙扶住赵南华。
“谢谢你。”
赵南华说道。
“公子，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乔说道。
“小乔妹妹，我有话要对你说。”
赵南华说道。
“公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乔说道。
“小乔妹妹，我喜欢你……”
赵南华说道。
“公子，你……”
小乔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小乔妹妹，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我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情了。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一般的艺人去看待，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赵南华说道。
“公子，我……”
小乔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小乔，你愿意嫁给我吗？”
赵南华问道。
“我……我当然愿意，但是，我不能帮公子诞下子嗣，我的艺人性质决定了我的身体，我根本做不到。”
小乔犹豫了。
“小乔妹妹，你不要犹豫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赵南华说道。
“公子，如果公子不在意我们的未来，我……我愿意。”
小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太好了！”
赵南华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