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可不吃那玩意，估计都是拿大粪浇的。”
“怪不得高橙身上一股味呢，是不是自己去浇粪啊？”
各种难听的话无孔不入的钻进边晓晓耳朵里，她看着以前最爱的好姐妹，每个人的五官都狰狞的扭曲在一起，这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你说我没人，那你看看今天会有多少人来揍你。”
“诶对了。”
何静想到好玩的事，声调都高了几分，“她不是喜欢热度吗？给她开个直播，让她自己火，也算是蹭一波我们给她的热度了。”
另一个女生为难开口，“静姐这主意好是好，但是我们自己也不好脱身。”
何静思忖片刻，也不想沾上麻烦，“那就等打完了再拍她，咱们自己别露脸就行了。”
看着已经瑟瑟发抖却退无可退的边晓晓，何静朝她笑了。
“你高姐救不了你，但是你静姐能害你，知道谁更不好惹——”
“噼啪”
来不及听完何静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玻璃酒瓶干脆利落的砸在水泥地上。
碎片飞溅间，何静吓得尖叫一声，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一道清淡散漫的声音悠悠传来，尾音压着死气。
“谁说她高姐救不了她了？”
众人愕然的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忽明忽亮的老旧路灯下，女生被拉长的影子时隐时现。
是高橙。
边晓晓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又觉得这梦境太过真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橙竟然真的来了？
“你还敢来？”
从看到高橙的第一秒，何静的脑子就自动闪过那天她所遭受到的屈辱画面。
几乎咬牙切齿。
“为什么不敢？”
拇指指腹闲闲的在食指第二个关节打着转，虞橙回答的散漫，好像并不担心此刻她孤身一人而对方虎视眈眈的处境。
何静不再继续折磨边晓晓，因为她找到了更想教训的玩具。
“姐妹们。”
她的笑容在昏暗的巷子里无端阴森，“还不上吗？”
身后的人在看到边晓晓的遭遇之后，更不敢违抗何静，虽然心有不忍，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去。
“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喜欢单打独斗的。”
虞橙不耐烦的撇撇嘴，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可也没等何静仔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她就看到——
后端的巷口不断涌进人来，暗沉的阴影覆盖住了所有光亮，乌压压一片，沉默立在高橙身后，像是一个蒙面军团。
比她们人数至少多上了好几倍。
“不过，你就这么点人，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混社会的吗？”
虞橙不解她是怎么混起来的，寻思难道叛逆少女这么好做的吗？
她当时还辛辛苦苦寻思半天怎么搞起来呢。
何静瞪大了眼睛，鲜红的唇显得死白的脸更加惨白。
“你，怎么会。”
“这句话很早以前就有人说过了。”
还不止一个，可惜说完那句话之后，这些人就再也没在虞橙面前露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