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信我可以,但是不能不信我师爷爷,三清观那可是驰名国内外的大观,跟我这种不一样。”老头说道。
还算老头有点儿自知之明。
不过,连老头都这么义正言辞,那就说明之前他说的那番话肯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袁家落魄至此根本不是什么经营不善,而是有人有心在背后作怪。
本来觉得鬼差不该理会人间事,毕竟没有冤魂来伸冤,虽然袁浩可能真是冤死的,要不是巧遇到吴迪和苏瑞雪,可能他也就稀里糊涂去投胎了。
但是吴迪这个人呢,从来都不照常理出牌,而且又时常正义感爆棚,一听到袁家竟然遭人陷害到这步天地,登时就拍了桌子。
“那你师爷爷有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人做的局?”
老头点了点头,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袁浩。
袁浩也正瞪眼等着听结果呢,老头这么一看,他立马紧张了起来,“大师,您倒是说啊,我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我们家到底是被谁害了的?”
其实吴迪和苏瑞雪心里都有了怀疑对象,有百分之六七十的肯定吧,如今也眼巴巴的等着老头揭晓最后答案。
“这个人啊,不难猜,不过现在身份太显赫,我师爷爷说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老头忽然敛住了口,并且还做了一个给嘴巴上拉链儿的动作。
憋着屁等了老半天就等来个这,老头这是存心找死啊。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有没有见过?”吴迪说着便将牛仔褂袖口的扣子解开,伸起了一只真的堪比小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手背上面全都是青筋。
苏瑞雪一脸惋惜的不停啧啧着:“哎呀,师徒反目,亡故人伦,真是一出人间惨剧啊,这种情景一般只能在十二台看到,没想到今天吃饭还有这样的节目助兴。”
“你们两个还是不是人?”老头也是怂了,但是怂的光明正大,“咱们都是一个团队的,捏起来算是一个人,也不算是传给第三个人知道。”
“这还差不多。”吴迪苏瑞雪齐声说道。
“其实这个人是谁,你们俩肯定心里也有怀疑了。”老头故作神秘道。
“乔达?”吴迪苏瑞雪再次异口同声。
“哎,这是你们自己猜对的,可不是我说的。”老头赶紧撇清干系。
居然真是他,早就说他有问题了。
“什么?乔达?是他害了我们家?怪不得我们家每况愈下,怪不得他越来越发。”袁浩一听到这个结果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一颗脑袋瞬间就开始膨胀了起来。
老头正夹了一筷子菜,一抬眼正好跟他对上眼,赶忙朝他吼道:“哎呀哎呀哎呀,吃饭呢,赶紧变回去。”
虽然老头这话说的有点儿不近人情,但是袁浩那副鬼样实在难看的很,也不知道他是被怎么害死的,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一颗干瘪的脑袋上面满是褶皱,两颗血红的眼珠子就跟弹球弹上去的一样没有目的性,一张血盆大口更是看得人就犯恶心。
“袁浩,你先别激动,咱们得先搞清楚乔达到底因为什么这么干,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干的,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他算账。”苏瑞雪强忍着恶心安抚了安抚袁浩。
可能真是男女有别,经过苏瑞雪这么一劝解,袁浩一下就恢复了原样,只是一双眼珠子里满满都是怨恨。
“老头,你刚才说那个谎话女闺女的骨灰,那是个什么阵?”吴迪现在比较关心哪个阵破了没有,如果没破那得赶紧先破阵,绝对不能让乔达继续祸害袁家,虽然袁家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袁浩他爸。
“这个阵啊,还真有说头,叫做青女困锁大阵。”老头之前听师爷爷仔细说过这个阵,如今正好给二人科普科普。
“青女困锁大阵,什么意思?”吴迪和苏瑞雪一点儿道门基础都没有,很难理解这个阵法,就连这名字都感觉怪里怪气的。
“啧,打什么岔啊,听着啊。”老头埋怨的瞪了二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古人未婚女子,多穿青衣,所以也叫青女,多是指十五六岁,没有完全长成的未婚女子。这青女所困大阵说的是青女含冤,戾气横生之时被修道之人困住魂魄,让其上下不得,再通过特殊的炼制方法灭其生人之时的人性,逐渐沦为一只器皿,一只满是怨气和戾气的器皿。
但凡沾染上这个器皿的人家,轻则人员伤亡,重则全家死光。很显然,五鬼运财阵上新加的便是这青女困锁大阵,实施这阵法的人定然是道法高深之人,因为炼制一个青女不比炼一只魃要容易,而且操纵这样的大阵必须要有内力加深,不然很容易被反噬。”
“这么邪乎呢。”吴迪听着都有点儿头皮发麻,跟魃都能比肩的青女,幸亏那骨灰已经运走了,不然就这怨气,估计十里之内不留活物了。
“那骨灰既然已经不见了,是不是阵法就已经破了?”吴迪问道。
老头赶紧摇头:“骨灰拿走这阵法才正式启动了,之前放置骨灰只是为了聚气,凝聚无尽的怨恨之气,鬼厉之气。”
“啊?那怎么办?那袁浩他爸不是也死定了?”苏瑞雪第一反应便是袁浩他爸。
袁浩的着急之色更重,一颗脑袋又要色变,“我这就去找乔达,反正我已经死了,哪怕不投胎我也要杀了他。”
“袁浩,别冲动,你这样去了或许能吓死他,但是青女大阵一样还在运作着,你爸怎么办?”苏瑞雪赶忙说道。
吴迪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可以理解袁浩的心焦,但是这事儿不宜操之过急,何况乔达既然可以实施这么变态的阵法,就说明背后有道术高强的人,哪怕真是清风老道,他们几个也不是对手。
何况那三清道人一行也都是乔达请来的,虽然是老头的师爷爷,可谁能知道他们会不会见利忘义?
“可是,我爸怎么办,我们家可就剩他一个人了。”袁浩虽然恢复了原状,可状态瞧起来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