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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入藏书阁

    既然道家玄术在梦境世界的应用,可能在已知的基础规则之外,那么对于异来说想要探查出这背后的关联,就需要亲身进入梦境世界以身试法,这根本就不是异能够应对的事情了,他非常清楚,以他的实力别说比肩当初的四位大能,就连其中一位他都不可能比得上,此刻的他要想去尝试探索新的梦境规则,无异于自寻死路一般。

    但看着精血依然在亏损,而且已到极致的乘风道长,他悔恨的心情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的恩师张不同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唯一能够救出乘风道长的就只有他了。

    想到这里,异不免感叹,从古至今解梦一门无数先辈圣贤参与其中,就算是唐朝之时,梦境世界变故以后,也一定有不少道家玄宗参与进来,可却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以至于传到今日,纵使是乘风道长这样的道家高人,对于解梦之法更是听都没听过。

    这也侧向说明了,道门在很早以前就不再涉及解梦一事,难道说,道门当中进入梦境世界探究的人都没有走出来?关于这点,异不相信,纵观我国那么多能人义士,绝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肯定是由于某些原因,这道家对于梦境世界探索出来的秘密,暂不得公之于众。

    那这条路还是断了,眼下自己能力不足,只能再寻办法,既然道家之法寻不通,佛家呢?异想到这不由眼前一亮,佛家,法家,阴阳家,纵横家这么多圣贤,诸子百家,要一一尝试一番吗?

    好,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去试试,想罢,异又往藏书阁去,此时已是深夜,异顾不上休息直接来到藏书阁,从各种典籍中翻看有用的信息,要知道以乘风道长的状态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经过一夜的忙活,终于有了一丝线索,果然不出异所料,在一本佛经中,异又发现了一张残页,这残页上记载着很多晦涩难懂的文字,犹如蚯蚓穿梭在枯木之间。

    若是旁人,自然不会认得,而对于异来说,这种文字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他们解梦一门的密文,异再次翻找,这次他直接将藏书阁的书,翻开抖落,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想着要的残页,直到第二天晚上,异也没有离开藏书阁一步,将藏书阁上千本古籍翻了个底朝天,但却收获甚微,只发现了三张残页。

    尽管只有三张,异也是如获至宝,直接就在藏书阁钻研起来,这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以解梦一门密文书写的口诀,他认真的观看了很久,才发现这些口诀并没有出现在周公之术里面。

    这意味着,这些密文口诀是单独脱离开周公之术的,上面没有清晰的记载这些密文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异粗略的数了一下,这口诀大约有五种,翻译过来很像道门之中的一些咒语。

    例如,纷纷吾梦,遇吉避凶,开道绘眼,万物皆清,四方梦魅,于吾驱用。。。。

    这些口诀与周公之术当中的语法应用完全不同,在周公之术中,大多一句口诀只有八字,像迁移之术的口诀,

    腾架黑气使其移动。

    再比如望气之法的,观气以明其内外象。

    就算是周公之术当中的禁术,也不曾如此之长,周公之术难在心法,在默念口诀动用能力之时,需要搭配不同的心法,运行精血到周身大穴,并且还要配合自身情绪的变动,排空杂念才可以施展。

    这一心多用,又不可产生任何杂念,使周公之术的入门就已经难上加难了,禁术的运用更是要同时让自己处在多个情绪和心法之中,并且调动精血所经过的大穴,要按照顺序运行,每行至到不同大穴,其心法和情绪也要配合到位,有一点偏差便不能成功,也因此解梦之术对于使用者的天赋要求极高。

    而这残页上记载的口诀更长,是不是就意味着,需要施术者本身运行精血和心法要达到更精密的配合,才能成功,若是这样,异一时之间怕是也不能掌握,而且异手中也没有这些口诀的心法。

    仔细地研究下来,异发现这几张残页,似乎和之前找到的五页梦书残页很像,异从怀中掏出那五页梦书,进行比对,果然这纸张的材质和笔迹都是出自同一本书,也就是明朝于谦于公留下来的梦书。

    于公祈梦?想到这异不自觉地想到了,关于民间的流传。

    在民间对于明代忠臣于公的崇拜可谓不少,一代忠良惨遭昏君迫害,这也是大多数百姓对于于公的惋惜,于是便有了于公祠,还为于公于少保冠于城隍爷之位,保佑一方水土。

    而关于于公和梦境的故事也有流传,于少保祈梦问前程的故事,他当然知道,他年少之时,随恩师张不同游历之时,张不同就给他讲过,并且现今还有于祠祈梦的习俗,在《西湖佳话古今遗迹》中记载。

    于谦青年时读书于西湖边的慧安寺。他跟众朋友到西湖边饮酒,畅饮而归,来到寺门,脚步踉跄,忽被寺门首泥塑的急脚神,将他的衣服扯住了。

    于谦乘醉怒骂道:“见到我来不跪接相迎,反而大胆扯我的衣服?可恶!可恶!明日罚你到岭南卫去充军。”

    于谦一头说,一头就到书房中去睡了。

    谁知正人正气,能服鬼神。那一夜,急脚神就托梦于住持和尚西池道:“我今得罪于少保,要贬我到岭南去充军,此行甚苦,希望师父能帮我恳求,得到他的饶恕才行。”西池醒来,感觉很惊奇。

    第二天一早,西池来见于谦,代急脚神请求于公的饶恕,于谦道:“醉后戏言,既然师父相劝,那就饶恕他吧。”

    当晚,西池又梦到急脚神来感谢道:“感恩师父的善言,于少保已饶恕我了。但我直立站在门口,少保出入,终属不便。麻烦师父帮我另塑一脚,作屈膝之状,才可以免祸。”西池醒来,塑了一尊屈膝像,至今其像尚存。

    过不多数日,于公又饮醉而回,见到急脚神已经改塑成屈膝像,就暗暗想道:“鬼神感通,梦兆原来竟如此灵验。”

    于公回书房,要从关帝座前走过。此时关帝座前,琉璃灯正明。

    于公走进殿内,祭拜关帝道:“帝君,是正神。我于谦也自负是个正人,后来如果能有一日功名,做得一番事业,帝君可不可以指引给我知道,让我也好早作准备。”

    说完,于公就回房去睡了。

    果然,正气所在,有感必通。

    这夜,于公就梦关帝托梦于他道:“你的功名富贵、终身之事,不消问我,只问你长嫂,她说的便是了。”

    忽然惊醒,却是一梦,感觉很奇异,因暗想道:“我家的长嫂,一直把我当小孩看待。如果我把这件事当作正事问她,一定会被她取笑。但这件事又关系我一生,怎么办才好?然而关帝分付:又不得不信。”

    到了第二天,于公急急忙忙赶回家,见到长嫂,便深深作一揖,长嫂见了,笑了问:“叔叔为什么今天这么恭敬有礼?”

    于公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长嫂道:“求我些甚么?”

    于公就把关帝梦示的一番话,细细对长嫂说了,道:“此乃我终身功名富贵所系,望嫂嫂说几句兴头的话、万万不可又取笑。”

    长嫂听了,就哈哈大笑说:“叔叔小小年纪,就想着做官了,既然想做官,莫怪我说,八九品的大官料轮你不着,你只能捡一二品的官做做罢了。”

    于公听了,非常开心。因又追问道:“便是一二品的官做做也罢。但不知是什么官衔?”

    长嫂又笑笑道:“无非是中举人,中进士,做御史,做侍郎,做尚书阁老罢了。你这天杀的,还想着要做到哪里去?”

    于公听了,更加欢喜。

    一时也想不到“天杀”二字上去,直到后来被皇帝冤杀,方才省悟梦兆之灵,以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