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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凶显露

    长安县,县令寓所。

    苏无名缓步走到县令寓所前,背着手,悠然喊道:“元县令,元县令!”

    片刻后,县令元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见是苏无名,面露诧异,“苏县尉,今日有何公干?”

    苏无名笑了笑,手中拎着一坛酒,“特意来陪仁兄小酌一杯。”

    元来皱眉,显得有些不耐,“今日实在没有这个兴致。”

    苏无名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道:“可是心头郁结?”

    元来闻言,满脸疑惑,“苏县尉怎会知晓?”

    苏无名轻轻摇头,笑意不减,“仁兄莫急,不是身体有恙,都是因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所致。”

    元来眉头微动,似有所思,苏无名见状,继续说道:“我随恩师狄公近十载,每逢七月十五中元节,恩师总觉胸中郁结,每到此时,必唤我陪其小酌。如此喝上一杯,也就舒坦了。我已命人去采买酒菜,稍后便会送至。”

    元来听罢,长叹一声,眉头稍展,“倒让苏县尉费心了。”

    他轻摆手,侧身示意,“请入内。”

    苏无名走进元来的客厅,两人落座。厅内陈设简朴,正对着的几张案几上摆放着几卷书简。

    苏无名将带来的酒坛放在桌上,轻轻拍开泥封,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这酒名为‘清露’,乃是我从一个老酒坊得来的珍酿,虽不及宫中御酒华贵,但却有一番独特的醇厚之味。”苏无名笑着介绍道,将酒倒入杯中,轻轻递到元来手中。

    元来接过酒杯,轻嗅一口,赞道:“好酒,闻着就让人心神舒畅。”说罢,他仰头轻啜一口,微闭双眼,感受着那酒香在口中回荡,片刻后方才睁眼,长叹一声,“果真妙哉。”

    不多时,下人端来了几碟精致的菜肴,酒菜俱全,苏无名与元来便一边对饮,一边随意夹菜。苏无名神色自若,举止从容,每一口酒都细细品味,仿佛不急不躁。而元来则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眉间隐隐带着烦躁之色,手中酒杯几次放下又拿起,显得心不在焉。

    喝了几杯之后,元来似乎已经按捺不住,忽然摆手说道:“不行了,愚兄不胜酒力,这几杯已让我头重脚轻,怕是要先行歇息了。”说罢,装作醉态,晕晕乎乎地起身,欲往卧房走去。

    苏无名立刻站起,微笑着道:“兄长,我来扶您一把。”

    元来摆了摆手,嘴里含糊地应道:“不用了。”

    然而,正当他迈步欲走时,苏无名轻笑了一声,悠悠说道:“哎,兄长,今日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啊。”

    元来闻言,脚步一滞,心中莫名一紧,转身盯住苏无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他心里不安,显然苏无名这话中有话,便试探性地问道:“苏县尉此言何意?”

    苏无名依旧保持着轻松的语调,笑着道:“兄长,我是说一年之中,数今夜阴气最重。当年我追随恩师狄公之时,每逢中元节夜晚,也总是要陪伴在他卧榻旁的,不敢丝毫懈怠。”他不紧不慢地指向元来的卧榻处,仿佛意味深长。

    元来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挥了挥手道:“我可不是狄公,哪里敢劳烦贤弟这般费心?”说完,便假装醉醺醺地摇摇晃晃朝着卧榻走去,似乎急于摆脱苏无名的纠缠。

    然而,苏无名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了元来的去路,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兄长,您对我来说,与恩师并无分别,怎能让您独自一人承受这阴气侵扰?”此言出口,语中情真意切,元来顿时无从推脱。

    元来无奈地看了苏无名一眼,心知无法再拒绝,内心虽有几分不安,却也只能无言地点了点头,只得说道:“既如此,贤弟便随我坐着吧。”说罢,元来径直走到卧榻前躺下,苏无名也不客气,端坐在床边,眼中却闪烁着深邃难测的光芒。

    元来闭目养神,内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没过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床边端坐的苏无名,强作镇定地说道:“贤弟啊,你怎么还没走?”

    苏无名转过头,神色平静,淡然说道:“今夜我特意前来陪伴兄长,天不亮我是不会走的。”

    这话一出,元来心里猛地一沉,直觉告诉他,苏无名定是已经起了疑心。他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神情隐隐透出焦虑,忽而嘴角一抹勉强的笑意,慢慢道:“贤弟可真是盛情啊。”说罢,他从榻上坐起身来,拍了拍衣袖,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睡了,不如我们再去喝茶如何?”

    苏无名也不迟疑,跟着站起,淡淡笑道:“兄长说的是长安红茶吗?”

    元来脚步一顿,心头一紧,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却已笃定苏无名话中有话。他转身笑道:“长安红茶?那可是稀罕物,我哪里有那等闲钱买它来喝。”

    苏无名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深意,随即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坐到火炉旁,手里缓缓扇动火焰,似乎真是等着元来奉上一杯茶水来品上一品。

    元来装作若无其事,拿出茶具,招了招手,笑道:“贤弟,贤弟,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苏无名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元来手中的瓷罐上,语气中透着疑惑,“仁兄,这是什么?”

    元来冷笑一声,猛地揭开罐口,顷刻间,将罐中的长安红茶猛泼向苏无名的脸上。

    猩红的液体瞬间染满苏无名的面容,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那红茶犹如血般鲜艳,缓缓从他的面颊滑落。他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拂过脸庞,指尖沾满了那诡异的红色。

    “你这是血?”苏无名睁开双眼,看着手上触目惊心的血红,瞳孔猛然收缩,眼中满是震惊。话音未落,意识便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元来看着倒地的苏无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元来披上白袍,面具遮脸,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个阴森鬼魅般的存在。他拖着昏迷的苏无名,缓步走入幽暗的地穴。

    这里的空气沉闷潮湿,四周墙壁上布满了怪异的妖物雕塑,个个狰狞丑恶,似乎在暗中窥视着闯入者。

    在地穴的深处,赫然伫立着两尊泥塑像,一大一小,形状诡谲,竟与之前幽离怪物的模样颇为相似。火光映照下,泥塑像的面容仿佛活了过来,发出诡异的光泽,令人不寒而栗。

    裴喜君被十一娘擒入地穴,四肢被紧紧捆绑在石板上,嘴中塞着布条,无法发声,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她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黑暗与恐怖逐渐逼近。

    地穴内,阴冷的气息弥漫,一群黑衣人齐齐跪拜在元来的面前,齐声高呼:“参见仙长!”

    元来身着白袍,戴着方相面具,站在地穴中央,身影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那一旁的十一娘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冷冷地看了裴喜君一眼,转身命令道:“你们几个,立即到外面埋伏,若见卢凌风、孟苏,格杀勿论!成功者,重赏!”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肃杀之气,随即转身,消失在地穴的阴影中。

    十一娘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转向元来,阴森道:“一切已准备妥当,接下来,就看他们能否安然到此了。”

    元来缓缓拖着一辆古朴的武侯车,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裴喜君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戏谑之意。“真是一位美丽的新娘啊,恭喜你今晚飞升成仙。”他阴森地说道,俯身靠近裴喜君,轻声补充道,“你有话要说,我让你说。”说罢,伸手将裴喜君口中的白布扯下。

    裴喜君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大声喊道:“快放了我!我父亲可是吏部侍郎!”

    元来闻言,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蔑视,“吏部侍郎?好大的官啊,我好害怕啊!”他的笑声刺耳,回荡在阴森的地穴中,显得格外阴冷。

    裴喜君无助地挣扎,泪水从眼角滑落,眼神中透着痛苦与绝望。十一娘见状,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抬手轻轻一指,便封住了她的哑穴。裴喜君顿时喉间发不出一丝声音,连痛苦的呼喊也被彻底压制。

    “这可是十一娘的拿手绝技,接下来一个时辰,你都无法发出半点声音了。”元来轻声冷笑着说道,“不过,别担心,你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看着我,看着你自己,慢慢体会飞升成仙的滋味。”

    孟苏和卢凌风一行人继续前行,随着地道逐渐变得宽阔,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烈,令人作呕。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吟唱声,似有魔音摄魂,令人不寒而栗。

    孟苏眯起眼,压低声音道:“前方有敌,手持弓箭,皆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中郎将,依我之见,咱们分兵两路,我率领部分捕手绕到他们身后,而您带领另一队在前吸引注意力,待您一声大喝之时,我便带人突袭,攻其不备。”

    卢凌风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此时此刻,孟苏的提议无疑是最佳选择,分兵两路不仅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还能打乱他们的阵型,使己方占据优势。

    “好,就按你说的办。”卢凌风低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捕快们,简短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各自做好准备。随后,他提起长刀,深吸一口气,伺机而动。

    孟苏则带着一队捕快迅速绕到了地道的另一侧,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随着距离的拉近,前方的吟唱声愈加清晰,似乎带着某种古老的诅咒之意。伴随着弓弦的紧绷声,孟苏知道,敌人已经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

    “所有人屏息静气,等我信号。”孟苏低声命令,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他心知肚明,此刻地道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踪迹,功亏一篑。眼下,唯有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卢凌风已然来到地道前方,他目光如电,冷冷扫过前方的敌阵,心中清楚,自己必须迅速引敌人上钩,才好为孟苏一行争取时间。忽然,他长刀一举,怒吼声如雷霆炸裂:“逆贼何在?!”

    声若霹雳,回荡于狭窄的地道,震得四壁回声阵阵。前方的敌人被这一声怒喝震慑,纷纷转身,手中弓弩迅速调转,齐齐对准了卢凌风。黑暗中,他犹如一尊傲立的战神,手中长刀寒光夺目,似欲将所有敌人一剑斩尽。

    就在敌人全神贯注于卢凌风身上时,孟苏目光一凛,迅速打出信号。他带领的捕快们如一阵无声的疾风,迅速从侧翼杀出。刀光剑影在黑暗中交错,寒光迸现之间,敌人的阵型瞬间被击溃,几名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

    “杀!”孟苏低喝一声,带领捕快们冲入敌阵,刀锋如雨,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卢凌风见状,毫不迟疑,长刀一扬,直冲敌阵,与孟苏的队伍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虽说这些弓箭手训练有素,但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前,阵型立刻陷入混乱。乱箭纷飞之间,卢凌风的长刀与孟苏的利剑如闪电般挥舞,刀剑寒芒所至,敌人瞬息间命丧刀下。

    两人迅速整顿队伍,朝地道深处推进。随着他们一步步深入,空气中的血腥气愈发浓烈。

    可这并未让他们迟疑,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裴喜君的生死悬于一线,稍有差池,便是无可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