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她不动声色的移开眼,并不太想对上他已然染上了些偏执的脸,试图四两拨千斤的过去。
“殿下皇权贵胄,和范闲相比不怕掉价?”
听到她这么说,李承泽的神色才起了一丝波澜,“那理理的意思就是说,我比范闲重要?”
虞橙:“······”
国服最强葡萄代言人的超绝理解力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如果理理说的是真心话,我会很开心。”
李承泽终于松了手,想伸手摸她头时又顿住了,转又将垂在她脸颊侧边一缕发轻柔的勾在耳尖。
当虞橙触及到他此刻的眼神时,心往下沉了沉。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但·····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林婉儿退婚。”
偌大的宫墙之内,威严遍布了所能涉足之地无一放过,候公公早已佝偻着腰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庆帝的怒火。
天,谁又敢啊?
这普天之下,能让庆帝生出如此怒火的能有几个?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这一生战战兢兢也算是幸运的活到了现在,但就是没见过哪个人能像小范大人这样不怕死的忤逆帝王。
偏偏·····偏偏·····
从来不敢多看的眼睛透过那狭小的窗格中扫了一眼,到底还是升起了万千感慨。
偏偏小范大人还能全身而退······
“对。”
范闲深吸一口气,全然不顾庆帝已经隐隐泛出铁青的峻冷面庞,回答的干脆而坚定。
“我要退婚,这是您早就已经答应过我的。”
而范闲为什么会同意出使北齐,不也正就是为了能在退婚的同时保住内库的继承权吗?
钥匙在帝王家手里,东西也是他那个从未见过的神奇娘亲的,要说多想要,其实并没有。
但是·····
他想起司理理笃定到了决绝的脸,对于内库掌控权的坚定就多了一分。
既然她想要的东西在里面,那他就一定要拿到内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候公公听着范闲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悄咪咪的又站远了些。
“当然不会,既然答应过你了,朕自然不会骗你。”
庆帝蓦然笑了,怒和乐仿佛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可这笑声落在这里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可是范闲啊范闲,退婚不是小事,事关林相爱女,总得让人家乐意吧。”
“朕又不是你的一言堂,你是退婚了满意了,可若是让林相寒了心,无心政事,你又让朕如何做呢?”
这是在想方设法给他施加难题了。
“只要殿下允许,范闲愿亲自向林家小姐登门道歉。”
“这就对了,得让林婉儿同意才是。”
庆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狭小眼缝中迸出精光,“不过范闲,你不满意朕给你定下的亲事,可是因为那个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