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轩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愣,然后笑着回答道:
“呃!叶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风流名声,为何还要嫁给我呢?难道你早就对我芳心暗许,所以才会如此心甘情愿?”
说完,他微微倾身,靠近叶晚宁,眼神中充满了调侃。
叶晚宁被他的话语,气得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叶晚宁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俊轩,眼中满是疲惫,声音冰冷地说:
“沈俊轩!我真的很累!”
说完,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沈俊轩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让叶晚宁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体力。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心疼,轻声说道:
“宁儿,你安心休息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然而,叶晚宁此时心情复杂,不愿理会他的话语,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御花园里,当公主和众人离开后,柳如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步伐坚定而有力地向柳如烟走去,逐渐逼近她的面前。
她的话语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柳如烟的心窝,冰冷又残酷:
“妹妹,给我听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赶紧滚去相府请罪。
要是你敢不去,哼,那你那个贱人姨娘也别想过上安稳日子了。
到时候,就等着被卖到那肮脏的窑子里吧,让她成为千人踏、万人枕的下贱玩物。”
听到这些话,柳如烟如遭雷击,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滚落下来。
“嫡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对待我们?
姨娘虽然出身低微,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私欲,就把她推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呢?”
柳如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那只能怪你自己不够强大。
关于明天的事情,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好,我会去的。”
尽管柳如烟的声音很小,但其中蕴含着坚定和不屈。
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语气坚定而冰冷地说道:
“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姨娘有任何闪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柳如玉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不屑一顾地回应道:
“随你便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柳如烟独自一人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夜幕深沉,如墨般的天空笼罩着大地。
沈俊轩小心翼翼地确保叶晚宁得到充足的休息后,亲自护送她回到了相府。
在相府雄伟壮观的大门前,他风度翩翩地伸出手臂,扶着她优雅地下了马车,然后温柔地低语道:
“我明天再来找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哦。
过两天,我带你去庄子上,吃烤全羊。”
叶晚宁轻轻抽回手,背影略显疏离,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嗯,再说吧!”
言罢,她便转身步入府内,留下一抹淡淡的清冷。
“哎,这姑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沈俊轩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她踏入府门,方才转身,缓缓登上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叶晚宁缓缓步入府邸深处,只见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姨娘汪氏正安然端坐于雕花椅上,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身旁围绕着三四个毕恭毕敬的丫鬟。
汪氏瞥见她深夜归来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晚宁,真是好福气啊!靖安王看上去,对你可是喜欢的很。”
叶晚宁眸光瞬间转冷,她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我母亲的嫁妆,夫人可要记得提前整理出来,我还要再查上一遍的。”
汪氏听她这样说,脸色骤变,怒从心起,气愤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喊怒斥道
“哼!笑话!我还能昧下你娘的那些嫁妆不成。”
叶晚宁见她仍嘴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汪氏头上的赤金头面上,淡淡道“姨娘,不如摘了这赤金头面,再与我说这话吧!”
汪氏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叶晚宁无视她的愤怒,才不管她脸色好不好,接着说
“那是我外祖母传给我母亲的,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恐对姨娘名声不好?”
言罢,她不再理会众人各异的目光,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惊愕。
“啪嚓”一声脆响,瓷器碎裂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汪氏怒不可遏,竟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贱人,真以为攀上了靖安王,就能爬到我头上了。”
在宁静的院落内,一个身着洁白衣裳、长发披肩的女子正专注地浇灌着花草。
那花丛间弥漫着淡淡的云雾,宛如梦幻般的仙境,让人陶醉其中。
这两天来,系统与叶晚宁的相处让它深刻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时而,她如同炽热的火焰,洋溢着无尽的热情与活力;
时而,安静得如同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性格沉稳,淡泊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引起她内心的波动。
让她浇花或者看书,她可以独自一人静静地待一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她的表情和举止中,很难判断出她的心情好坏。
然而,最令系统疑惑不解的是,这样的女子为何一直有自尽的念头?
她过去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才会走到如此绝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