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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四路八方来财

    见陆瑶花钱如此轻松,众女高兴之余又满是羡慕。

    早听闻洛阳陆家巨富,不把千金放在眼里。

    小时还无甚切身体会,待到适婚之年跟着家里的母亲盘点嫁妆时才对钱财有了概念,她们平日里攒点小钱能去买点自己喜欢的金银首饰便算不错了,在盂兰盆节这等大型节日里包下一轮游船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几百两银子说花便花,谁能不羡呢?

    皆道:“陆姐姐相邀,定然相从。”

    宋紫盈亦在被邀请之列,人群中只有她目露迟疑。盂兰盆节在大雍朝是个大节日,她自然听说过的,那日她会给店里的伙计们放假回家过节,而她则去桃花庵将她娘接过来,母女俩好好过个节。

    游船嘛,她自己也有银钱。到时候她可以带着她娘包一条小船,在河中放河灯。

    陆瑶很少被拒,此次被拒了也丝毫不恼,她瞧出来了,这位宋东家颇有自己的主意,日后也许不是泛泛之辈。

    众人来往交锋,也不过只费了半盏茶的功夫,她们点好的奶茶很快被端上来。

    各自品尝,甜甜的,香香的,果然好喝哎!

    只有陆瑶点的是烧仙草,需细嚼慢咽吃得最慢,被众人观之。碗里亦是慢慢见底,犹觉不够。

    都不必她点评,大家都知道味道必定差不了。

    只可惜她们乃是吃过午膳来的,胃里如今已是装下一碗奶茶,再喝不下第二碗了。

    “诸位小姐,我们店中还有特制的竹筒,可保奶茶鲜味三个时辰之久,坚固牢靠,携带方便,小店还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哦!”喜鹊手里端了一个竹筒,对她们展示。

    “好神奇的竹筒,给我瞧瞧?”

    喜鹊将空竹筒递上,黄婉率先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再递给旁的人。

    宋紫盈在众人不注意时给喜鹊竖了个大拇指。喜鹊瞧见了,高兴得不行,小姐说过,这个手势是点赞的意思。

    点赞,就是她表明做得很好!

    何素素站在宋紫盈身旁,小声道:“喜鹊果然有做销冠的潜力。”

    她不知道阿盈何来那些奇怪的管理招数,前几日召集了店里的人“开会”。

    罗列出几个重要板块,分为账务、销售、后厨、跑堂,每个板块组了至少两人,选出一人做组长,她与宋紫盈这个东家管的是账务,喜鹊被分到销售组,“销冠”一词便是那时听来的。

    “她还需多练练,确实做得很不错。”宋紫盈在心里盘算着等她的酒楼开起来,总得有个心腹在奶茶店里坐镇,以后生意做大了还有开连锁店的可能,所以她需要将最开始的这批成员都培养起来,喜鹊是她穿书来时就跟在她身边的人,自然是她的第一选择。

    那句“跟着宋东家,三天饱九顿”可不是一句空话。

    奶茶也喝完了,贵女们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有人起身提议。

    “天色尚早,我们又好容易聚得这样齐,不如上街去逛?”

    很快有人附和道:“好呀,往常和我娘上街,她总给我挑一些我不喜欢的首饰,说也说不得,我这次可要选个自己喜欢的。”

    “十日前,我让人在倾香阁定做了一盒水粉,我见我嫂子用过,涂抹之后令人肌肤细腻润滑,自带香气,可惜她小气得很不肯分与我,我打听好几天才知道那是出自倾香阁的东西,你们要不要一道去瞧瞧?”

    她们很快商议好从此处离开,先去倾香阁看胭脂水粉,再去珍宝斋看金银首饰,当中有人未带多少银钱出来的,还吩咐丫鬟回家去取。

    陆瑶离开之前不忘叮嘱:“阿盈可别忘了我的茶包,我五日后来取可行?”

    时间自是很充足,宋紫盈点点头。

    于是眼见众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大堂伙计肖武收拾桌面时,发现桌上有一枚小小的金锞子。

    它端端正正被放置在桌面上,明显是其主人刻意留之,肖武知晓今日这群贵客是东家费了心思请来的,神色一凛,将之呈给东家。

    宋紫盈问他是从具体哪个位置拾来的,肖武指定一个方位,那位置原先坐着陆瑶。

    昨日在苏府,她便说了今日招待她们不收银钱。

    唔……莫不是她这店铺风水好?金锭子金锞子争相着送到她手里。

    那封寒刀的主子是苏妙依的表哥,陆瑶是苏妙依的表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掂了掂手里的金锞子,宋紫盈取出小本本,记下肖武拾金不昧一功。

    她已经建立起一套赏罚分明的制度,以便年末时计算员工分红做依据。这分红,还有个别名,叫做年终奖。

    同日,宋府,梅园。

    丫鬟们行礼恭送宋御离去,林姨娘面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错愕地跟在宋御身后再三确认着什么。

    二小姐宋林芳定在原地咬牙死死撑着一口气,身子最后仍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失魂落魄跌在地上。

    “二小姐!”她的贴身丫鬟青鸢亦难过地跪倒在地,想要扶着她。

    “不……我不嫁。”宋林芳口中喃喃,泣不成声,“大姐说得对。他从来没把我们当作女儿来看,我们这些生在宋家的女子在他眼里都是商品、都是棋子!”

    泪眼蒙眬中,她看见她娘回来,忙爬起来,扑进她娘怀里,颤抖着声线问:“娘,我是不是听错了?爹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要把我嫁去青州吗?”

    就算是不爱念书、见识不多的宋林芳也知道青州这个地方,它与京城相隔千里之遥,位于西南一带,靠近边境,常常受到外族侵扰。

    此地冬冷夏热,百姓贫苦,实实在在是一个僻壤州县。连京中的小儿都知,若有哪家官员犯了事但又罪不至死,常常以流放青州为下场。

    林姨娘心疼地用帕子擦去女儿的眼泪,恨恨的说:“芳儿别怕,有娘在,不会让你爹送你去那等地方吃苦的!”

    宋林芳如今唯一的仰仗就是她娘,可她更明白,她娘的仰仗是她爹。

    “娘,我害怕……”她觉得,她娘是反抗不过她爹的。

    顺从是宋府姨娘和姑娘们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一件事。

    但,也不是没有过例外。

    “怕什么!大不了,你像盈丫头一样,逃了便是!”林姨娘为母则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拉着女儿进了房里,避开所有耳目,“有你大姐的前车之鉴,你爹多疑,说不定很快便要将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