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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把柄

    把柄

    李辰收到太子李承乾的来信后,心中虽有所顾虑,但太子的邀约无法推辞,便收拾一番,带着忐忑的心情进宫赴约。

    太子待李辰十分客气,不仅设宴款待,席间还对李辰的医术大加赞赏,甚至流露出想要拜李辰为师学习医术的念头。李辰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面对太子的热情,他只是谦虚应对,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赴宴的宾客中,有一位王大人,平日与李辰交好。宴会结束后,王大人借故留了下来,将李辰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贤弟,你可要当心啊!”

    李辰心中一惊,问道:“王兄何出此言?”

    王大人叹了口气,说道:“今日席间,我无意中听到赵侯爷和孙公公的谈话,他们似乎对你有所不满,言语间颇多怨怼,我担心他们在密谋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李辰闻言,心中一凛,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赵侯爷?他不是一向与我井水不犯河水吗?为何要针对我?”

    王大人摇了摇头,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赵侯爷一向眼高于顶,自视甚高,如今你声名鹊起,盖过了他的风头,他心中自然不快。更何况……”

    王大人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辰追问道:“更何况什么?”

    王大人犹豫片刻,凑到李辰耳边,低声说道:“更何况,我还听说……”

    李辰听到王大人未说完的话,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王大人没说完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李辰心中激起千层浪。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王兄请讲,到底是什么事?”

    王大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还听说,赵侯爷似乎在调查你的身世,似乎想抓住你的什么把柄……”

    李辰顿时明白过来,一定是自己平日里太过招摇,挡了某些人的路,这才招来横祸。他谢过王大人的提醒,匆匆告别太子,回到府中。

    回到书房,李辰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他知道,在这个时代,身世就是最大的软肋,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赶在赵侯爷之前,查清事情的真相。

    李辰连夜召集心腹,动用所有力量,开始调查赵侯爷背后的势力。几经周折,他终于查到,原来赵侯爷背后的人竟然是当朝丞相——张大人!此人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李辰与他素无瓜葛,为何他会想要对付自己?

    李辰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想起几年前的一桩旧事。当年,张大人的独子身患怪病,四处求医无果,后来还是李辰妙手回春,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当时李辰初来乍到,为了避免惹麻烦,刻意隐瞒了身份,只说自己是游医。

    难道是张大人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报复自己?李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是,自己救了他的儿子,他为何还要恩将仇报?

    就在李辰一筹莫展之际,赵侯爷和钱夫人突然登门拜访。二人神色凝重,将一封信交到李辰手中。

    “李公子,我们也是刚得知此事,你万万要小心!”赵侯爷沉声说道。

    李辰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身世之谜,切勿深究,否则性命堪忧。”

    “是谁送来的信?”李辰问道。

    钱夫人摇了摇头,说道:“送信的人我们也不认识,不过他说他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你,也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你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

    李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什么条件?”

    钱夫人刚要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立刻止住话头,压低声音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李辰心中一惊,立刻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却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影消失后,钱夫人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送信人说,想知道一切,子时,城东破庙,不见不散。”

    李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心中思绪万千。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危险的邀请,但他已经没有选择。身世之谜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他,只有勇敢地拨开迷雾,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孙公公躬身站在御案旁,轻轻为批阅奏折的李世民添了一盏茶。

    “陛下,”孙公公观察着李世民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奴听说,最近赵侯爷似乎与李公子走得很近……”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朱笔,淡淡地问道:“哦?他们之间有何来往?”

    孙公公低着头,缓缓说道:“老奴不敢妄言,只是听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将赵侯爷夫妇深夜造访李辰,以及送信人一事娓娓道来。

    李世民听罢,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他深知,李辰的身世是朝堂中最大的禁忌,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孙德福,”良久,李世民终于开口,“你派人暗中保护李辰,切不可让他受到伤害。”

    “老奴遵旨。”孙公公心中暗喜,他知道,李世民心中始终对这个私生子怀有一丝愧疚和怜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子时。李辰一身黑衣,独自一人来到城东破庙。破庙早已破败不堪,四处漏风,月光从残破的屋顶洒落下来,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庙中响起。

    李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影站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为何要帮我?”李辰问道。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知道的真相。”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扔在李辰面前,说道:“这里面是你要的证据,有了这些,你就可以……”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扳倒张大人。”

    李辰心中一惊,猛地抬头看向黑衣人,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明日宫宴,便是你的机会……”

    金碧辉煌的太极宫内,丝竹声声,衣香鬓影,一年一度的宫廷宴会正在举行。李辰一身素雅青衫,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但他却无法忽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疑惑,更有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手指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布包,那里装着黑衣人给他的“证据”。他不知道黑衣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他明白,今晚过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歌舞升平中,李世民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大殿,他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待众人落座,他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宫宴,君臣同乐,朕敬诸位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就在这时,李辰突然起身,走出座位,向着大殿中央走去。

    “李公子这是何意?”王大人率先发难,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李辰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李世民面前,跪下行礼:“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辰身上。李世民放下酒杯,眉头微皱:“辰儿,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李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儿臣要状告当朝户部侍郎张大人,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意图谋反!”

    “大胆!”王大人拍案而起,“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李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掏出布包,高高举起:“证据在此!”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布包中的东西一一展示出来,有账本、有书信,甚至还有一枚刻着张大人私章的玉佩。每一件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事实:张大人与突厥勾结,意图里应外合,颠覆大唐江山!

    随着证据一件件被展示,大殿内一片哗然。李世民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问道:“来人!将张大人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将早已瘫软在地的张大人团团围住。王大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父皇,”李辰再次开口,声音清朗有力,“儿臣今日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唐江山社稷!儿臣恳请父皇明察!”

    李世民深深地看了李辰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