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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亡与正名

    画面再次一转,燕王朱棣继位后,念朱橞献城有功,封朱橞驻长沙。赐乐土奏,卫士3000,加赠岁 2000石。二月,朱橞驻跸长沙后,自恃迎成祖进金川有功,使骄横霸道起来。曾先后以忠诚伯茹瑺未曾拜谒朱橞而杀之;以长沙史庐廷纲曾状告朱橞“夺民田,侵公税,杀无辜”而诛之。更为甚者,朱橞大肆搜刮民财,招兵买空买马,立命中官,造战舰弓弩,练水兵张勇,妄图勾引蜀王朱椿结盟造反,推翻永乐帝朱棣。由于蜀王责之,故未得逞。

    朱橞所作所为,朱棣已有察觉,并遭群臣弹劾,遂于永乐十五年谷王朱橞诈称蜀府崇阳王朱悦燇为“建文君”,意在谋反被废为庶人。其所行使老年的永乐帝对自己大哥一脉起了杀心。

    天幕画面一转,来到凤阳朱允熥圈禁地,只见朱允熥骨瘦如柴,身上有常年受到刑罚的伤痕,在茅草堆上奄奄一息,仅存一口气吊着,身旁除了一个同样破败的妻子赵氏,并无一人在侧服侍。在凤阳高墙这十几年,朱允熥过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被抓住一点错处,然后丢了性命。可是,该来的总会来。

    突然,朱允熥喷出一口黑血,直接洒落在早已破败不堪的被褥上,黑血在被褥上显得格外刺眼,赵氏扑上来,抱着朱允熥大哭。朱允熥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模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赵氏说道,“对不起,宁儿,这十几年苦了你了”。

    赵氏闻言,抱着朱允熥,把头埋在朱允熥胸口,无声的哭泣,她知道自己男人已经撑不住了,这十几年,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是怎么撑下来的,如今,男人要走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男人一起走了。

    “宁儿,夫君要走了,我这一生儿时丧母,幼时丧兄丧奶,在少数在乎我的依靠的离去,我尝试接近父亲和舅家,但父亲只喜欢允炆,娘舅家那些淮西勋贵也因为政治因素一直不与我亲近,直到舅姥爷的蓝玉案爆发之前几天,他们找到我,说要扶持我登基为帝,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那时我的那位虚伪奸诈的皇祖父已经把屠刀架到那群淮西勋贵的脖领上了,那时我怕也恨,恨他们为什么不能在大兄和皇祖母走后,像他们支持大兄那样支持我。”

    “宁儿,你知道吗,我那时心里想的是:我爱大明,但大明谁爱我呢?”

    “所以在蓝玉案爆发时,我选择了一个人龟缩在自己的寝宫。那时的我以为自己一生都会逃避,没有担当。” 朱允熥说完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有了你和孩子,我才有了家,那时我就尝试着远离皇位斗争,做一个普通人。但是,造化弄人,我还是被卷入了这场皇位争夺战,我这十几年。在曾经的燕王朱棣,现在的永乐帝我那位四叔的手里,在他每次被建文余孽给他添堵时,他就让锦衣卫把我抓去大牢折磨一番,后又放出来,多次我想结束生命,但是我知道自已不能死,他也不会让我死,我怕我在他没让我死去时,我死去,他找你的麻烦和文坤的下落,所以我苦苦支撑。现在,我知道我能走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记住,不要为我报仇,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会获得报应的,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报应,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说完,朱允熥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

    赵氏抱着朱允熥的尸体,失声痛哭。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她恨,恨那个为了皇位不顾一切的朱棣,恨这个无情的皇家。但她也知道,她无法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共赴黄泉等锦衣卫到来,就看到了早已去世的朱允熥夫妇,于是回禀给永乐皇帝朱棣。

    这时天幕显示(永乐皇帝实录:永乐十五年…九月…己巳。庶人允熥卒,赐祭。允熥,懿文太子第三子,母妃常氏,开平忠武王遇春之女。允熥建文中封吴王。上嗣位之初正封号改广泽王,以罪免为庶人至是卒。上闻讣叹曰:“吾既往不咎矣”。于亲亲宁过厚也命以礼葬之。)

    这时,天幕中的画面突然一转,出现了“大侄子,你在哪里啊?别跑啊,二叔来找你了。” 原来是永乐皇帝朱棣第二子汉王朱高煦 在永乐皇帝朱棣和仁宗朱高炽去世后,起兵造他好大侄朱瞻基的反。

    只见朱高煦一路势如破竹,直逼京城,却在即将攻破京城时,被朱瞻基用朱棣对付朱允炆的方法,也就是利用神机炮给破了。

    朱高煦被朱瞻基抓住,朱瞻基念及叔侄亲情,只是将朱高煦父子废为庶人,并关押在凤阳高墙。

    这天,朱瞻基来到凤阳高墙,看着被囚禁的朱高煦父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想到了他们为了皇位所做出的一切。他突然明白,皇位之争,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牺牲。他决定,要结束这一切,让大明子民过上安稳的生活。

    朱瞻基看着朱高煦父子,缓缓开口,“二叔,你可知罪?”朱高煦抬头看着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桀骜,“我何罪之有?我只是想做皇帝而已。”朱瞻基闻言,叹了口气,“二叔,皇位之争,没有赢家。你看看你现在的下场,再看看我爷爷和建文帝的下场,你应该明白,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

    朱高煦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皇位之争,确实没有赢家。但是,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因为,从老爷子那句在你和大哥面前经常挂在嘴边给我说——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我就知道自已已经没有后路了,我能看出你的阴险狡诈不输老爷子,你不想当当初那个被老爷子派锦衣卫指挥使纪刚折磨致死的吴庶人,我也不想当当初的湘王朱柏,所以我只有一条争当皇帝的目标。”朱瞻基看着朱高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朱高煦已经无药可救,他决定,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你几时后悔,我会把你圈禁起来。”说完就往外走,没曾想这时朱高煦给朱瞻基来了一记扫堂腿,朱瞻基被绊倒在地。其结果就是朱瞻基大怒,下令用三百斤重的铜缸将朱高煦扣住。谁知朱高煦勇武有力,竟将大缸顶起。朱瞻基又命人用炭火将铜缸烤化,可怜朱高煦在铜汁中,化为了灰烬。被读取记忆的39岁朱允熥灵魂看到这,感叹一声。

    这时,天幕画面再次变化,这次出现的,竟是朱瞻基的儿子,明英宗朱祁镇。 朱祁镇在王振的蛊惑下,御驾亲征,结果在土木堡被瓦剌人俘虏。瓦剌太师也先以朱祁镇为要挟,一路攻打到大明京城。孙太后无奈,只好立朱祁镇的弟弟替代朱祁镇当皇帝,尊远在瓦剌的朱祁镇为太上皇。也先得知消息,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放了朱祁镇回去。

    然而,朱祁镇回到京城后,却被弟弟朱祁钰软禁在南宫。这一软禁,就是七年。

    这七年里,朱祁镇受尽了苦难和屈辱。他失去了皇位,失去了权力,甚至失去了自由。他每天只能待在南宫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反思自己的决策。他渐渐明白,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和可笑。他开始感到后悔和愧疚,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然而,就在朱祁镇陷入绝望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转机。

    朱祁钰病重,没有子嗣,且他之前废掉了朱祁镇儿子朱见深的太子之位,立了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他的儿子当太子没多久就去世,之后朱祁钰就没有儿子,也没有再立太子。 于是,在大臣石亨、徐有贞等人发动夺门之变,废掉朱祁钰,重新拥立朱祁镇为帝。

    朱祁镇复辟后,趁机将朱祁钰废为郕王,并大量裁撤朱祁钰重用的大臣数量。不久后,朱祁钰病逝,时年三十岁,谥号“戾”,这是一个恶谥,表示朱祁镇对弟弟的怨恨和不满。朱祁镇将自己发妻钱皇后的家族以及拥立自己复位的石亨等人进行了封赏。

    复辟后的朱祁镇废除了殉葬制度,并复位后安置吴庶人及其母杨氏等十八人于凤阳,遣人看守门户以礼优待:“丙辰,释建文君子孙,安置凤阳。朱允敕太监雷春等曰:‘朕眷念宗室至亲,虽在不原,亦令得所。今遣太监吴昱管送吴庶人及其母杨氏等共一十八名,日前去凤阳居住。每月令所司支与食米二十五石、柴三十斤、木炭三百斤,听于军民之家。自择婚配,其亲戚许相往来。其余闲杂之人,并各王府不许往来。交通若因衣服饮食之类,许出街市交易买卖。差出内使鲁博黄父住刘敬潘成赵玉韦州,就与庶人看守门户,出入使令尔春等。须要照顾防闲,令其安分守法,亦宜以礼优待,毋得忽慢庶。”弘光元年明安宗为其平反,恢复了废去允熥的二百余年的吴王封号,并谥为悼王。明绍宗累谥为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