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是,自己昨天才刚搬来,应该是找苏家人的,借住在苏家,吴迪也不敢怠慢,那苏二叔可是做大买卖的,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怠慢耽误了人家的生意。
穿好衣服后赶忙跑到前院去开门。
大门一开,却看见两个中年女人,一个妖艳妩媚一个清淡怡人,但是这两个女人头上都别了一朵小白花,胳膊上还带着一个孝章。
吴迪打眼看了看,自己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两个女人,便问:“你们找谁?”
那两个女人将吴迪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满是狐疑,那个清淡的女人试探着问道:“请问,这是吴迪道长的家吗?”
居然是找自己的,吴迪有些诧异,再次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可自己的记忆里找不出半分跟她们有关联的线索,简而言之,自己根本没见过她们。
“我就是吴迪,你们有什么事吗?”
“啊?你就是?”妖艳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一旁的清淡女人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后转头跟吴迪说:“道长,原来您这么年轻啊,我们还以为是位上了年岁的道长。”
吴迪心里DISS她俩没有见识,吴迪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年轻人啊,像三目才像是个老头子。
“哦,你们有什么事吗?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对于她们俩精准找到自己昨天才新搬的住处吴迪是万分惊讶,自己该不会被什么人给盯上了吧?
那个清淡女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小道长,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李平和李安?”
“李平李安?那兄弟俩?他俩已经往生,你们?”吴迪脱口说道,心里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儿,难不成,嘿嘿嘿,这李家兄弟办事也太迅速了。
见他知晓,清淡女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大师,竟然是真的,一早起来我跟我弟妹说起这个梦,她说她也做了一样的梦,我们那口子给我们托了一样的梦,让我们务必找到你,给他们做一场法事,他们枉死车轮,这场法事能平息他们的怨气。”
吴迪忍住笑意,这俩人也真够实在的,居然就按他说的给家属托了梦,连一点儿都没有添油加醋或者改变说辞。
“嗯,容我掐算掐算。”吴迪学着三目平日里摇头晃脑的德行,抬手胡乱掐算了一番,掐着时间掐算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眉头一皱,说道:“他们俩确实满怀怨念,事业正在上升期,满腔满腹都是不甘心,这不甘心可是会留恋阳间的,到时候你们家属可就要遭殃了,还真得做场法事。”
二人一听吴迪这说辞,立马慌了起来,妖艳女人一脸紧张的问道:“大师,那什么做?今天可以吗?”
这女人怎么这么着急?是怕李安把她带走吗?放心吧,李平李安现在正在下面专心搞事业,根本顾不上你。
不过,做法事这种事儿,吴迪还真来不了,便说:“不急,我先去接我师傅,你们先回家,我去接了我师父以后就上门。”
这两个女人一听还要请师傅,那这事儿肯定就妥妥的,给吴迪留了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以后就转身上车走了。
吴迪看了看手上的地址,还是个高档小区,看来今天的收入能让他好好逛趟超市了。
出门上车找老头。
接上老头之后跟老头说了这事儿,老头直说吴迪太鸡贼,不过办事效率也真是高,昨天那么晚约好的事儿今天一早就上了门,看来他这回要凭借地府这层关系名声大振了。
由于要做法事,两个人就得搞一些专业的装备,最起码一人得置办一身道袍,还有什么铃铛香火都要备上,现在这类型的电影太多,大多数人对这行都有大概的了解,万一因为道具不全被人揭穿可就有点儿得不偿失了。
“上乔三那儿,那小子现在自己攒了一个小店,专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他那儿指定能淘换着。”老头指了指前面左边的道口。
吴迪朝左面道口拐了过去,“乔三,这老小子混出息了啊。”
“那可不,那一带没了孙掌柜大家的路子都顺了不少,之前都从孙掌柜那儿拿货,众人没少被他坑。”老头替众人打抱不平。
要说这孙掌柜真是个害人精,不过一提孙掌柜吴迪又想起了那个小鬼,之前答应小鬼替他找妈妈,最近让这些事儿给扰的没办成,等今天这事儿办完得催一催葛飞烟,他吴迪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到了夜市一条街附近,将车停在了巷子口,那巷子是条步行街,车子也开不进去。
一老一少下了车,步行进了巷子里,虽然是一大早,但是练摊儿的人还真不少。
老头紧走了两步朝一个摊子走了过去,吴迪看了一眼,卖的东西跟乔三之前卖的差不多,都是一些看着比较老的物件,倒是比乔三正经点儿,最起码没有主席相章。
摊主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一件夹克衫,领子拉的高高的,见老头拿起一个铜铃便赶紧推销。
“叔,您这是好眼光,这可是正经土货,还带着土腥气呢。西汉年间有一个天师,叫张道通,这人啊,神着呢,捉妖除魔样样精通,其中靠的就是一把乾坤金钱剑还有这枚摄魂响骨铃,您看,这铃铛外面是青铜,可里面这铃锤却是骨头,人骨。”
听他说的邪乎,吴迪心里其实是嗤之以鼻,西汉年间,就这玩意儿,超不出一个月,不过看老头看的这么出神,他还真来了点儿兴趣。
蹲到老头身旁,见老头将这铃铛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看的十分仔细。
眉头间还紧锁着一个疙瘩,神情也是十分严肃。
这让吴迪感觉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难道这东西还真是个古物?就像那摊主说的,是个带着土腥气的土物?可什么土物能放在地摊儿上卖。
摊主还在不停的吹嘘着这铃铛的来历和妙用,但是老头仍旧一言不发,吴迪余光一瞟,发现老头竟然有些眼泪婆娑。
“老头,你干嘛?”吴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