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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伤了筋骨了

    大夫替她换药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这是伤了筋骨了,骨髓流失,要看身体再造机能,如果不能快速再造,她的后半生便只能躺在床上渡过了。一想到这里,莫轻衣又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喊:“楚妍,我要将你生吞活剥,拿你的肉做成肉包子去喂狗,把你的筋抽了做马鞭……”还有许多她想骂的话却没有机会骂出来。她只闻到空气里有一些异味,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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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太余上朝回来,阴沉着脸直奔书房。该死的西门艾宏,竟然派他去山州赈灾,谁不知道山州近几年连年干旱,颗粒无收,现在让他去赈灾,还不给他银子,让他怎么办?山州的百姓早已食不能果腹,让他从何搜刮?

    莫太余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前面近十个月的时间,康王府里没有大事发生,他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猛地发生大事,他才知道,没有轩辕文浩,他如同一个缺了手臂的武士,无法施展开拳脚。

    在书房里踱了好半天,莫太余猛地觉得自己精力不够用了,只好先回房间里休息。

    “之玉——”莫太余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他凑近床上的人,低声唤她:“之玉——”

    没有任何回应,他轻轻抚着她的脸,细声喃喃:“之玉,老夫不是真的要休你,只是一时被妖女所迷惑,你原谅老夫!”

    莫太余的脑海里,晃动着十年前之玉的身影。十年前,她亭亭玉立,站在河边,手里捏着名贵的丝帕,身旁跟着丫环,她与丫环指着湖中心的那个灯笼猜着灯谜。那个时候,她也曾是一个兰心慧质的女子。那个时候,他也曾真心为她倾倒。只是后来的物欲横流,后来的新人卖笑,后来的审美疲劳,后来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莫太余粗糙的手在三夫从之玉的脸上游离。脑海里仍然晃动着三夫人年轻貌美时的容颜。那个时候,她不施脂粉,肤白如脂,纤纤玉指握着丝帕指着湖心那个大红灯笼,活泼而兴奋地对身边的丫环道:“兰心,你快看,那个灯笼好漂亮,我猜到那个灯谜啦!”

    莫太余握着三夫人之玉的手,轻轻地揉搓着,之玉的手,已经不再是那双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她的手已经起了茧。康王府里有数百名丫环,然而很多事情,却是之玉为他心甘情愿而做。可是他,他竟然为了一个妖女将之玉休了出去,再也不闻不问。之玉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被休以后,不知道是如何流浪在外,她是不会回家去的,她不会给家里丢脸蒙羞。

    今日的之玉格外安详与美丽。让他越加想要疼惜。

    “之玉,你怎么了?”莫太余握住之玉的手,探息她的脉博。感觉到之玉脉相平稳,他才舒了一口气。兴许是之玉等他等得久了,便睡着了。

    莫太余再度把之玉搂紧在怀里。

    今日的他,是脆弱的。想起早朝之时,众大臣的脸色阴沉,皇上在殿上征求各位大臣意见,派谁去山州赈灾之时,众大臣竟然像是商议好了一般,纷纷把他推了出去。原来不过都是白眼狼。知道他失势了,便不再对他趋炎。

    “之玉啊,康王府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康王府了,你还想着回到老夫身边,是老夫怠慢你了!”莫太余一边喃喃着,一边将三夫人之玉搂紧。

    他亲吻之玉的脖子,然后往下游离。他感激他怀中的这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在他最脆弱的时刻!

    “之玉,老夫日后一定会善待于你!”莫太余啃咬着三夫人的耳垂。

    仍然没有半句回应。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笑了,恐怕是在外过得太凄惨了,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便会觉得安心。

    这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午后的蝉鸣声便听得清晰了。

    思及此,莫太余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掀开薄毯,往之玉的腿间看过去,竟然有血迹。

    女子微微睁开眼,看着赤身裸体的莫太余正在吐血,惊呼:“爹,你怎么了?”

    莫轻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知觉也正在慢慢恢复她什么都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哭天喊地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莫轻衣穿好衣服,寻得一根白绫,将白绫悬于梁上,回望莫太余,凄冷地哭着:“爹,你为何要如此对轻衣?轻衣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说完以后,子踢翻在地,她整个人悬于梁上。

    莫太余醒来之时,便见莫轻衣的尸体悬于梁上,而自己的身体未着寸缕。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晚了,已经晚了!

    莫太余老泪纵横,伤心欲绝地机械地穿着衣服。,他不能先自乱阵脚。楚妍,我和你势不相立!

    剩下的一千食客,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他莫太余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助。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晚景凄凉。但他不能倒下去,他还有非花,非花是洪空国当今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可以为他呼风唤雨,她可以助他夺得洪空江山。待他夺得江山,他定要江楚妍、楚问叙、轩辕文浩、洛问天,对,还有那个孩子,他要将他们的尸体悬于城门之上,然后再剁成肉酱丢后郊外去喂狼。

    “轻衣,爹爹对不起你!”莫太余抱着莫轻衣的尸体,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往外走。他不敢给她办葬礼。他的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抱着轻衣一直往前走,管家跟在他的身后无数次地叫着大人,他没有搭理。他的意识全无。

    没有轿子,没有仪仗队,他抱着莫轻衣的尸体出了康王府。再往前走。

    他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总之是很久很久。他也完全不顾周边的环境。

    他一直走到了天黑,找到了一处荒山,把轻衣的尸体轻轻地放下来。他取出腰间的剑,用剑刨着土,机械性地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