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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爷孙会谈

    乾清宫内,朱元璋倾听锦衣卫关于各方情报的禀报,心中愤怒于老四的勃勃野心,无奈于太孙朱雄英的疏远,对太子朱标对朱允炆母子的偏袒亦感不快。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缠,令这位昔日开国君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倦怠。他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心头的波动。在乾清宫内,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那刻满岁月沧桑的脸庞。

    “陛下,”一位忠心的老臣低声提醒,“朝政之事,亟待您的决断。”

    朱元璋睁开眼,目光锐利如炬,他明白不能让自己的私情影响到国家大计。他必须从大明江山的稳固和长远出发。朱元璋沉思良久,然后缓缓下达命令:“传令全军,加强宫禁戒备,对老四的动向严密监视,切记谨慎行事,不可妄动。至于太孙朱雄英,着他前来见我。”

    老臣领命匆匆离去,朱元璋独自留在乾清宫中踱步,沉思如何妥善平衡各方势力,如何保障太子朱标和太孙朱允炆能够顺利继承国事。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问题,更是关乎大明王朝未来的命运。

    夜色已深,乾清宫内宁静无声,朱元璋的身影在这份宁静中显得格外孤寂。然而在这孤独之中,却蕴含着一位帝王深沉的思索和远大的国事筹谋。

    启禀尊贵的太孙殿下,圣上宣召即刻相见,内侍的嗓音透过夜色,飘入正欲返回寝宫安歇的朱雄英耳畔。

    朱雄英心中一凛,匆忙整饬衣冠,正欲跟随内侍踏入深邃的宫门,忽又忆起一事,立时示意身边忠诚的侍从拦住了朱元璋遣来的内侍。他转而前往皇家祠堂,双手捧起太爷爷的灵位,紧紧抱于怀中,随后方才与内侍一同前往乾清宫觐见。

    “孙臣,拜见皇祖父”。随着朱雄英的话语响起,打扰了朱元璋的思索。朱元璋抬起头就看到朱雄英抱着自己的父亲朱五四的牌位。“雄英,你这是做什么?是对咱有怨?”“孙儿,不敢,孙儿只是恨自已无能,不能查出母亲死亡的真相,也不能确保自身安危,更不能守护好熥弟的安全。”

    朱元璋的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朱雄英话语中的沉重与无奈。他示意朱雄英坐下,然后缓缓开口:“雄英,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你尚年幼,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你母亲的死,朕也在查,但宫中之事复杂,非一日之功。至于你和允熥,朕自会派人保护,你无需过于担心。”

    “陛下,您真的认为我会轻信吗?天幕之中所展现的一切,我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关于我与我母亲的死,其中的疑云重重,天幕中的您似乎并未深究。在我与皇奶奶离世之后,您似乎只关心我父亲的观点。他对允炆和吕妃的宠爱,便让您决意立允炆为皇太孙,却全然不顾我和皇奶奶生前对您托付照顾允熥的恳切。别忘了,我与允熥才是您的嫡长孙与嫡次孙,朱允炆不过是庶长孙。您敢否,在太爷爷的灵位前,坦然宣称自己的无私与无愧?”

    “住口,你给我立刻住口!”朱元璋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愤愤不平地咆哮着。

    “我为何要住口?在天幕显现之前,你屡次在朝臣及朱氏皇族面前宣称,我们朱家必须恪守嫡长子继承的祖制,朱家之人不得相残。我和允熥难道不是朱家的血脉?为何你们要逼迫我们,享用我们兄弟的血肉馒头?”

    “你到底要怎咋样,为了天幕内容杀了你四叔燕王朱棣和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朱允炆?”“不,我并不希望流血,也不希望看到朱家手足相残。我所求的,只是公正与真相。天幕所揭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我,只愿揭开那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秘密。我并非要挑战您的权威,陛下,我只是希望您能听到我们的心声,看到我们所受的不公。”

    “你这是在挑战朕的耐心!”朱元璋怒气未减,但语气中似乎也透露出一丝疲惫。

    “我无意挑战,只是希望您能正视我们。我与允熥,我们并非没有能力,也并非没有资格。我们只是希望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公正的对待。如果天幕所言属实,那么请允许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而不是被命运所摆布。”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缓缓开口:“朕会考虑你的请求。但记住,朱家的未来,不是由天幕决定,而是由朕和朱家的子孙共同书写。你若真有心,就用行动证明你的价值,而不是在这里空谈。”

    ot皇爷爷,难道您的决断过于武断了吗?您唯一信赖的只有自己,以及对我的父亲深信不疑,因此您未曾于东宫安排任何亲信。然而,还请您铭记,东宫之中,那些下人尽归何人之手管辖,我与允熥在东宫的饮食起居,以及一切用度,父亲已将管理权交予何人。这,便是皇爷爷您赋予我和允熥的庇护吗?

    皇爷爷,您是否曾深思过,权力的游戏中,每一个棋子都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您或许认为,只要我与允熥在您的羽翼下成长,便能安然无恙。但您是否考虑过,一旦您不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下人,他们的忠诚与行动,将如何影响我们的命运?

    我并非质疑您的智慧,只是希望您能更加审慎地看待东宫的局势。父亲虽然将东宫的管理权交予他人,但您是否曾亲自过问,那些管理之人是否真的值得信赖?他们是否真的能够确保我和允熥的安全与利益?

    我恳请您,皇爷爷,不要让您的自负成为我们的隐患。请您亲自审视东宫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因为,只有这样,我和允熥才能在您的庇护下,真正地安全成长。

    请您理解,我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在权力的旋涡中,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与允熥的未来,以及整个帝国的稳定,都系于您的明智决策之上。请您三思,皇爷爷,为了我们,也为了您的江山社稷。”

    朱元璋听着孙儿的陈述,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波澜。他沉声道:“朕的江山,朕自会守护。你所言不无道理,朕会派人彻查东宫之事,确保一切妥当。但朕也要你明白,身为皇族,你必须学会独立,学会在风雨中成长。朕的庇护是有限的,你若想真正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才,就必须自己去争取,去证明你的能力。”

    “朕会给你机会,让你在朝堂上展现你的才华,但你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赢得朕的信任。朕不会因为你是朕的孙儿就对你有所偏袒。朕希望你能明白,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朕的江山,朕的子孙,都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守护。”

    朱元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同时也流露出对孙儿的期望和担忧。他深知,作为一位帝王,他必须在保护与放手之间找到平衡,让自己的子孙在风雨中历练成长,成为能够承担起大明江山的真正继承人。

    “下去吧,明天还有国事要谈”

    “是,孙儿告退。”

    目睹朱雄英退去,朱元璋随即召唤毛骧,“二虎,我吩咐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