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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新幻象

    “奇怪,怎么回事?”

    薛楚看着桑晚的背影,明艳的脸上掠过几分疑惑。

    她收起令牌,正准备跟上桑晚,可一抬脚,就感觉有股不小的力量拽住了她衣袖。

    是被树枝挂到了吗?

    薛楚皱眉,下意识就想拍开,结果手一挥,就拍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似是男子的手。

    薛楚感受自己还碰到了一层薄茧。

    她疑惑的扭过头,朝身后看去,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尉迟修。

    “尉迟道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没参加出秋吗?

    甚至长老关阵的时候,薛楚都没看到他。

    薛楚古怪地看着男子。

    只见向来清冷自持的他双眸赤红,禁欲俊朗的脸上愁云密布,紧锁的眉头,似乎在昭示他的痛苦。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好。”

    薛楚抬袖,想扯回自己的袖子。

    怎知一动手,那男子还拽得更紧了。

    “你是映月的朋友对吗?”

    “你知道映月现在在何处吗?”

    薛楚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她虽没怎么见过尉迟修,但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们之间的过往。

    “怎么,你要找映月?”

    薛楚双手环胸,没好气的看着男子。

    尉迟修一愣,有些紧张地看向薛楚:“可以吗?”

    “我找了她很久,都没见到她”

    薛楚有些奇怪:“你找她干嘛?没记错的话,你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薛楚直白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刃,直直地插进他鲜血横流的心脏。

    尉迟修呼吸一窒,喉间有些哽咽:“我”

    薛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玄云峰的是不是都有点毛病,那么爱表演怎么不去戏班子啊?”

    “非得天天拉着不相干的人表演你们的情深义重。”

    “你有问过别人愿意吗?你有问过映月本人愿意吗?”

    “毛病真多。”

    薛楚嘀咕完,掏出匕首重重地拍开他的手,随即扬长而去。

    钝钝的痛意从泛红的手背传来,尉迟修看着被匕首上的宝石划破的伤口,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表演情深义重又有何用?

    经过那一遭,映月早就不会原谅他们了。

    尉迟修看着伤口渗出的血液,眼眶涌出湿热的潮意。

    为什么要让他醒这么晚?

    若是他早一点来,说不定说不定还能阻止这错误的一切发生。

    尉迟修笑容苦涩,他抬手拭去伤口处的血珠,颓然地摇摇头,准备离开。

    却不料一回头,他撞见一道白光。

    来不及挣扎,他被白光吸进一扇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光门。

    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感传来,尉迟修感觉灵台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钝痛感袭来,他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

    “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

    东南一带,交界处的村庄入口,一群小孩围着树下,手牵着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童谣。

    他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围着树跳舞。

    跳着跳着,有人忽然捡起石子,笑着冲树下丢去。

    “邬映月,你怎么不说话啊?”

    “喔,不好意思呀,忘记你是个哑巴了!”

    小孩松开同伴的手,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树下的小女孩。

    见她往树下缩了缩,小孩得逞一笑,又拣起一块石头,朝小女孩的额头狠狠砸去。

    “五岁了还不说话,你该不会是个笨蛋吧?”

    “六爷爷好可怜,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动一动啊,你真傻了是吧!”

    “昨天不是挺神气的吗?挖了棵药草就满村的炫耀,要不是你,我会被我爹娘揍吗?”

    小男孩仰着下巴,见她不搭理自己,眉目一凛,抬脚就要踹她。

    然而这一脚还没落下,小男孩忽然身形一晃,惊呼出声。

    “干嘛呢,干嘛呢?”

    “放开我!”

    小男孩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后面狠狠拎起,他扑腾两下,下意识想挣扎,却不料身后的女孩子忽然抬脚,用力地踹向他的膝窝。

    “唔,好痛!”

    一股尖锐的痛意袭来,小男孩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

    他双手抱头,往前滚了一圈,哀嚎道:“我错了,我错了!”

    身后的女孩子不解气,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下他的肚子。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女孩看着跪地求饶的小孩,冷哼一声,道:“叫你欺负我妹妹!”

    女孩踹开地上的小男孩,双手叉腰,冷冷的看向旁边围着的小萝卜头,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再不走,我连你们一起打!”

    一声令下,周围看热闹的小孩吓得脸色一白,瞬间做鸟兽状逃窜。

    女孩扫了眼跑远的人,扭过头,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小孩,柳眉一抬,恶劣道:“邬映月,你是傻子吗?”

    “都说了让你好好在家待着,你非要跑出来和他们玩,现在好了,被欺负了吧!”

    小女孩不过五六岁。

    但她个子生得高大,比同龄的小孩几乎高了一个头。

    见树下的小姑娘还没动静,她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弯腰把她提起。

    “你怎么回事,我和你说话你都不搭理?”

    女孩凶巴巴的开口,她冷下眉,见小姑娘还不搭理她,又冷哼一声,傲娇地扭过头去。

    “算了,你就是个傻子,我和傻子计较什么?”

    女孩说完,转过身就要走。

    结果刚扭头,她的裙角就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拽住。

    那小手细细瘦瘦,指尖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口。

    不知是不是挖过草药的原因,她短短的指甲里还带着泥,指甲缝里全是灰黄的泥土。

    此时此刻,这只脏兮兮的小手就这样紧紧地捏着她的新裙子,不让她前行。

    女孩气不打一处来,她蹲下身,拍开小姑娘的手,生气道:“谁让你碰我裙子的?”

    “你这小孩坏死了,帮了你你还一声不吭,我生气要走,你竟然还要弄脏我的衣服?”

    女孩的杏眼瞪眼,明透的墨眸中闪过几分浓浓的怒气。

    然而地上的小女孩并不怕,她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女孩,乌黑明亮的眼底透着几分执拗。

    女孩看着她的样子一噎,瞬间没了脾气:“算了,看你这傻兮兮的样子,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她没好气地瞪了小女孩一眼,随即伸手,把小孩拽到身后,一把背了起来。

    “我可告诉你,下次我不会再帮你了。”

    “哪有你这样的?别人都拿着石子丢你了,你窝在那里等着人家来踹你。”

    “你这不是傻子吗?”

    女孩越说越气,说完,没忍住腾出一只手,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

    邬映月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