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姝一不如意,就凶残地抽仆人。
把陈勤砸得头破血流,又算得了什么?
“爹爹,我没有威逼他!你爱信不信!”
她气到模糊,怒火冲天地飞奔出去。
宋铭楼拍案而起,“今日起,姝儿禁足,不得踏出寝房半步!”
钱管家领命,去四姑娘住的院子传令。
容清瑶带着宋多多离去,说改日再来插花。
来到外边,小奶包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
娘亲又预判了云氏的预判。
容清瑶摸摸她的小脑袋,“饿了吧,回去用膳。”
宋多多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云氏利用宋玉姝搞事情,是有几分小聪明在身上的。
虚空里的小奶音:“云氏的偷感很重哟。”
等她们走远了,云氏才走出来。
方才,四姑娘跑出去的样子愤恨又伤心,看情形,这事儿没成。
不可能呀!
铁证如山,足以把那狐狸精钉死在棺材里。
难道那狐狸精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蛊惑公爹?
姜嬷嬷看见陈勤被仆人带出来,额头有血,甚是吓人,“二夫人,我去问问。”
云氏点头,去找宋玉姝问问。
积香苑内,翠浓眼圈泛红,不免染了几分委屈。
“家主,翠浓出身低微,实在高攀不上宋府。您放翠浓走吧。”
“你已是我的人,这辈子哪里也去不得,只能在我怀里。”宋铭楼把她抱到腿上,温柔地给她拭泪。
“家主错爱,翠浓消受不起。”她梗着脖子撅着小嘴,“翠浓可以养活自己,快活自在,没有这种乌烟瘴气的糟心事。”
“消受得起。”他柔声哄了几句,“姝儿被我宠坏了,我会从严管教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可不敢相信。”
“在这世上,你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我。”宋铭楼握着她的手,深情地看她,“我对你的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家主你这双眼,看狗都深情。”翠浓俏皮地揶揄。
二人笑闹了一阵,他忽然惆怅起来,“姝儿十八了,到了议亲的年纪。就她这骄纵无脑的性子,到了婆家必定被欺负。”
她认同地点头,“四姑娘爱恨分明,冲动易怒,容易被人当枪使,也容易被人拿捏。”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我打算让她去族学读书,辨是非,明事理。”
“若非我年纪大了,我也想去读书。”
“你可以去族学旁听,或者我亲自教你。”宋铭楼不怀好意地笑。
“我要去旁听。”翠浓机灵地躲开。
……
从宋玉姝骂骂咧咧的话里,云氏理清了大致经过。
姜嬷嬷跟了很长一段路,才等到陈勤落单。
但他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
“二夫人,奴婢总觉得此事古怪得很,好像……我们被算计了。”
“重婚罪这千载难逢的重罪,被宋玉姝那个蠢货搞砸了。”云氏咬碎了银牙,“早知道我就自己出手了。”
“四姑娘不济事,但陈勤当场翻供,着实古怪。”
“为什么近来每件事都不顺?头疼得快裂了。”云氏捂着额角,皱着眉头。
“二夫人去躺会儿吧。”
姜嬷嬷扶着她回寝房躺下。
自从多多姑娘来了之后,容氏的性情变了不少,不再懦弱愚笨。
或许,以前她是装的。
……
午后,容清瑶去处理铺子里的事,叮嘱兰芷照顾好多多。
小奶包睡得很香,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小嘴咂摸咂摸,逗趣得很。
兰芷看着她睡,觉得她肉眼可见地白胖了。
这时,兰音气愤地进来,把她拖拽出去。
“你又鬼鬼祟祟地看多多姑娘睡觉。”
“我光明正大地看。”兰芷朝她做鬼脸。
看小奶包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变可爱了呢。
这时,在东厢房伺候的小丫鬟念秋神色慌张地过来,说她洒扫时不当心弄脏了谦哥儿的书册,谦哥儿把她赶出来了。
兰芷和兰音连忙去东厢房,安抚谦哥儿的情绪。
这时,一人从狗洞钻进来,警惕地看看四周,发现院子里没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间。
很快,他抱着小奶包出来,钻狗洞出去。
虚空里的小奶音急坏了:“多多快醒醒,小冤种偷小孩!”
“颠得宝宝我吐了三次,你还能睡这么死吗?”
“多多是睡神附体吗?你再不醒来,就被小冤种嘎了!”
宋多多好似有了感应,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飞?
宋礼怀抱着她狂奔,直到西北角的废院才停下来,把她扔在地上,自己也在地上躺平,大口地喘气。
她坐在地上,迷茫地眨巴着眼。
他终于缓过劲儿,看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像蜜桃,双丫髻蓬松柔软,还翘起一撮呆毛。
呆瓜太可爱了叭!
宋礼怀捏捏她的脸蛋,又软又弹,捏捏的手感太好了!
还有她长长的睫毛,细软的头发,玩得爱不释手。
“少时偷钱偷小孩,长大了杀人放火,要被砍头哒。”宋多多奶呼呼地教诲,“我要回家啦。”
“不能回去。”他凶恶地瞪她,“前几日你扒掉我妹妹的衣物,你太坏了,我要惩罚你。”
“你要为你妹妹报仇吗?”
“对!我要报仇!”
“你想怎么样?”宋多多机警地站起身。
“我想……”宋礼怀挠头,有点难为情。
小奶包一边后退,一边拉紧衣裳。
虚空里的小奶音:“小冤种这表情,小娇羞?老天奶,太违和了,辣眼睛。”
他伸展双臂,一副被蹂躏、又十分享受的模样。
“来吧!臭丫头,扒掉我的衣裳!”
宋多多:“……”
虚空里的小奶音:“…………”
宋礼怀不耐烦地催促:“臭丫头,快点呀!”
“我的衣袍很好扒的,而且我绝不反抗。”
“……”宋多多本能地后退。
“雾草!被他的油腻星子溅到了,yue~yue~yue~”虚空里的小奶音呕出三只蛙,“多多,再不跑,等着过年用他的油炒菜吗?”
“不许跑!”宋礼怀拽住她,凶巴巴道,“你不扒掉我的衣袍,我就扒光你的衣裳。”
“……你很热吗?你自己脱掉就好了。”宋多多想找一根草管,插进他的脑袋,把水排干净。
“你扒掉我妹妹的衣裳,为什么不扒掉我的?你这是鄙视我,看不起我!”他气呼呼地跺脚。
“……”
她无语地翻白眼,“我有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宋礼怀惊喜地问:“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