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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问询惊变

    风烨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上天赐予的力量总不会让我用来取悦女友延续人类种族吧。佛教说因果,道家说无为,基督说救赎。我便承载因果,顺势而为,治病救人咯!该来的总归会来。

    想着便拿起手机刷起早间新闻。“奇怪,高架坠车也是严重事故,怎么没有新闻播报?”

    “你说的是你昨天遇到的交通事故?来,我来看看”张婉婉炒热昨晚的菜,端了出来说道。拿起手机打开APP直接按住语音键“搜索苏海市高架桥车辆坠落事故”。随着眼睛视线向下,屏幕不断向上滚动。“以上搜索结果蓝牙传送至风的手机”张婉婉再次按住语音键。

    “烨哥你看,搜索显示只有去年2月本市那起,肇事车辆逃逸,而且是白色车。其他还有太万省皋雄的水泥罐车坠高架。没有你昨天遇到的啊”

    “是,自媒体、短视频都没有,明明我看到昨天很多人都直接用APP即时传送。”回应着女友质疑的目光。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风烨起身开门,两位国字脸中年男女,他俩同时拿出证件。“你好,你是风烨?”不等风烨回答,中年男子继续说道:“我是国家安全局调查员李彦,这位是陈冰。我们来的目的是请你去协助调查昨天傍晚车辆坠桥事故”两人说话间犀利的目光扫视风烨,言辞不容拒绝。

    风烨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安,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怪异变化要被拉去做试验。

    李彦锐利的观察力发现他的局促,笑笑说到:“不用担心,我们有初步调查,你不是嫌疑犯,昨晚所有目击者都需要例行询问。”

    “好,我换身衣服跟你们去”风烨也不磨叽,进屋跟张婉婉道别小声说到:“昨天的事情有些诡异,你今天回学校住,等我回来接你。”

    “嗯,我等你回来,不用担心我。”张婉婉摸着他脸颊,焦虑的表情无法掩饰。

    两位带着风烨来到事发地区分局,单独带入一间独立的警员办公室。两个摄像头360°无死角的跟踪谈话对象的每个动作。从墙中间的镜子看去,风烨发现这是一面单向透视防爆玻璃。这个问询不简单啊,风烨皱眉思虑着这次的事故到底多么的严重。

    随着一声推门声,李彦和陈冰两位干警带着材料走进来,落座后陈冰翻开电脑准备记录,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着风烨的每个微表情。

    李彦则柔和的看着风烨说到:“你的基本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你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们会给你单位发表彰信。”

    “那么我们继续谈谈,回忆下你当天看到情况吧。”李彦继续问道。

    “昨天下班,骑车经过张北路高架桥下···”风烨平静并如实的描述昨天看到的事故情况。隐去了对伤者的身体状况描述。

    “风烨,这样说来你还没有接触伤者,消防和救护人员就已经把你拉走了?”李彦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我准备施救的时候他们把我拉开了···”风烨还想再说什么,李彦眯起眼睛打断道“那你跟救护人员说的伤者情况是怎么回事?”

    风烨一楞,压制住内心惊讶:“当时只是一些猜测,做不得准。”

    陈冰无声的叩击一下桌面,李彦看到后冷笑对风烨说到:“哼哼,风烨,你的猜测如果那么准确,上月初心梗猝死的老人也就不会发生了。说说吧,是怎么发现事故伤者手臂上的肉瘤的,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劝你老实点,好好跟我们配合。”

    回想着昨天一切,又想起心梗老人生前和他乐呵呵聊天的样子,风烨沉默了、揪心的烦躁也涌向心头。所有的改变貌似从小洋房出来以后变得不同。但这些怎么跟警察说,说了会不会被认为胡编乱造假口供。

    李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风烨,此次事故情况需要对社会保密,但情况非常复杂,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们只能对你进行24小时传唤程序了。”李彦说完,再次等待风烨开口,然而风烨继续低头沉默着。

    “好吧,风烨,根据此次事故的特殊性,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和事故伤者有一定关联,请你跟我们回总局进行调查。”

    两人立马左右架起风烨,房间门突然打开,进来两位持枪武警给风烨带上手铐押送到警车中。这一系列的操作行云流水,风烨进到车内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厢式多功能车的玻璃上安装了金属防护杆,李彦陈冰坐在风烨两侧,两名武警持95式自动步枪坐在对面。风烨隐隐猜测这次事情上升至国家安全层面了。

    车辆往郊区驶去,市区高架下来就往高速入口进匝道。

    突然车顶传来巨响,“嘭”顶部立刻凹陷下来,三只尖利的大鹰爪撕开车顶铁皮,就好像撕一张纸那么简单,每个爪子有碗口那么粗,一把伸向司机的头颅。

    司机来不及喊叫,脑袋就被扯了下来。两位武警反应迅速子弹不要命的朝鹰爪的身体方向扫去,然而并没有见效果。爪子顺势向后,朝着车后滑拉而去,发出铁皮“滋啦”的声音。

    整个车顶都被它刨开,怪物再次抓向一位朝他射击的武警,武警侧身躲过并用枪托抵住尖爪,让其他人离开车厢。

    风烨惊了,看向车顶缝隙,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的身体和人没有两样,而两只手臂皆是坚硬的黑色甲壳,子弹的射击也无法击穿。两臂前端已经不见人类的手,而代替的是硕大的鹰爪,指尖发出金属的摩擦声。

    李彦一脚踹开后厢门拉着风烨跳车,陈冰随即跟着跳出,在地面一个侧滚翻拔出手枪向怪物射击。

    然而怪物巨大的左臂挡住了子弹,右爪一个用力拉出武警的步枪扔掉,再向两名武警身子冲击抓去,只听“噗嗤喀喇”声响,离怪物最近的武警被爪子掏进身体,随着爪子扯出,鲜红的血液和内脏喷洒而出,人瞬间没了动静。

    四人瞬间心态崩溃。没有时间悲伤,陈冰愤恨的叫喊着打光子弹,然而毫无用处。眼看怪物一个跳跃纵身3米扑向陈冰,此时陈冰已经闭上眼,抬起手肘无力防护掏向面孔的黑爪等待死亡。

    疼痛没有到来·······

    陈冰睁开眼看见风烨带着镣铐的双手举起抓住怪物的黑爪,用劲一拽,仿佛有千斤坠的功夫,将怪物整个身体砸向地面,坚硬的水泥路炸开裂痕。

    怪物又翻身跃起,狂暴嘶吼准备攻击风烨。风烨连忙双手十指紧扣向怪物胸口锤击。看似轻击也让怪物胸骨碎裂,但那怪物生命力亦是顽强,这种情况下还在抽搐挣扎。

    陈冰惊呆了,瞪着双眼复杂的看向风烨。李彦赶紧上前举枪就向怪物头部射击,近距离的3声枪响,最后一颗子弹击穿了怪物前额。

    武警上前探查确定怪物没有生命体征后,继续端起步枪警戒。李妍抬起手臂按下手表按键向总部汇报情况。随后看向风烨的眼神说不清的感激还是防备,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5分钟后多辆武警装甲车到达现场,对现场进行封锁。显然总部在天眼中看到遇袭就迅速响应附近武警支队支援。不过从怪物出现到被风烨制服仅仅就过了3分钟。

    陈冰走到风烨面前,灼灼的眼神迎着他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相信你是好人!”。三人被带进装甲车继续开往总部。

    车辆下了高速开进了军用基地,操场上还能见到士兵在操练搏击。车在一栋四层楼高钢筑的椭圆形筒子楼停下,几人下了车,风烨抬头看到每层楼隐隐有5-6位狙击手埋伏。进入大楼意想不到的是没有进入冰冷的审讯室,李彦带着他来到一个多媒体播放室,一位肩章两杠三星,两鬓霜白的上校正在看着画面上风烨这几天的表现。

    “报告首长,风烨带到。”上校听到李彦声音,转过头看到风烨,笑呵呵向风烨招招手说到:“来孩子,过来坐”。同时转向李彦严肃道:“小李去,倒杯水来,折腾人一天没给这孩子一口水喝。”

    风烨疑惑的看着桌上的矿泉水,再看看李彦,瞬间懂了是有私密话要两人单独聊。他木讷地走过去,目光中充满着警惕和不安。上校仿佛看穿风烨的害怕,郎朗开口道:“小风啊,其实我和你父母也有过一段战友情谊。我叫段维国,按辈份你要叫我一声大伯。”

    “哈哈哈!来,别拘束,我们坐下说。”段维国高大身躯穿着一身戎,再装配上这雄浑的声音,着实给人不小威势。就算是想要用父母这层话题拉近些距离也无法让风烨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