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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的价值

    院里晒有男子的衣物,自是因为院里住着封无痕。

    宋紫盈便将封无痕的来历与用处跟丛蓉好好解释了一番,才将惊疑不定的丛蓉安抚下来。

    “封大侠是个好人,如今我们店里忙碌得很,喜鹊就顾不上收拾后院,封大侠每日卯时起来练剑,还顺带把触目可见的一些杂活给干了。”是个卷王。

    宋紫盈带丛蓉到厅堂里坐下,“他也好相处得很,如今又在帮我做事,是遵了师命下山游历的高人,没有住处,我便把无人住的那间杂物房给他住了。”

    封无痕也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并不是日日都在。

    有时早起能看见他练剑的英姿,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丛蓉听完,想着即便在宋府也是养了许多家丁日夜巡逻,如今这里住的都是女眷,前头还连着店铺,确实需要聘一位护卫防贼。

    虽有不便,却也可以理解,“如此说来,倒是一番奇遇。”

    “娘,您喝茶。”宋紫盈倒茶敬上,见丛蓉喝完,“我带您去看看住处?”

    母女二人起身,私语着朝厢房的方位去。

    “砰、砰、砰”入夜时,院门处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此时宋紫盈等人正在院中用晚饭,封无痕主动放下碗筷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门开了见着人反而抿唇不安地后退几步。

    不是宵小毛贼,封无痕便酷酷地让开站到一旁,院里其余人皆好奇地往外看来者是何人。

    喜鹊的席位正对院门,最先瞧清来人模样,瞪大眼睛:“二小姐?”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宋府的小姐轻易是不能出府的,这二小姐总不能是被老爷指使来害她们的吧?

    宋林芳也看见喜鹊了,知道她找对了地方。

    她往前走了几步进了院门,看见宋紫盈,还有丛姨娘!

    丛姨娘不是被禁足在桃花庵吗?怎么会在此处?还有喜鹊竟与主人家同桌而食,这在宋府里是不被允许的。

    “大姐丛姨娘”宋林芳一路上多有忐忑,不知为何见到她们,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手劲儿一松,背着的大包裹掉落在地。

    丛姨娘惊起,忙走上前将她牵进院子里,上下打量,“这是怎么了?芳儿,你如何找来的?”

    宋林芳发髻凌乱、额角还有蹭过灰的痕迹,身上穿的衣服是宋府丫鬟的款式,还东一块西一块沾染了污色,好生狼狈。

    她瑟瑟道:“我、我娘让我来的。”

    可怜的孩子,被吓成这样丛蓉猜,这孩子怕是遇到了大事,是连林姨娘也护不住的大事。

    或许事关宋林芳的终身。

    丛蓉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女儿,阿盈好不容易脱离宋家,应当也不想再与宋家人扯上关系了她怕留了人反倒给女儿招来祸患。

    但也不能看着这孩子无处可去,从前在宋府时,林姨娘还是帮过她许多的,做人要知恩图报,一时进退两难。

    宋紫盈对这个便宜二妹没什么感情,穿书后她就没怎么见过原身的妹妹弟弟,井水不犯河水,无冤无仇。

    对宋林芳出现在此处的原由她的猜想与丛蓉所想一致,又听之提及林姨娘

    她想起来脱府那日林姨娘在桂园中清点财务时,总对她投视来意味不明的目光。

    福至心灵,原来林姨娘什么都知道,在这儿等着她呢。

    见众人不语,宋林芳突然腿一软就要跪下,“大姐,求求你收留我!”幸被丛蓉及时止住。

    宋林芳坐下后,连着喝了几口热茶,才道来发生了什么。

    丛蓉哀叹:“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还不知悔改。”

    “娘,您指望他悔改,不如指望猪会上树。”宋紫盈冷冷哼道。

    却被她娘拍了一下手背,“这孩子!胡乱说些什么呢。”猪会上树?不对,怎么能把她爹比作猪呢?

    宋紫盈捂着手嘀咕,“我早就不认他这个爹了,我这都说轻了呢。”

    丛蓉不与她争,努努嘴,示意如今可怎么办?

    留还是不留?

    宋紫盈心里已有主意,她清清嗓子,开始忽悠。

    “二妹,你也知道,像爹那样的人物,继承的是祖业,挥霍的是宋家先祖们拼下的家产,他还时常唠叨自己过得艰难,我身为一个女子在外无权无势,可想而知有多不容易。”

    “你看我这小院子比不上宋府梅园的一角,而且我这儿不养闲人,你,可有何手艺?能帮得了我什么?我可不是为难你,你看看喜鹊——原先是我的贴身丫鬟,如今她在我店里可是销冠,能帮我大忙。”

    喜鹊神气地点头。她从前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能耐,都是小姐教得好!

    手艺?宋林芳哪有什么手艺?自小养在深闺,又不爱念书,绣活也是马马虎虎,平日里就靠看戏、看话本子消遣度日。

    丛蓉暗暗叹气,她知道阿盈的意思了,这是不留的意思。

    宋林芳快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摇头。

    临走前她娘说过现在只有大姐能帮她,可她就是闲人一个,什么也不会。

    大姐不想留她,她就知道是这样!这一路过来,到现在这个局面,她仿佛自取其辱。

    宋紫盈皱皱眉头,她应当没有记错啊原书里宋林芳是所有兄弟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宋家倒台后,她娘积极给她筹谋婚事,嫁去了蓟州一户书生家里,后来靠着酿酒的手艺将日子越过越好。

    那手艺也不是成婚后学来的,是她在闺中时爱看农业生产方面的典籍,自己琢磨出来的。

    哦也对,宋林芳虽然看过那些典籍,但从未得到过试验的机会,自然不能说她有这门手艺。

    有意提点,宋紫盈道:“二妹可有什么特别想做之事?不拘能不能做成,说说?”

    宋林芳咬唇苦苦回想,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找个如意郎君,过一辈子不愁吃喝、穿金戴银的日子。

    可这能说出来嘛?大姐更觉得她不思进取是个无用之人了。

    瞅着点到这份上,宋林芳仍是无果,宋紫盈干脆把话说开:“我打算盘下这条街上的一处店铺,用来开酒楼,我确实还需要好些帮手,二妹,今夜我不赶你走,你先好好想想。”

    话毕,她让喜鹊带着宋林芳到院里最后一间客房安置。

    丛蓉见人都走了后,对女儿的安排感到困惑,“阿盈,你到底是何意?”

    “娘,不管怎么说,林姨娘曾帮过我们,方才我不过是吓唬二妹,不会看着不管的。”

    丛蓉见她如此明事理,彻底放了心。

    宋林芳就这样惴惴不安地留了下来,不知明日路又在何方,睡也睡不安稳。

    连梦里都在逼问自己到底会些什么?

    从小就不爱念书,四书五经都未读完,家里也不勉强。女德女训倒是被逼着磕磕巴巴地看完了,但如今也全忘了。

    不过……也不是真的什么书都不看。宋林芳捂着胸口从梦中惊醒,坐起身,窗外夜色暗沉,远没到天亮的时候。

    大姐要开酒楼……她或许可以试着帮大姐酿酒。

    虽然从酿过酒,可她曾经研究过许多典籍,可惜当时母亲说她捣鼓的都是不像话的玩意,不是闺秀所为,不许她胡乱折腾,还将她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书都没收了。

    明日她就告诉大姐,她会想办法酿出风味独特、醇厚又不失纯粹的酒水。

    她宋林芳亦会是一个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