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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哟呵,是你啊

    见他哭得凄惨,杨陵看不下去,踱步上前,居高临下望着他道:

    “你是韦宽,对吧?”

    韦宽正抹泪,听闻一道年轻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

    只见文质彬彬的少年郎,一袭白衣,未及冠,身材匀称,一对桃花眼勾魂摄魄,气质邪魅出尘,仿若谪仙。

    韦宽震惊得说不出话。

    如此气质,恐怕只有京城的那些个皇亲贵胄,常年居于人上才能养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杨陵。”

    淡漠的语气,磁性的嗓音,落入耳中,险些让韦宽两眼一黑昏死在地。

    “杨,杨陵,汴京太岁!”

    我还有这么个名号?

    杨陵偏头望了眼老钱,见他点头,无奈苦笑。

    “韦县令,韦县令?”

    眼看着韦宽脸色由青变紫,又变得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杨陵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名号在民间的杀伤力有多可怕。

    他略一思索,随即换上了一脸和煦的笑容,拍了拍韦宽的肩膀:

    “韦县令,你那宝贝儿子呢?”

    听到这话,韦宽本已吓跑了一半的魂魄又唬得回到了肥胖的身躯之中。

    抄家灭族!

    这四个字闪现在眼前,几乎令他昏厥。

    “公,公子,此事与小儿无关,皆是下官一人所为,望您开恩……”

    “和你有什么关系?”杨陵纳了血闷:“赶紧把你儿子喊来,昨日之辱,今日必要他百倍奉还!”

    “啊?”杨陵的话令韦宽大脑宕机了数秒。

    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细细一琢磨,顿时一阵发寒。

    敢情闹了半天,这来头莫大的公子哥,不是找生辰纲来了。

    好在自己未曾吐露实情,否则今日怕是死得不明不白了……

    想到此,他强撑着站起身,向杨陵恭敬一礼:

    “不知犬子做了何事触犯公子?”

    “没什么,当街打了我一鞭子罢了。”杨陵云淡风轻地活动了一下胳膊。

    肩背仍有些阻塞感,所幸已不再疼痛。

    听到这话,韦宽三人顿时吓傻了眼。

    “这,这不对吧……犬子是读圣贤书之人,一向斯文守礼,岂会做出此等恶事?”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在诬陷他?”杨陵一拧眉毛,鼻子里喷出热气。

    他的身后仿佛有无形阴影,笼罩在场众人。

    韦宽吃了一惊,暗道这汴京太岁不只是长得好看,这气势比之他身边那位禁卫军老者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够拥有此等气势,也难怪坊间盛传他拳上立人,臂上走马的传闻。

    这位将门虎子,不容小觑……

    韦宽越想越是害怕,低下头,小声应道:

    “下官不敢,只是这街上鱼龙混杂,某些宵小冒充犬子行恶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好,那就让你的儿子出来,我们当堂对质!”

    “这……”韦宽看了眼身旁的师爷:“闵师爷,折书今日可在书院?”

    闵师爷此刻只想离是非之地远一些。

    听韦宽喊他,面露难色道:

    “回县老爷,这几日少爷染病在床,未曾上过书院……”

    “这……”韦宽的大肚子抖了抖,一股不祥预感浮现脑海。

    难不成?自家崽子真的学坏了?

    他一拧眉毛,怒喝一声:

    “孽子,竟然欺上瞒下,做出此等恶事,天理难容,你,立刻去把韦折书给我找来!”

    “我?”那衙役已经快退到后方内堂了,听韦宽喊他,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思忖了半刻,他弱弱应道:

    “县老爷,这几日您出去追查那……那玩意下落的人,都被少爷半道截胡,集结了起来,满城寻有钱人巧取豪夺……”

    “胡闹!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韦宽只觉得眼冒金星,一股气憋在胸口无处散逸。

    那衙役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少爷不让。”

    “……”

    眼看韦宽快要气得一命呜呼了,杨陵道: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为难你,不过你教子无方,往后多多注意。”

    “是,下官一定注意!”韦宽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嘎嘎直响。

    打定主意,今日回去,定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见见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两人说着话,外头猛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爹,我回来了,你看我带了什么来!”

    少年郎兴冲冲的声音传入堂内,县堂瞬间静得鸦雀无声。

    杨陵等人背对着堂外,没能引起韦折书的注意。

    他身背着沉重的包裹,嘀铃咣啷的金属碰撞声从里头传出。

    包裹打开,一阵金银光芒射入眼帘,赫然是一整包成色地道的金银珠宝。

    “爹,今日大有收获,不枉孩儿辛苦一遭。”

    待他闯入堂内,看清了杨陵等人,脸上笑容愈发张狂。

    “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是你这傻小子,怎么,怕了?知道来爷爷这认错来了?”

    “来,跪下磕个头,学两声狗叫,爷爷便放过你。”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杨陵跟前,随手拍了拍杨陵的脸,刚想借着讥讽几句,一只巨掌劈头盖脸袭来,打得他一个趔趄,捂脸讶异:

    “爹,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老子要杀了你!”韦宽胸膛剧烈起伏,脸颊涨红。

    原来自己这崽子平日里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倘若不是惹上这尊大佛,还不知要行多少恶,简直岂有此理。

    韦折书的笑容消失了,并且成功转移到了杨陵的脸上。

    “韦县令,来黎县之前我曾听皇上说过,这汤匙弯了,舀起的汤羹可就变了滋味,想来为官处事亦是同样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杨陵这话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唯独韦宽听得分明。

    这是暗指他这当父亲的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止如此,杨陵特意提到了皇上二字,摆明了他尊贵的身份。

    这话可不是谁都敢乱说的,这事儿往小了说是自家孩子不懂事,敲打敲打也就罢了。

    往大了说,借公职之便欺压良善,渎职犯戒,欺君罔上,这是要株连三族的罪过!

    倘若今日未曾让这煞星将一口气捋顺,别说自己头上这帽子不保,恐怕整个韦家都要被连根拔起。

    想到此,他也顾不上平日里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随手从讶异手中夺过水火棍,照着韦折书脑袋劈头盖脸打去。

    闵师爷想要阻拦,蓦然瞥见杨陵似笑非笑的目光,立马低头装起了鸵鸟。

    “嗷!”韦折书挨了一棍子,哭喊着逃窜。

    韦宽挺着胖乎乎的大肚子,一路追袭,口中骂骂咧咧不止。

    “你个小杂碎,平日里为父是如何教导你的,口蜜腹剑,表里不一,枉读圣贤之书!”

    “啧啧,看来那根棍子不是很趁手啊。”杨陵看两人追了一路,愣是没个结果,不由插了句口。

    韦折书脸色大变,指着杨陵怒吼:

    “你个小杂碎,你敢!”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他的脸上挨了一道鞭击,自额头到下巴,杨陵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抽出了红印子,却未曾见血。

    即便如此,那刺骨的疼痛依旧难以抹去。

    韦折书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惨叫,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踢蹬。

    “呵,呵呵……”杨陵手持马鞭,一步步向他靠近。

    那鞭子上覆盖着细细的倒刺,在日光映照下凸显得尤为狰狞刺目

    韦宽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有心阻止,可见到他身旁虎视眈眈的老钱,顿时偃旗息鼓,无奈闭上眼,躲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