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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计又一计

    靖德帝声音威严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告诉朕,朕留你一副全尸。”

    马德柱绝望的摇摇头,眼角流下两道清泪。

    “不是奴才不想说,是奴才真的不知道,去年前我回乡探亲家中父母弟妹一共六口人全都被掳走,只留下封带着鸟形纹案的信让我听命行事,如今一年过去我的家人们毫无线索。”

    “直到秋猎出发后,我才第二次收到带有鸟形纹案的信件。”

    温策举了举手上细长的竹管严肃道:“这里面是什么药,是不是他们给你的。”

    “是,奴才不知是什么药,总归不会是好药,他们让我悄悄把药放进陛下的营帐里,只是我不想让一代明君死在我这样的人手上,于是换了药。”

    说着他忽然癫狂的大笑起来,他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叹着命运的不公。

    “我这一生真是可笑,明明我进了宫得了李公公赏识,明明马上就可以让爹娘和弟弟妹妹们享福,却偏偏遇见这样的事儿,亲人至今不知所踪,我也活不成了,难道像我们一般命如蝼蚁之人就要成为别人争斗的牺牲品吗?为什么偏偏是我!”

    他嘶吼出声突然用力把头向地上猛的磕下去,周围几人想阻拦却来不及。

    “砰——”

    地上飞溅出几条细小的血花溅到周围的地毯上,而马德柱当场毙命。

    营帐内几人看着地上尸体一阵无言,这时兰厂公掀起帐帘走了进来。

    他目不斜视的走到靖德帝身前:“陛下如您所料,今日果然有一黑衣人前去灭口,属下惭愧,不仅让他得了手,还把他给放跑了,请陛下降罪。”

    靖德帝猛的一拍床榻:“如何让他给跑了?你带的人难道是摆设不成?”

    “属下无能,那人身手极好且狡猾至极,营地外似乎还有他的同伙用鸟叫声给他传递信号后扔了烟雾弹才侥幸逃脱,而且那人好像认识于我,他竟知道属下的本名。”

    靖德帝闻言愣了片刻:“什么?!”

    靖德帝危险的勾了勾嘴角:“知道兰仲云这个名字的很可能是你少时的旧相识,这件事牵扯的越来越广了,有意思。”

    “鸟形纹案、前朝暗道、刺客、加上马德柱和那黑衣人,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把朕拉下龙椅好自己坐上去了。”

    锦衣卫指挥使韩进跪下身:“陛下请放心,在揪出内奸之前我们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您,保护您的安全。”

    “这些日子你们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朕都辛苦了,朕是天子,岂会被一帮宵小之辈用故弄玄虚的把戏吓得躲在臣子身后,朕要马上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温策闻言抬头看了看靖德帝阴沉的脸色道:“陛下是否已想到法子引蛇出洞?”

    “威远侯是个聪明人!朕确实已经想到法子只是少不了要在此地耽误些时间。”

    李福全听着这话,忙上前两步跪倒在靖德帝面前:“皇上只要您发话,让咱家往东咱就绝对不往西,只要能抓了那奸细别说在此地耽误些时间就算是让奴在这荒郊野岭住上个一年半载都成!”

    温策也赞同的点点头:“具体如何做陛下请吩咐。”

    靖德帝坐在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位近臣,又瞧瞧了马德柱的尸首,手指在膝上敲了敲:“你们说今日如果马德柱得手了会怎样?不如我们赌一下。”

    韩进闻言蹙眉:“陛下是说,您要装做中毒,引那内奸对外通风报信?”

    一旁的兰厂公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今夜布局本就有意隐蔽,没有惊动周围营帐的随行官员及家眷,又有刺客已经伏法,此法可行!”

    靖德帝决定以后就毫无无负担的抬脚把鞋一蹬,钻进了被窝里。

    “那此事就交由你们处理,从现在起,朕除了你们四人谁都不见,哦,对了再去把孙院判给朕请来。”

    四人一转身就各自忙碌了起来,既然要演戏就得演的逼真一点。

    李福全率先跑到帐外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做作的清了清嗓子,用尖细刺耳的声音喊道:“快传太医,皇上他中毒了!”

    兰厂公听着外面李福全像鬼嚎一样的嗓音,闭上眼叹了口气:“陛下属下到马德柱住的营帐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温策差人去请了孙院判的同时,又加派人手在营地里里里外外的巡逻,还在暗处派了人盯梢,只要有人想要往外处去就立即拿下。

    凭着李福贵的嗓子,皇上中毒之事在营地中传开,一众住的近的嫔妃皇子们什么也顾不上了,裹上件衣裳就急急忙忙的跑到皇上的主帐前哭着喊着要见皇上。

    “快让本宫进去,本宫要见陛下!”

    “呜呜陛下,你还好吗?臣妾来看你了。”

    “死奴才别挡着本宫,本宫现在就要见陛下!”

    “李公公就让臣妾带着皇儿进去瞧瞧陛下吧!”

    ……

    李福全头都快被吵炸了,但是面对自家主子的这群宠妃他碍于身份只能哄着:“哎呦各位娘娘,不是老奴不让您们见皇上,而是皇上毒发前说除了咱家和韩指挥使、威远候、兰厂公,其余谁也不见,各位娘娘别为难小的了。”

    刚刚哭哭啼啼闹着要见皇上的湘嫔娘娘急急的说道:“可如今陛下身体到底如何总要给我们个交代呀!”

    容妃也道:“是啊,我们只是想到陛下现在的安危。”

    李公公没法子,只得朝后面的属下招了招手,几人就抬着满面是血的马德柱往地上一横:“刺客已经伏法,皇上有令,擅闯营帐者就如此人一般杀无赦!”

    几位嫔妃借着惨白的月光和火盆里跳动的火苗看清了地上之人像血葫芦一般的脸,吓得纷纷后退。

    “啊!!!”

    “啊!”

    韩进表情严肃,端着一副不近人情的锦衣卫架子,冷冰冰的扫了几个又哭又闹又尖叫的嫔妃。

    “孙院判正在为皇上诊治,还望各位娘娘不要让韩某难做,待一会儿孙院判出来自有判断,请各位娘娘和各位小殿下回去吧!”

    靖德帝听着他那些莺莺燕燕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他有些头疼的和孙院判大眼瞪小眼,这些女人但凡有儿子的都急了说明什么?什么一定要见他,在意他的安危,无非就是想来看看他死没死成,好竭力把自己的儿子送上宝座。

    靖德帝在宫中待了近四十年,早就看透了皇家的凉薄,什么血脉亲情在别家或许存在,但在皇家不存在的,因为一出生即是竞争关系。

    为了宝座亲父子和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都盼着对方早点死好少一个竞争者,就连他也是这样扫平了障碍才登上宝座的,只可惜他扫的还不够干净,才留下了这等隐患,这次他要把这隐患彻底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