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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250 堂审

    “乓”地一声巨响,惊堂木制造出的声势让堂下跪着的几个人浑身都是一震。尤其是那牙婆子佘氏,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大、大人……民妇、民妇不知何罪之有啊……”然而,她虽感到害怕,但是口风却是严谨的很。

    “乓”的又是一声,冯令怒道:“不知何罪之有?尸首就摆在那里,你竟还敢狡辩!王保,将你在山上所说再次说来!”

    王保抬头看了牙婆子一眼,将赵员外是如何看中了薛灵,又是如何与牙婆子商量将薛灵骗到别院,但是薛灵抵死不从,又是如何将薛灵残忍杀害,沉尸池塘的恶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王书生只知道自家娘子死了,却不知中间还有着这样曲折的过程,想到自家娘子在这群恶人手中垂死挣扎,登时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血红,若不是有夜泠月拦着,他怕是恨不得要扑上去将牙婆子撕成碎片。

    那牙婆子听了王保的话后,哭道:“冤枉啊大人,这一切都是那赵员外的主意,人也是他杀的,民妇是被他逼着将那姑娘的尸首沉入湖底的,他说,他说若是民妇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便要杀了民妇一家老小,民妇也是出于无奈啊……”

    反正赵员外死了也是死了,又不能跳出来说反驳她,佘氏索性就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赵员外身上。

    “被他逼迫?”冯令冷笑一声,“你莫不是当本官是傻子?来人,带李氏上堂!”

    冯令一声令下,片刻后,便有一名灰衣妇人被带上了公堂,跪在了冯令面前。见到那女子,牙婆子佘氏面色一变,心道不好。

    “堂下所跪何人?”

    灰衣妇人李氏答道:“民、民妇李氏,乃西市‘李锦布坊’的老板,叩见大人。”

    冯令道:“你可认得跪在你旁边这人?”

    李氏战战兢兢道:“认得,她名唤佘幺儿,是个专门拐骗女子的牙婆子,做这行已有五年之久了,早前她只将人卖到勾栏院中,而后觉得此举赚不到钱,便买下城外一处无人的宅院,用来专做皮肉买卖。她最初是哄骗入京过路的女子到她的院子中,后来发现行人不好拐骗,便上西市找上民妇,给了民妇许多银子,要民妇与她合作,若有外地来的姑娘,便以看布为由,骗她进入堂内,再、再将她们迷晕,带到她那别院中……”

    李氏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牙婆子听了,连忙喝道:

    “一派胡言!大人,定是这女子污蔑民妇,还请大人明察啊!”

    “肃静!”冯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准你说话了吗?”

    牙婆子身子一颤,只能眼睛怨毒的低头跪在那里。

    “李氏,十五日前,佘氏与赵员外曾在你铺子里将一名女子迷晕带走,是与不是?”冯令问道。

    李氏颤声道:“是、是……”

    王书生听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

    “王恒之可在?”冯令问道。

    王恒之正是那王书生的名字,听到冯令叫他,他艰难地迈步上前,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摆放在前方的尸体,跪下去,哑声道:

    “草民王恒之,见过大人。”

    冯令见他满脸悲痛,却还强自忍着,心中沉沉一叹,缓声问道:

    “十五日前你上顺天府报案,说你家娘子在西市走失,她消失前曾去过一家布坊,你且看看身边这人,是否正是那家布坊的主人?”

    王书生握紧拳头,道:“是她。”

    “我们调查时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女尸,那女尸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已辨认不出模样,你且上来看看,她是不是你家娘子。”冯令说道。

    王书生拖着沉重的步子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具女尸面前,仵作替他掀开白布,露出了女尸的样貌。

    女尸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尸体表面肿胀腐烂,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王书生见到女尸的第一眼,便扑通跪倒在地上,面上落下泪来。

    不管最爱的人变成了什么样,就算只有一只手脚,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这是他的娘子,是伴着他夜夜苦读,为他素手添香,与他相濡以沫的娘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悲剧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过就是一转身的时间,再见却已是天人永隔,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夫妻二人!

    他在内心无尽悲号,但却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王书生虽没有出声说话,但他的反应已证实了女尸的身份,冯令眉头一皱,惊堂木用力一拍,对牙婆子道:“罪人佘氏,你在郊外私设窑子,以各种手段迫害良家妇女,逼迫她们与他人淫乐,此为一罪;有女子为守贞洁,不肯屈就于人,你与赵成德便将那女子杀害,沉尸湖底,企图毁尸灭迹,此为二罪!两条罪名,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牙婆子明知自己在罪难逃,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依然还在那里死死撑着:“大人,民妇自知与那姑娘的死脱不开关系,可私设窑子的事却是绝无仅有啊!那处别院是那赵员外的私产,民妇自始至终就只将那位姑娘引到那里,其他的再无旁人了!”

    “混账!”冯令怒道,“你当本官瞎吗?本官在那院子里解救的女子你又作何解释?”

    “那都是赵员外藏在那里的,京城中谁人不知赵员外的恶行,他家中娶了九房小妾,却还依然到处搜罗美貌女子,实在是禽兽不如!”牙婆子道。

    冯令眼睛眯了起来,看向王保:“王保,她所说的可否属实?”

    王保背上已被冷汗打湿,道:“那、那处别院……的确是我们家老爷的私产……”在冯令审视的目光下,王保豁出去地道:

    “但是,这婆娘并非听命于我们家老爷!她常与勾栏院打交道,不知做了多少买卖女子的勾当,身世绝对不清白!而且那书生的娘子也并不是我家老爷先看上的,是李氏与佘氏见她生得美貌,且又是外地口音,将她迷晕后,才通知我家老爷的!”

    牙婆子听了,怨毒地冲王保急声喊道:“血口喷人!大人,这个卑鄙小人方才在山上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杀了赵员外,他的话不能信啊!”

    这几人谁都不清白,但却谁都不肯先认罪,眼瞧着公堂几近失控,冯令只能再次猛敲惊堂木,将吵杂声全部镇压下去。这时,忽然有个衙差前来通报:

    “大人,外面有一名女子,自称可以上堂作证。”

    冯令心中大喜,立即道:“宣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