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是一个牢里的?那你怎么出来的?”吴迪听着都新鲜,难不成这家伙越狱了?
这大长老也真是不给自己省心,居然给自己介绍了一个越狱的逃犯,生怕坑不死自己。
“非也,俺是那逃狱的人吗?俺行的端做得正,错便是错对便是对,错了俺认,对了俺就不认。俺是在里面表现好,提前释放了。”大胡子说道。
“提前释放?”吴迪一脸狐疑的盯着他,地府里面还有这么一个说法?还能提前释放?这家伙该不会是诳自己的吧?
“你那是甚眼神?不相信俺?”大胡子忽然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吓得吴迪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见识少,没听过下面也能提前释放。”
“你看,这是地府亲签的释放令,睁大你的,呃,你的双眼好生瞧上一瞧,看俺到底说得是否虚言。”大胡子反手就在衣兜里摸出了一张文书扬在了吴迪面前。
吴迪上前一看,果然是张释放令,上面写着:地府释放令,姓名张飞,性别男,刑期两千年,因在狱中表现良好,又有上进心,特赦刑期二百年。
最下面是个落款,仔细一看好像是擎城王的印章。
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就他拿着的这张单据到确实是地府的东西没错,之前葛飞烟给他科普过,地府的文书用纸都是有专门的部门印刷的,上面都有地府的花字底印。
刚才吴迪近上前去用手摸了一摸,确实纸张上面有凹凸不平的花字底印。
姑且就相信他是地府释放的吧,可是转念又一想,地府释放的大长脸把他推荐来这儿干什么?
“你既然是地府释放的,不去投胎来我这儿干什么?还有啊,你都被关了一千八百年了?我看你减免了二百年的刑期。”吴迪心里已经琢磨清楚了这家伙的刑期,真是鬼不可貌相,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大胡子居然已经在下面关了一千八百年。
“嘿嘿,你还挺机灵,已经算出俺被关了一千八百年,没错,俺是被关了一千八百年,不过俺在里面表现好,被提前放出来了。现在赶上好时候了,关的久的出来以后有一段时间的返阳假,俺之前那些熟人都早就投胎转世了,俺也不能去给儿孙后代添麻烦,这不是听大长脸说你在阳间开了个鬼客栈,俺就来了。”大胡子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说。
可说完之后吴迪就方了,“大哥,是大长脸亲口跟你说的,我在阳间开了个鬼客栈吗?他都被关进去了还这么大嘴巴?”
靠,这个大长脸,简直不靠谱,大街上拉自己入伙,后来又坑自己还房贷,如今居然还嫌自己不够麻烦,居然介绍鬼来。
自己这里又不是宾馆,又不是怡红院,他介绍一个大胡子来干什么?再说这屋里现在还有多余的地方吗?
况且家里还有鬼母,这小鬼敢进去吗?
“张飞是吧?”吴迪清了清嗓子问道。
张飞昂着脑袋指了指自己:“燕人张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阉人?你是阉人啊?哪个皇帝手底下的阉人啊?”吴迪将他上下瞧了瞧,华夏古时候确实有阉人制度,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粗犷竟然是个阉人。
张飞一双外翻大眼忽然就瞪了起来,侧着脑袋小心问道:“你说的是哪个燕人?俺是燕赵大地的燕人张飞张翼德。”
“我靠,我还以为是那个阉人呢,我也说不像啊,不是说那些阉人连胡子都不长吗?”吴迪赶忙赔了个笑脸,敬着美式军礼说道,不过,这说着说着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一个惊魂入体看向了张飞,指着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说道:“你你你,你说你是燕人张飞,张翼德?那不就是三国时候的张飞?关二爷的三弟?”
“正是俺。”张飞双手叉腰一脸傲娇。
“我的天,你竟然是张飞?艾玛,你还别说,跟三国演义里面那张飞长的还真像,我就说看你第一眼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快让我多看两眼,原来张飞就长这样啊。”吴迪这一下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热络的拉住张飞的胳膊就端详了起来。
还真别说,那《三国演义》里的演员可能就是照着古画像找的,别的不说,就这一双牛眼,两个圆鼓鼓的脸蛋子还有这一脸的络腮胡子,真是一模一样。
“什么《三国演义》?是有人在假扮本将军吗?”张飞横着脑袋问道。
还挺灵,听出了有人在假扮他,不过吴迪也瞬间明白了一件事,这张飞被关了一千八百年,三国那会儿是公元二百多年,很有可能一死了就被下了大狱,所以跟政哥他们的情况不同。
政哥蚩哥他们虽然也死了几千年,但是魂魄一直都在阴阳两界穿梭,并没有跟社会脱节,但是张飞不同,张飞这几千年完全跟人世间脱了节,压根儿不知道《三国演义》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不久之前吴迪还打算用鬼母随便吓唬他两句让他赶快滚蛋的,可如今得知他是张飞之后就有了新的想法。
这吴迪从小就听爷爷讲《三国演义》,后来爷爷不在了就在收音机里听单田芳说《三国演义》,所以对于三国那档子事儿很是好奇,之前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曹操,可惜曹操一天起来忙着备选干部,没有功夫跟他待着,这回好了,张翼德来了,而且是拿着假条来的,这回可以好好跟他聊聊三国了。
“张哥,这样,你来一回呢不容易,既然是大长脸介绍来的,那我肯定面子给足了,走,现在你就跟我上楼,就在我这儿住下。”
吴迪这前后大变脸还真让张飞有点儿接受不了,尤其被吴迪挽住胳膊以后竟然还有些小紧张:“那个,什么,不会不方便吧?大长脸还说你这个人比较不近人情,要是打感情牌不一定会让我留下,所以才给我支了一个招。”
一听这话吴迪赶忙顿住了脚步,“支了一个招?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