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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隔壁胖球要偷娃

    翠浓接管府里庶务后,请钱管家把所有账本送来。

    她和容清瑶花了三日,把所有账本详细地过了一遍。

    问题老多了。

    每每有仆人过来汇报事务,请示如何处理,翠浓总能精准地抓到每件事的要害,或化繁为简地处理,或换个思路处置。

    容清瑶见她处理得当、游刃有余,仆人都没有异议,便不再担忧。

    翠浓在外避祸,独自生活了三四年,凡事都要亲自动手、自己做决断,磨砺了她的性情,练就了她的本事。操持偌大的宋府,对她来说不难。

    “东郊果园二十多亩,每年收成只有三千两,是不是太少了?”翠浓不可思议地蹙眉。

    “石码镇的这个庄子是十几个庄子里最大的,每年收成却是最少的。”容清瑶觉着,东郊果园和这庄子的账本问题最大。

    翠浓派人去请钱管家。

    铺子、田庄、果园等等产业的收成,都要报给钱管家过目,每个产业的具体情况,他最清楚。

    他解释说,早些年东郊果园收成好,但这几年很不好,因为负责果园的老管事年迈,辞工回家养老,新管事年轻有为,但不擅长经营果园,年收成每况愈下。

    石码镇的庄子每年的收成一向不好,这几年更是糟糕。那儿的佃农闹过一次,把庄子上的管事打残了。新管事不敢招惹那些彪悍的佃农,也就随他们造了。

    “果园管事不懂经营,为什么不换个人?”翠浓不解地问。

    “那个管事是先家主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他没犯什么大错,家主听之任之。”钱管家道,“至于石码镇的庄子,二夫人说只要有收成便好,毕竟佃农日夜耕作也不容易,就当作宋家做善事了。”

    他说的先家主夫人是林氏,不是原配夫人赵氏。

    他离去后,翠浓冷笑,“解释合情合理,你觉得钱管家有问题吗?”

    容清瑶失笑,“钱管家跟随父亲大半辈子,全府的仆人就属他对父亲最忠心。”

    她们一致决定,找两个靠谱的仆人,去果园和庄子私访。

    兰心苑的月钱和份例恢复了正常,而且比以往多了一些,兰芷、张嬷嬷等人开心坏了。

    这日,她们忙活着包饺子、做糕点,准备了一桌美味可口的佳肴,大肆庆祝,也庆祝大爷升职禁卫军副统领。

    双喜临门,欢声笑语一整日。

    宋多多在东厢房陪着宋礼谦。

    “哥哥,这首诗我不会念,你可以教我吗?”

    她拿着一本诗集,奶呼呼地恳求。

    宋礼谦专注地写字,好似没听见她的话。

    “哥哥,这个字怎么念呢?你教教我好不好呀?”

    小奶包不厌其烦地求着,稚嫩的眉眼写满了求知的真诚、无邪。

    他精致如画的眉目稍稍一抬,轻缓地念起来。

    宋多多跟着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念一句,她念一句,直至念完一整首。

    之后,她也不打扰他,坐那儿小嘴叭叭地吟诵。

    “错了,莫使金樽空对月,念‘zun’。”

    宋礼谦言简意赅地纠正她。

    宋多多软嚤嚤地笑,“谢谢哥哥。”

    今日,哥哥终于愿意跟她说话了呢。

    而且哥哥说了这么多话。

    若娘亲知道了,一定会开心得睡不着。

    虚空里的小奶音斯哈斯哈,花痴地扭来扭去。

    “这小子硬帅呀!我躺平了,小帅哥快来硬控我一个月!”

    “呜呜呜~宝宝我有奋斗目标了!努力修炼,早点跟多多合为一体,如此我就可以跟小帅哥贴贴啦。”

    宋多多前世就会背这首诗,但为了引导哥哥开口说话,演一演嘛。

    她正想背给哥哥听,东窗蓦然冒出一人。

    宋礼怀哼哧哼哧地爬进来,“臭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进来的?”小奶包惊诧地问。

    “狗……我大摇大摆进来的。”他热得满头大汗,亢奋道,“臭丫头,我带你到街上玩耍。”

    “我要陪哥哥。”

    “一个白长了嘴的闷葫芦有什么好陪的?街上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你一定会喜欢。”

    “你不是去族学读书了吗?”

    “族学怎么可能关住我?”

    几日不见臭丫头,宋礼怀想得夜里睡不着。

    那只小袜子也不能解相思之苦了。

    他担心外边的仆人听见声音进来,猴急地抱住小奶包,原路返回。

    虚空里的小奶音:“多多,把小冤种踹到茅房去!”

    谁也不能影响它舔颜!

    宋多多软酥酥地求救:“哥哥,隔壁胖球要偷娃,救救我。”

    宋礼怀:“???”

    说好的“大哥哥”呢?

    怎么变成隔壁胖球了?!

    呜呜~我幼小的心灵遭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他抱紧软绵绵的小奶包,一鼓作气地冲向东窗。

    却被人抓住肩膀。

    宋礼谦重击他的后颈,利索地把小奶包抢回来。

    宋多多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看见宋礼怀软软地趴在窗台上。

    “哥哥你好厉害哦!打人的时候太酷啦!”

    此时必须来一波真心实意的彩虹屁。

    虚空里的小奶音被他帅得发出奶软的夹子音,“小帅哥就这么水灵灵地抢回多多。宝宝我重度缺氧……我要贴贴,啥都不想干了……”

    最后,宋礼怀被几个仆人扛出去。

    醒来时,宋礼怀睁着迷茫、懵圈的眯眯眼。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抱着的臭丫头呢?

    臭丫头你又始乱终弃!

    ……

    云氏病了三日。

    不少仆人偷偷地议论,说二夫人高热一日一夜,人都烧迷糊了。

    说她半夜在府里游荡,遇到人就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吓死人了。

    说她蹲在最偏僻的茅房哭,一定是撞邪了。

    这日,姜嬷嬷请了一位仙姑来开坛做法,驱邪消灾。

    不少仆人聚集在春晖苑围观,各种传言传遍整个宋府。

    五年来,白莲仙姑声名鹊起,位于西郊的莲花观香火兴盛,不少达官贵人高价求她消灾解厄、驱邪化念。

    求过她的人无不盛赞她有求必应、道法高深,所有灾祸、妖邪统统消失了。

    不过,她仙踪不定,而且请她到府驱邪消灾要提前十日预约。

    除非,上供的银钱让她的至宝有所感应,她才会到府。

    这不,白莲仙姑开坛做法小半个时辰,云氏立马清醒了,只是人还虚弱。

    “仙姑,我这是怎么了?”云氏有气无力地问。

    “府里有阴煞之气,此处最浓。”

    白莲仙姑蓦然睁眼,挥舞桃木剑,凌厉地破开空气。

    半空有银花呲呲地爆响。

    众仆人:桃木剑挥出银剑的剑花,白莲仙姑当真不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