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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报道南军院

    时间终于来到了616年的春天。

    军号声悠扬,穿云裂石,仿佛是天地间最响亮的号角,宣告着毕山军校生涯的到来。

    毕山深吸一口混合着泥土与草木清香的空气,心中五味杂陈。

    毕清本想送毕山前去学校,却被他无情拒绝。

    “我是去军校就读,不是被送去幼儿园托管的!”

    毕山脑海中回响着离开前对毕清的戏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这笑,既是对自己命运无常的无奈,也是对即将展开的新生活的期待。

    步入南军院,眼前的景象与毕山前世记忆中的大学校园大相径庭。

    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没有琳琅满目的图书馆,只有几排简朴的校舍,以及那块用粗犷笔触书写的“南部军政大学”的招牌。

    它虽不华丽,却自有一股沉稳与庄严,让人心生敬畏。

    学生们熙熙攘攘,或兴奋,或紧张,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他们第二个家的地方。

    毕山在人群中穿梭,不时被那些陌生的面孔和古老的建筑所吸引,但他的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孤独。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只能在这片崭新的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未来。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两名站岗的士兵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那目光中既有警惕,也有好奇。

    毕山微微一笑,收敛了之前的轻浮,背着背包,迈着坚定的步伐向校内走去。

    段德凯的话在耳边回响:“入校即发行李,你自己带的用不上,也不准用。”

    跨过那扇古老而庄严的校门,毕山的眼前豁然开朗,却并非想象中的平坦大道,而是一条长达五十米的上坡路,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座学府的不凡。

    坡顶之上,一尊巨大的塑像巍然矗立,如同守护神般凝视着远方。

    毕山一眼便认出,那是为了纪念学校创立之初的先总领大臣而精心雕琢的。

    塑像右手叉腰,左手指向校门外的广袤天地,那肃穆的表情下,是一双仿佛能穿透岁月的眼睛,眺望着未知与希望。

    “校舍看着挺朴素,这塑像倒是真够气派的!”毕山心里嘀咕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想要尽快一探究竟。

    然而,当他以为已至尽头时,却发现这条上坡路只是开始,学校竟是依山而建,层层递进,等待着每一位学子去攀登。

    气喘吁吁地爬至半山坡的一片空地,毕山终于找到了报道处。

    这里,一排低矮的平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朴素,与之前的塑像形成鲜明对比。

    而平房前,一群身着绀青色军装的年轻人正忙碌着,他们的声音高亢而严厉,对着刚领完装备、一脸迷茫的新生们大声催促:“赶紧滚去把宿舍安顿好,别磨蹭!”

    毕山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群人,真是有个性。不会好好说话,倒是一个个借机展示自己的威严。”

    但转念一想,军校不就是象征威权的地方吗?

    一开始不立好规矩,今后这帮子学生不服管教那还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抱怨,而是将这份初遇的挑战视为一次成长的契机。

    毕山踏着坚实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步都似乎在向他的军校生涯迈出坚定的第一步。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坚毅的脸上,却也掩不住那份初来乍到的忐忑与期待。

    报到处前,队伍蜿蜒如龙,毕山耐心等待,心中默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信息。

    终于,轮到他时,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一名军官模样的年轻人,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过毕山,随即又将注意力转回手中那块记录着信息的木板上。

    “姓名、籍贯、考生号。”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情感。

    “谭毕山,汉南涪江人,1115号。”

    毕山回答得干脆利落,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军官微微点头,手中的笔在材料上快速勾画,随后示意毕山上前领取他的装备。

    望着那袋看似不起眼实则沉甸甸的装备,毕山不禁苦笑。

    出发前,段德凯的忠告在他耳边回响——“轻装上阵,别带太多累赘。”

    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

    正当毕山费力地提起装备,准备迈开步伐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怒喝:“少他妈废话,拿着东西赶紧滚!”

    声音来自另一位分发装备的军官,显然是对毕山刚才的苦笑感到不满。

    毕山心中一凛,但随即又释然了。

    他知道,这里是军校,是磨砺意志、锻造铁血的地方,任何软弱和懈怠都将会被无情地淘汰。

    没有再多言,毕山深吸一口气,将装备稳稳地扛在肩上,转身朝宿舍方向大步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有力,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已经准备好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挑战,无论是身体上的极限考验,还是精神上的严峻洗礼。

    毕山抱着沉重的装备,站在偌大的校园里,心中五味杂陈。

    这所传说中“军政双全”的大学,此刻却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宿舍楼?在哪里?

    “明明可以安排老生带路嘛,再不济也得立几块指示牌吧?”

    毕山心里嘀咕着,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当他迷茫之际,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朝那方向走去。

    “哎,哥老官,看啥呢这么热闹?”

    毕山挤进人群,好奇地问向旁边一位同样满头大汗的男生。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小平头显得格外精神,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嘛雷劈!个狗学校,宿舍安排表全贴到外面,害得一群人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毕山一听,乐了,这口音,怎么这么耳熟?

    “哥老官,咋称呼啊?听你口音挺耳熟。”他试探性地问道。

    “甘文祥!汉南志功人!”

    甘文祥头也不回,只是简短地报了家门。

    毕山一听,心里那个激动啊,虽然志功在汉南的南方,但也算是老乡!

    这缘分,来得也太突然了点。

    “哈哈,我说呢,这口音听着就亲切。”毕山笑道。

    “嗨呀!恁jer多人,老子不挤了!”

    甘文祥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名字,索性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然而,宿舍楼还没找到,两人只得继续在人海中穿梭。

    甘文祥一边抱怨着学校的“不人道”,一边又自嘲地笑着:“这大概就是大学给我们的第一堂课吧——学会自己找路。”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千辛万苦”后,两人找到了各自的宿舍楼。

    站在门口,相视一笑,那份初来乍到的迷茫与不安,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不过好巧不巧,甘文祥竟然是毕山的室友。也算是一番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