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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郎犟

    孟苏内心焦灼,早已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但却无法明言。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中郎将,我……我去跟着那辆马车吧?”

    卢凌风眉头一皱,盯着孟苏,眼中满是不解:“孟苏,你如今是金吾卫,职责在于维持城内治安,你跟着送亲队伍做什么?”

    孟苏心中暗自叫苦,他总不能告诉卢凌风自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吧?那样只会被当成疯子。于是他强挤出一个笑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我……我不是怕她出事嘛?毕竟出城了,荒郊野岭的……多一层护送,总归安全一些。”

    卢凌风盯着他,眼神越发冷峻,似乎在判断孟苏的动机。他轻哼一声,语带讥讽:“你什么时候这么多闲心了?金吾卫巡街职责你记得吗?你现在是个卫士,不是押送亲事的随从。”

    孟苏被这话一堵,额头上渗出冷汗,只得硬着头皮解释:“这……也是职责所在吧?城内城外,都是我们要维护的地方,何况女子出嫁,万一遇到什么歹人……”

    卢凌风冷笑一声,眼中透着几分调侃:“孟苏啊孟苏,莫非那新娘是你意中人,如今被嫁与他人,你心有不甘,欲前往抢婚不成?”

    孟苏被他这一问,顿时哑口无言。眼前的这位中郎将向来性子刚硬,若是自己擅自离队,只怕他真会撤去自己的金吾卫身份,甚至关进金吾狱,那可就麻烦了。

    孟苏只得硬着头皮,满脸无奈地说道:“中郎将说笑了,属下不过是有些不祥的预感罢了,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苏无名一直静静站在一旁,听完这番话,依旧神色如常,似乎早已习惯了卢凌风的刻薄。

    他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缓缓消失的送亲队伍,语气淡然:“直觉有时的确重要,尤其是在这错综复杂的长安城,许多事情往往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他的直觉,也许并非空穴来风。”

    卢凌风听罢,眉头微皱,冷哼一声:“直觉?这世上多少事能靠直觉解决?真正的本事,是眼见为实,耳听为真!”

    苏无名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温和淡然,不再与他争论。卢凌风这般好胜心强,他自然知道再辩无益。

    于是他转头看向孟苏,语气柔和了几分:“不管如何,谨慎总是好的。长安虽大,但其间关系错综复杂,有时一个小小的疏忽,便可酿成大祸。若你心中不安,不妨自行去查看一番,毕竟那送亲队伍刚刚离城不远,若真有异样,还能及时赶上。”

    孟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抱拳道:“多谢苏大人理解,属下这就去看看。”

    卢凌风见孟苏欲走,立刻上前一步,抬手拦住他,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几分威严:“你是本将军的手下,不是苏无名的人。他苏无名不过是个长安县尉,怎敢在本将军面前指手画脚,指挥金吾卫?”

    卢凌风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向苏无名,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似乎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不过就是个送亲队伍,哪里会有这么多问题?别让这等小事扰乱了我们的正事。”

    苏无名淡然一笑,并未与他争辩,拱手道:“中郎将言之有理,那在下便不多打扰了,告辞。”他说罢,轻轻拂袖,转身离去,身姿依旧从容不迫。

    卢凌风目送苏无名走远,神情中多了几分不屑,随即他转头看向孟苏,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记住,办案可不是凭什么‘直觉’。若都似你这般,那天底下不知会有多少冤假错案。我们金吾卫,讲究的是实事求是,眼见为实,耳听为真,明白吗?”

    孟苏心中隐隐有些尴尬,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可……金吾卫乃扈从天子,警卫长安,并无查案的权力啊……”

    卢凌风听到这话,眉头一挑,随即扬了扬拳头,眼神凌厉地盯着孟苏,“你说什么?”

    孟苏心中一惊,急忙收敛言语,但嘴里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我不就是冤假错案的受害者吗?昔日的状元,竟被诬陷为韦后一党,落得个流落街头、抄书度日的下场……”

    卢凌风听罢,啧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瞟了孟苏一眼,随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度虽不重,但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你还敢顶嘴?”卢凌风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压迫。

    孟苏感到肩膀一沉,卢凌风这几下拍打虽不重,但让他心中一凛。

    他抬眼看了看卢凌风那略显不满的神情,知道自己刚刚的抱怨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便微微垂下眼帘,抿了抿嘴角,语气低缓地解释道:“中郎将,我并非有意顶撞,只是……心中实在憋得慌。”

    卢凌风瞧着孟苏那副模样,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晓得他如今的处境实属不易。曾经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因一场宫廷斗争沦落至此,内心的苦楚不难理解。

    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收起了怒意,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过去之事,已成定局,莫再纠缠。如今你得了这金吾卫的机会,就该好好把握。若真有那般本事,总有一日还能重回朝堂,岂不比如今抄书度日强得多?”

    孟苏听得此话,心中稍有慰藉,微微低头,拱手道:“多谢中郎将教诲,孟苏必铭记于心。”

    卢凌风点了点头,神情也随之缓和几分,又道:“至于苏无名那番言语,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故弄玄虚,真办案还得靠实打实的证据。直觉虽有时能给些方向,但若不讲证据,只凭直觉,岂不误判?你跟在我身边,需学会冷静,不可让情绪左右了你。”

    孟苏听卢凌风如此说,心中不禁暗笑。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关于卢凌风的记载与戏剧,果真是个直性子、莽撞的犟种,劝他冷静简直是让狼守羊圈,倒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心念至此,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极力忍住未发。

    然而,这一细微的表情却被卢凌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头一皱,眼神骤然冷了几分,双拳微微紧握,沉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是在取笑本将军?”

    孟苏一听这话,心头一凛,连忙摆手,强忍着笑意,连声解释:“不敢不敢,中郎将怎敢取笑?小人不过是觉得中郎将教诲的确深刻,让人忍不住有些感慨罢了。”

    卢凌风冷哼一声,目光依旧凌厉,显然并不买账,“最好如此。本将军向来最看不得那些阳奉阴违之人,言行不一者,早晚自食恶果。”

    孟苏连连点头,拱手应道:“小人绝无二心,谨遵中郎将教诲,定会学会冷静,不让情绪左右判断。”

    卢凌风见他这般模样,心中那股火气总算消了些,收回了冷厉的目光,哼了一声道:“记住就好,别让我逮着机会,看你再胡闹。”

    孟苏暗自松了口气,心中虽知这位中郎将脾性倔强,但也难得看他如此认真一番训诫,反倒觉得这粗鲁之中还带了些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