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宁闻言,缓缓起身,步步紧逼,管家不禁踉跄后退,心中生出一丝慌乱。
她伸手拔出床边钉着的匕首,寒光闪烁,直逼管家面门,笑容愈发深邃: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夏枝的弟弟究竟在何处?”
管家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唾沫,脑海中闪过罗嬷嬷的惨状,心中恐惧更甚。
但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反驳:
“大小姐,我非国公府家生子,亦非卖身为奴,你若伤我性命,你也难逃。”
叶晚宁轻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杀人偿命,自古如此。
但,又有谁能证明是我所为呢?”
言罢,她手中的匕首轻轻划过管家的脸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管家痛呼出声,那声音瞬间被窗外的雷鸣掩盖。
小妾卫氏早已闻风而逃,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屋内除却二人,再无旁人。
管家此刻,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晚宁,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世人皆传言,活剥人皮乃是一门惊世骇俗的技艺,实则谬矣,那不过是坊间无稽之谈。
真相是一种更为残酷的手法,是将人身上的肌肤,如同薄纸般一片片细细剥离,总数竟达一千零八片之多,此过程几乎不见血光,却让受刑者饱受煎熬,生不如死,却又奇迹般地维持着生命的脆弱线索。
即便是身为冷酷杀手的叶晚宁,面对此景也不禁心生寒意,暗自思量,世间何物能比得上干净利落的一刀毙命来得更为仁慈?
在逼供的紧迫关头,她不得不承认,此法虽残忍,却异常有效。
管家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意志,在仅仅数块皮肉被割离之后,便如风中残烛,瞬间崩溃,哀嚎声中吐露了:
“他藏于我家后院柴房……”
叶晚宁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手拎起管家,声音冷若寒冰:
“那就请管家大人亲自引路吧!”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管家身上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狰狞,他的哀嚎声与雷鸣交织在一起,响彻夜空。
两人就这样在风雨中踉跄前行,直至柴房门前。
叶晚宁猛然一脚,将柴门踹得四分五裂,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柴房内的一切。
在那电光石火间,叶晚宁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一个蜷缩在柴堆旁的小小身影,那张稚嫩的脸庞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显得格外无助与凄凉。
怒火在叶晚宁胸中熊熊燃烧,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她咬牙切齿,缓缓举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残忍,我的怒火,你准备好接收了吗?”
系统紧张地低语:
“宿主,你要冷静!这一刀下去,人设就彻底崩了!再也无法回头了。”
叶晚宁头也不回,声音坚定:
“崩了就崩了,回头?我从未想过。”
她一步步逼近,管家颤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渺小,恐惧与绝望在他眼中蔓延。
管家声嘶力竭地求饶:
“小姐,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叶晚宁冷笑,打断:
“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
话音未落,叶晚宁身形一展,如同猎豹捕猎般迅捷,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系统惊呼,试图阻止却已来不及:
“不——!”
但一切都已太晚,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管家的胸膛,随即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古宅之中。
叶晚宁站立不动,望着管家缓缓倒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安息吧,你的罪恶到此为止。”
她收起匕首,留下的是一地鲜血和无尽的寂静。
她蹲下身,轻轻将那个颤抖着的孩子抱入怀中。
“别怕,从今往后,我会保护你。”
叶晚宁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雨势渐小,雷声也慢慢远去,但叶晚宁的心潮却难以平复。
她抱着孩子,一步步走出柴房,走向国公府深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运的转折点上。
当管家之妾卫氏,携两侍卫匆匆而至,叶晚宁却已悄然无踪,仿佛晨露蒸发,不留痕迹。
“啊!”
一声尖锐的惊呼,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利刃割裂了厚重的夜幕。
暴风雨肆虐,天际漆黑如深渊,狂风如猛兽般咆哮,仿佛要将这世界吞噬于无尽的混沌之中,其势之猛,足以震撼人心,令世人皆感惶恐不安。
这场倾盆大雨,犹如天公倾泻的泪水,无休无止,直至次日晨曦初现,方缓缓停歇。
此时,叶晚宁的院落前,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犹如雷暴轰鸣,震撼人心。
婉清闻声疾步上前,轻轻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门外,国公爷威严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旁,卫氏低垂着头,神色复杂,而汪氏则紧随其后,怒气冲冲。
当众人踏入院内,却见叶晚宁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院中,享用着早餐。
晨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宁静。
目睹一行人怒气冲冲地踏入厅堂,她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不羁而冷冽的笑意,目光直逼叶父,轻启朱唇,语带讥诮:
“父亲大人屈尊驾临,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我这厢未曾远迎,还望海涵。”
叶父的眼眸中,失望与愤怒交织成复杂的情绪,难以掩饰地流露而出,他沉声质问道:
“昨夜,有人亲眼目睹你深夜外出,为的是寻衅报复,甚至不惜手刃管家,此事是否属实?”
叶晚宁闻言,步伐轻盈地移至叶父面前,眉宇间满是不解与无辜,她轻启贝齿,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坚决:
“父亲此言差矣,还请明示。
女儿身为闺阁女子,怎会涉足如此血腥之事?
更遑论是杀害一名男子,这等罪名,女儿万死难辞其咎,又怎敢轻易背负?”
此时,卫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声插话道:
“大小姐,我夫君在国公府内的一切作为,皆是秉承国公爷与姨娘的旨意行事。
若真有冒犯大小姐之处,我卫氏愿代他向您赔罪,只求您能网开一面,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