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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哭着买驴

    江添没一会儿就跑上来回道。

    “侯爷,是门口有位老者想把他的两头驴卖到楼里做肉驴。”

    “只是那两只驴,一只病着、一只才刚下生不久,楼里伙计不肯收,那老者就赖着不走了,估计是有什么困难吧。”

    温策点点头:“一会儿你下去给点银钱,打发走便是。”

    温理礼好奇的盯着楼下心想,那大驴还生着病,如果这里不收,也会被拉去别处卖掉吧,何况这病驴如何能给人吃,这不是害人吗?

    她这么想着,本来伏在地上“昂、昂”凄叫着的大驴,突然似有所感的抬头向楼上看去,那双忽闪忽闪的眼里好似闪着泪光和乞求,就这么和她对视上。

    它旁边那只小驴还试图用嘴巴去把大驴推起来,但是那只大驴始终没有动,就那么抬眸乞求的向上望着,温理礼不知怎的看到这一幕眼眶湿润了起来。

    她想到了远在另一时空的师父,和这一世的父母亲人,那大驴是在求她救救那只小驴吧。

    眼睛望着楼下,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直直掉在温策的手臂上。

    温策一挑眉,把闺女转了过来,抬手为她拭去泪水。

    “呜、呜、不、爹爹。”温理礼伸出短胖的小手指,指着楼下的一伏一站的两头驴。

    “腻腻、呜呜呜……要。”

    “爹爹、买。”

    温策皱着眉:“理礼乖,这是驴如何能买回府上,若是将你踢伤了怎么办?”

    他这种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公子,只觉的驴是寻常百姓家做苦工的用的,侯府里哪里用的上毛驴,何况家中孩子多,买回去若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呜呜呜……”

    “爹爹。”

    但是他态度再强硬也架不住自家闺女声音娇软的叫他爹爹,他心里开始动摇了。

    宋怀菱看着自家夫君抱着哭泣的女儿一脸无措的表情,用袖子捂住嘴巴偷偷的笑了。

    太夫人可看不得宝贝乖孙女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极小的声音提醒道:“咳,咱府上那么大地方,一头驴它能占多大地方。”

    温理礼耳朵灵的很,见祖母都发了话,哭的更卖力了。

    主要她真的控制不住,自打穿越成了个娃娃,她表达委屈和难受的情绪就剩下一个哭,眼泪好似断了阀门的水坝,势不可挡的冲出眼眶,这话虽夸张,但一点不虚,可能这就是小孩子的本能吧,她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老瓤子也无法违背这种天性。

    温姝头一次看小侄女哭的这么伤心,二哥脸色又不好,她还以为二哥要发脾气,她从小到大,最怕二哥怕脾气了,吓得刚刚她都没敢说话,这会儿才找回声音:“呃、要不、二哥把驴放到我的芳菲院吧,我不怕踢。”

    “噗呲。”

    “哈哈哈哈。”温胜和太夫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呜呜、爹爹。”

    温理礼小胖脸儿哭的通红,水汪汪的明亮大眼直直盯着他,她连眼都不眨,就任由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温策终于妥协。

    “好了,宝贝别哭了,嗓子都哭哑了,爹爹把它们买下就是了。”温策手忙脚乱的给怀里的小磨人精擦着眼泪,一边吩咐着。

    “江添,你下去问那老者买下那两头驴。”

    “哎,我这就去。”江添转身就欲走。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温胜知道温策不想碰见那姚姓父子,就打算起身自己去看看。

    温理礼看大伯要下去,急忙朝着帅气的大伯伸出了双手:“伯、抱、腻腻。”

    温胜好笑的看着她:“呦,咱家小哭包不哭了?”

    温理礼有一丝难为情,脸上更红了,心想,【啊,我又控制不住,突然就很想哭,我有什么办法。】

    温策不欲见那姚姓父子,于是便把温理礼放到了温胜怀里。

    温胜掂了掂手里的小侄女,笑眯眯的说:“小姑娘长大了,肉乎乎的,哈哈哈哈。”

    温理礼脸色爆红,因为翰林院很忙,很少在侯府碰到大伯,大伯抱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如今大伯突然抱她,她还有些害羞,内心开始发起疯来。

    【突然被一个帅哥拥入怀中,可惜帅哥竟是我亲大伯。】

    太夫人看到温胜和江添带着小孙女出去后,责怪对温策说道:“你也真是的,两只驴而已,放哪不能养啊,你惹哭她做什么?”

    温策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我这不是怕那驴子发起疯来伤了孩子们吗?”

    “我看那毛驴儿发起疯来,也没你发起疯来可怕。”太夫人想起儿子年少轻狂时干的那些混账事儿,无情吐槽道。

    温晏宁闻言疯狂点头赞同:“是啊,祖母,爹爹发起疯来打人才疼呢,上次我那屁股都被打的乌青了,江添哥哥还笑我是小黑屁股蛋儿。”

    宋怀菱和温策同时瞪了眼嘴贫的小儿子,吓的温晏宁不敢看爹爹的眼睛,跑到祖母身后躲了起来。

    想到女儿宋怀菱又笑着说:“理礼一向很少哭闹,是最最省心的孩子,她应当是看到大驴带着小驴,不忍心看它们被吃掉才会如此。”

    太夫人闻言点点头:“嗯,咱们理礼是个心善的好孩子。”

    太夫人说这话,估计完全忘了自己家乖孙女恶狠狠啃着大鸡腿时的凶残模样了。

    刚刚吃了一肚子肉的温理礼还不知道此时被深深的误解了。

    其实她可没那么圣母,她现在的身体是只人类幼崽,完全没有办法主观表达自己的想法,好似只能张嘴哭嚎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她也不想的。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是头病驴总不好卖给酒楼吧,就当她积德行善,救了这两头驴也免去了楼里的食客误食病驴,对,就是这样。

    温胜抱着小侄女来到楼下,见那老者衣衫褴褛,明明是已经入冬,衣裳却单薄,他站在风口处冷的打着哆嗦。

    那两头驴也是,大的好像站不起来,似在忍着痛,看到有人靠近也停止了哀嚎无力的趴在地上喘息着,小的那只瘦弱不堪,腿脚不稳,看上去没出生几天的样子。

    温胜示意江添上去问问。

    这一问那老人家颤颤巍巍回道:“这位大人我也不想的,只是家中有难处,我妻子得了重病,孩儿远在他乡,我只能卖了我这老伙计……”

    那老者哽咽着留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它老了病了,我没有银钱给它医治,我只得狠狠心卖了它换钱救我妻子,人的命可总比驴要值钱吧!”

    说着控制不住捂着脸哀嚎起来,“是我混账啊,我的老伙计给我卖了一辈子苦力,到头来要被我卖来杀肉啊,可我是实在没有办法。”

    温胜听着也于心不忍,一手抱着怀里的小侄女,一边掏出银钱,一只驴子的市价大概在五两左右,何况这老弱病残驴,温策和江添掏光全身也就凑了不到七两。

    最后还是大金牙有眼色,拿了二十两银钱递出来:“大老爷,哪能让您付钱啊,小的来付,小的的来付。”

    笑话整个天香楼都是侯府的,他一个掌柜可不就得有眼色点吗?反正走的是楼里的账,大金牙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深深折服,得意的捻起一撮胡子眯着眼睛搓了搓。

    那大驴趴在地上蔫哒哒的,小驴把头埋在大驴颈侧看不见脸。

    温理礼见大伯付了钱,内心不真实的悄悄感叹:【我这就有驴了?】

    【万万没想到,咱这辈子还能养上驴呢!……也算个不错的人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