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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临窦府

    孟苏摊了摊手,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你们看吧,我就说窦玉临有问题,你们不信。那马夫分明在撒谎!”

    卢凌风皱着眉头,神情凝重,沉声道:“如果窦玉临真的有问题,他极有可能在马的饲料或者水源中下了某种药物,使得那马虚弱不堪,甚至血汗淋漓,最后累死在半路上。这确实解释得通。”

    苏无名听后,轻笑了一声,摇着折扇说道:“中郎将,这案情现在越来越清晰了。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窦府,直接找窦玉临问个明白,不是更快吗?”

    卢凌风冷冷点头,目光凌厉,“既然如此,那就走,去窦府!是时候揭开这个谜团了。”

    孟苏笑了笑,跟上两人,“终于要行动了,早该如此嘛!”

    三人骑马疾行,到了窦府,径直走入大门。窦老爷子一看金吾卫的人来了,心中激动不已,连忙上前拜道:“卢将军,苏县尉,敢问凶手抓到了吗?丛儿的冤屈,可得以昭雪?”

    卢凌风却没有理会他的激动,扯着嗓子直接喊道:“窦玉临何在!”

    窦老爷子满脸的疑惑,心中忐忑,抓凶手为何要找自己的儿子?不免心生不安,低声问道:“将军,凶手和小儿有什么干系?”

    卢凌风目光冰冷,语气却不带一丝波动:“带我们去找他,到了便知。”

    “公子,公子!”下人连敲几次门,仍旧无人应答。他转过头,眼神中充满疑惑,看向窦老爷子。

    窦老爷子皱着眉头,连忙走下台阶,朝卢凌风解释道:“唉,将军,玉临近日悲伤过度,日夜难眠,常听见他屋里传来低声哭泣。想必是悲痛之极,今夜或许终于沉睡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下人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将军,早上我还来过,看着公子喝了一碗粥后便歇下了……应当是睡得沉些。”

    孟苏看着眼前的景象,哀声叹息,心里已经明白大概的结局。他轻轻拉住窦老爷子的手,声音低沉:“老人家,您还是先去歇着吧,这里……您不必看了。”

    卢凌风一言不发,一脚踢开了窦玉临房门,门“砰”地一声大开,露出房内的景象。

    “啊,公子!公子!”下人看见吊在房梁上的窦玉临,瞬间大喊出声,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惊恐。窦玉临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上,脸色铁青,眼球微凸,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尸体随着微风微微摇晃,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

    窦老爷子眼见这一幕,顿时瘫坐在地,满脸悲痛,双手紧紧抓住衣袖,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声音颤抖而无力:“玉临……我的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绝望与痛苦在他脸上交织,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眼中充满无尽的哀伤。

    苏无名神情凝重,迅速上前,仔细查看窦玉临的尸体,指尖轻触窦玉临的手腕、脖颈,目光闪烁,隐约察觉出些许端倪。

    卢凌风则缓缓走向窗边,眯着眼睛望向窗外,冷声说道:“早上喝过粥,这说明凶手离开不久。此案显然是灭口,手法干净利落。”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向孟苏,沉声命令道:“孟苏,快追!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孟苏拱手应声,随后身影一闪,翻窗而出。双脚轻轻一点窗棂,身体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般纵跃而起,稳稳落在屋顶上。瓦片在他脚下微微颤动,他站定片刻,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四周。

    孟苏知道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但是卢凌风下令了,自己就得好好的找。

    过了好一会儿,孟苏悻悻的回到窦府。

    “中郎将,属下回来了!”孟苏气喘吁吁地跑到卢凌风面前,满脸愧色。

    “叫你去抓人,你这半天究竟干嘛去了?”卢凌风不满地皱起眉头,声音里透出一丝怒气。

    孟苏连忙拱手解释:“中郎将息怒,那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属下追赶不及,实在是无能为力!”

    卢凌风闻言,眯了眯眼,缓缓点头道:“还以为你是去偷懒了。只要不是偷懒就好,罢了。”

    孟苏心里微松,刚要喘口气,便见苏无名走上前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的对话,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轻拍手道:“二位,闲话稍后再说吧,咱们还有要事未解。这窦玉临之死,才是眼下最棘手的案子,该好好谈一谈。”

    卢凌风神色一沉,目光如刀般扫过下人们,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突然扯着嗓子喊道:“马夫何在!”

    人群中,一个身着灰衣的马夫颤巍巍地走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在……在,小人是套车的马夫……不过那匹马,都是公子亲自挑的,亲自喂的,甚至还亲自赶车送的亲……与小人毫无干系啊!”他语气哆嗦,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卢凌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夫,心思飞转,“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什么了?”

    马夫面露惶恐,像是在心里快速掂量着该如何作答。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那天……我照常去喂马,突然看到公子往马的饮水桶里加了些什么……小人不敢多问,只是远远看着。”

    卢凌风眉头微皱,沉声继续问道:“这几日,窦玉临还有什么反常之处吗?”

    这时,站在一旁的管家上前一步,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将军,小姐失踪那晚,公子半夜才回来,浑身酒气,醉得厉害……还在嘴里嘟囔着什么‘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我听不太清楚,也不敢多问。”

    孟苏看着那马夫,昨日还避重就轻,今日却又言辞闪烁,心中怒火顿生,愤愤地指着他道:“我昨日问你,你为何撒谎?啊!若是昨日你如实相告,今日窦玉临又怎会死于家中!”

    马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求饶:“小的当时哪敢说实话,公子就在身边,若是让他知道我揭了底,岂能饶了我?小的怕啊……”

    苏无名见状,轻轻拍了拍孟苏的肩膀,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思虑,“好了,孟苏,责怪他也无济于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到底是谁谋害了窦玉临。我们得从这线索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