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太师猛地吐出一口血。
呃……
朝臣们同情地望着太师。
可怜的太师不仅帮着妾室害了自己的发妻，舍弃了自己的孩子，还养十几年别人的孩子。
好惨……
方将军与他本就不和，当即嘲讽：“太师别激动啊，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衣着也不得体，哪里还有半分清贵样子！”
让他总是数落九王爷，让他在先帝面前总是告九王爷的状！
九王爷衣冠不整那叫真性情，授业不认真听那是觉得他讲的都是狗屁，怎么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居然还有脸告状？真是吃饱了撑的，纯纯活该！
一些学子见状当即对方将军怒目而斥，被他举刀威胁后又害怕地收回了视线。
转向殷圣景告状：“皇上！如今太师之事已了！是否应该要治罪方将军了！他方才还威胁学子，也想杀了学子！求皇上为学子做主！”
殷圣景面无表情：……
没事让他给交代，有事就让他做主。
好不要脸，以后把他派出去祸害别国去。
而那些能听见幼嫩心声的学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不发一言。
太师的疯子嫡女柳青染低头呆滞地装傻，拳头捏紧，手心都被搅出了血。
在方将军暗中调查那贱人的时候，她便引导给了不少的帮助，本以为这次能够把那贱人关押送进大牢，并让她那该死的爹名誉扫地！
结果呢？结果皇上居然要杀了认真调查的方将军，还把这件事的决策权随随便便交给一个蠢女人！
让那贱人三言两句就翻了案？
不过就是一个毒誓，她最爱的就是她自己，如果上天真的有眼，早霹雷把她劈死了，更何况她发的毒誓又不是拿自己做的赌注，这群人以为一个母亲就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吗？
天真得令人可笑！
如果这次还不能让她死，以后真的就没机会了，她不能再等下去。
起码她要让哥哥活下去！
她佯装呆傻地掏出自己怀里唯一有的一根银簪，猛地朝着芸娘扑了过去。
“贱人！你去死吧！”
银簪冲着她的喉咙就刺了过去。
魏紫嫣立刻反应过来，一脚将柳青染踹开。
“你干嘛？”
柳青染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扑。
魏紫嫣还要阻拦，哑女立刻上前抱住了她，方将军拉过哑女，直接抬刀挡了一把。
“欺负两个没有功夫的弱女子，魏小姐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
这人有毛病吗！
魏紫嫣气急，跟他来回打了两下，很快就因为需要隐藏实力以及身上的伤落败。
柳青染终于扑了过去。
芸娘拼命地挣扎。
场面一度混乱。
众人通通后退闪开。
银簪终于刺穿了芸娘的肩膀，柳青染也被缓慢行动的侍卫按住。
柳青染声嘶力竭：“皇上！毒誓臣女也会发！方将军调查出来的证据若有半分虚假，臣女和兄长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若全部属实，臣女祝愿太师和那贱人生生世世沦为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
学子们茫然了。
怎么觉得这个毒誓更毒啊……还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他们到底该信谁？
“噗——”
太师心肠寸断，又呕出一口血来。
抬眼看着自己女儿怨毒望着他的视线，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只是还没想通，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殷圣景稳如泰山：“太医，取根人参，给他吊着，别让人气死了。”
“既然你们都发了毒誓，那就当抵消了吧。”
“朕便假设一下，芸娘的毒誓是假的，她也爱自己的孩子，那么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她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一些学子愣住，对啊，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另一部分学子直接呆住。
皇上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可以听见那个稚嫩的声音啊？
太师再次苏醒。
一睁眼就看见太医拿着自己的手指往一个碗里滴血，另一些侍卫押着柳青山也滴了滴血进去。
静待一会儿，众人仰首以盼。
没有相融。
非亲生儿子。
确定的那一刻，太师含着参片差点又晕过去，幸好撑住了。
学子们彻底茫然了，所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啊……
魏紫嫣皱眉不信，挣扎着弄到太师和柳青山两人的血之后，用自己的医疗系统检测了一番，的确不是父子。
“所以，你在骗我？！”
魏紫嫣怒吼，愤怒地看向脱去伪装，一脸平静的芸娘。
芸娘捂着伤口起身，淡定地拍了拍自己脏掉的衣裙，摇头叹息：“可惜这身衣裳了，芸娘还没穿过几次。”
太师呼吸急促：“芸娘，为，为什么？我待你不薄！”
芸娘柔和地笑了笑：“是啊，老爷，您待我不薄，妾十分感激您。”
“可是妾骗了您，妾不是什么失去父母哥哥的孤女，妾只是一个歌妓，侥幸逃脱被老爷所救。”
“妾想有一个容身之所，便下药勾引了您，妾本只想要一个安居之所便好，可老爷说，妾已经是您的人，便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