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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知晓

    秋姨娘烫伤柳叶,西厢的尖叫声和哭喊声都传到了主屋里。

    主屋内,温献正难得的陪着柳菊香和两个女儿用餐,闻声他不耐的把汤匙摔进粥碗里:“怎么回事?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

    柳菊香强忍着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摆摆手吩咐道:“来人,去看看西厢那边怎么了?”

    还未等派出去人走出去,品兰就急急忙忙走过来:“禀告老爷、夫人,秋姨娘不知怎的发起疯,把桌上的热汤泼了她屋里头那柳叶一脸。”

    “什么!烫伤严重吗?可有请大夫?”这件事可在柳菊香的意料之外,看来那秋姨娘真的是疯了。

    “现在秋姨娘那边的医女正在为柳叶疗伤。”

    温献咬紧牙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冲到了西厢房去问罪。

    柳菊香在后面假装着急的喊着:“老爷,老爷,您可别吓到秋姨娘……”

    等温献身影转出了门口,她才悄悄弯起嘴角,心中简直要乐开了花,“秋姨娘等着瞧。”

    饭桌上的温若莹好奇看着周围人的动作,包括母亲那抹瘆人的笑,她虽不理解,但还是默默低下了头,全当没看见。

    西厢内,被烫伤的柳叶早就被抬走治伤,屋内只剩挺着大肚子喘着粗气的秋姨娘,和一脸委屈低头站在一旁的丫鬟柳枝。

    温献气冲冲的走进来,对着秋姨娘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你是不是疯了,为何无故伤人?”

    秋姨娘看到他心里先是欣喜,后来见那人进来第一句就是责怪,便委屈的落了泪。

    “老爷,你怎知我是无故伤人,明明是那婢子顶撞我在先。”

    清丽的女子眼泪汪汪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要放在以前温献他可能会把她揽进怀里耐心的安慰,可如今……想到她家那糟心的弟妹他就头疼欲裂。

    温献强忍住心里的火,看了看他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再没有下次,你好生养胎,不许胡闹。”

    说罢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秋姨娘看着那人冷漠的背影,想起初识时那人带着温和笑意的俊颜一阵心痛。

    好在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声道:“还好娘还有你,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是个哥儿。”

    柳枝低着头听到秋姨娘的低喃,心里不知是该可怜她还是应该讨厌她,毕竟摊上了那样的弟妹,自己处境如何她还不自知。

    侯府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眼看再有两日就要过年,偏偏这时侯府就出了事。

    直从秋姨娘那日朝柳叶泼了热汤后,柳菊香便把品兰调到西厢专门照顾秋姨娘直到生产,柳菊香什么意思秋姨娘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派个人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秋姨娘起了个大早,一睁眼看着天还未亮,她感觉有些心慌但又不想叫品兰她们监视着她,便独自起身打算到门口去透透气,好在守夜的柳枝睡的足够死。

    她慢慢挪到门口站立,冬日凛冽的寒风穿过门缝挤进屋内,把她冰的打了个激灵,虽说她是被禁了足,但门口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管着,这般冷的清晨,估计那看门的老妈妈还未从被窝里爬起来呢。

    她想了想终究是没敢推门踏出屋外,不是因为惧了这禁足令,而是怕外面湿滑的地面伤了她腹中的胎儿,她可容不得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在门口站立良久突然听外头传来几个丫鬟婆子说话的声音。

    “这天儿真冷啊,品兰姑娘辛苦,这么早就要起来伺候那位,不过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品兰是聪明姑娘,说话从不落人口实,只是笑笑回道:“都是应该的,夫人派我过来,我自当尽心尽力的照顾。”

    那婆子一脸堆笑:“快去吧,屋里头那个怕不是快要起来了。”

    门内,秋姨娘听见品兰来了,回身儿瞄了一眼睡熟的柳枝松了口气,立马又躲回了床榻上假寐。

    品兰缓缓推开门,先是叫醒了外间榻上的柳枝,又进到内间瞧了瞧合着眼的秋姨娘,便放心的去厨房准备拿早膳,临出门前特意嘱咐了柳枝洗漱好后看好秋姨娘。

    柳枝揉着眼睛点点头后便出去洗漱,外面的婆子见那秋姨娘还未起身,便开始偷懒的坐在门口跟上值的人攀谈几句。

    “哎,刘妈妈那柳叶姑娘可还好啊?”

    被叫住的刘妈妈是和柳叶她们睡一个屋大通铺的下人,闻言也停下来唠上两句:“唉,听说可能会留疤呢,脸上烫的都是水泡,那人可真是狠心肠,把人姑娘家脸伤了,以后可怎么说人家啊。”

    “可不是,好在恶有恶报,她弟弟这下是遭喽……”

    清晨本来就极其安静,在床上支着耳朵偷偷听着的秋姨娘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恶有恶报?什么弟弟遭了?”

    秋姨娘心下一想她确实好久没听到弟弟的消息了,急得一掀被子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跑到门口。

    门口的交谈还在继续:“毕竟是犯了人命官司,这事咱老爷也难办,年纪轻轻却也只能被老天收走喽!”

    “哎,那不是咱们这些下人该管的事儿,咱能保证自己的脑袋不搬家就成,可管不了别人。”

    秋姨娘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人命官司,什么脑袋搬家,她一急之下直接冲出了门外呢,门板“砰”的一声,她大声质问着:“你们在说什么?”

    门口两人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笑道:“秋姨娘老奴们说着家里亲戚的脏事呢,恐污了您的耳朵。”

    “哎呦,姨娘啊,这么冷的天怎么连鞋都不穿就跑出来了,快进去暖和暖和吧!”

    秋姨娘一巴掌打落那两个婆子扶着她的手,揪起一婆子的领子癫狂的大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什么人命官司,什么脑袋搬家?”

    正端着木盆从外面洗漱回来的柳枝被吓了一大跳,忙跑回来帮着劝慰。

    可那秋姨娘就跟疯了一样,完全不听劝,大声嚷着惊动了主屋。

    温献恰巧就宿在主屋内,被门外声音吵的拿被子盖着头翻了个身继续睡,还是柳菊香听到声音不对,急忙欲起身,门外的丹桂急冲冲走进内间:“老爷,夫人,快出去看看吧,秋姨娘她又打人了!”

    温献顿觉不好,急忙掀起被子,披上件厚实的皮毛大氅,快步走出去。

    柳菊香见此也披上衣裳跟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