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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要拆房子

    “春花婶子,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嘛?

    我刚进村就看见你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赶着牛车从对面的村中小路上经过,开口问道。

    那名叫春花的婶子四十来岁,回应道:“不清楚呢。

    你大富哥叫,我们就来了。”

    村长闻声看过去,见到是他二叔的小儿子,便招了招手:“有良,你过来一下。

    这边有事。”

    王有良停下牛车,拴在旁边的树上,边走边说:“什么事啊大富哥。

    王林红家没人,今儿一大早她就让我赶牛车送她娘俩去镇上,估摸着这两天都不会回来。”

    说话间,绕过两间土房来到了这边。

    手里还拿着赶牛的鞭子。

    白九九眉头深锁,抬手掐算一番,并未算出王林红因为什么离开。

    反而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是王林红会给自己带来的,而是眼前的青砖大瓦房。

    王有良也见着白九九了,目光中对她有点不屑。

    毕竟刚来两家人就闹得有些难看,虽然清楚自己便宜后娘是什么德行,却不待见白九九。

    如若不是她,自家也不会闹笑话。

    人嘛,首先考虑的都是自身的利益得失,其次才是她人是否无辜被冤枉。

    王有良就是这样的人。

    白九九不在意这个人怎么看,顺眼的她抱以微笑相待相处。

    不顺眼的人,管你是谁,想什么,与她无关。

    王大富没发现王有良的神色,说道:“有良,七年前你儿子丢失的时候,郭有贵家是不是正在建房子?”

    王有良脸色一下子就有些不好了。

    七年前儿子丢失,是他与妻子的痛。

    那时候夫妻俩很年轻,好一阵都缓不过来。

    这几年妻子给他添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

    王有良心里最大的痛就是儿子。

    如今村长提起他的伤心事,就不打算给好脸色了。

    虽然王大富是村长,还是他族兄,可那又怎样?

    无端戳人痛处,是个人该干的?

    “大富哥,你虽然是村长,也不能总在我的旧伤疤上撒盐吧?

    什么意思?”

    王有良冷声问道。

    王大富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应该找到你儿子了。

    只是有良,你要有心理准备。”

    王有良皱眉:“村长你什么意思?

    该不会我儿子是在王林红家吧?”

    说完这话他就笑了,是冷笑。

    随后目光落在白九九身上,满是鄙夷与冷淡。

    “该不会是她说的吧?

    村长,不是我说你,大家都是族亲,王林红也是。

    这娘们要找王林红麻烦,整这一出,也别拿我儿子说事啊?

    今天不给我说明白,这事没完。”

    话音刚落,李桂花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双手抱怀,仰头挺胸的看向白九九。

    那眼神满满的都是嫌弃。

    “王大富,有良说的对。

    我那大孙子丢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们家的痛。

    好端端的拿出来说事,是想报复我吗?”

    这话一出,好些个村民全都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审视。

    虽然还没整明白来这里的是为什么,却认为王有良和李桂花说的都对。

    甚至有些人也觉得白九九是在报复,故意这么做的。

    没想到她人模狗样,心思这么恶毒,专门抓人家痛脚。

    “没看出来她是这样的人,心真坏。”

    “嘘,你小点声,我看人家小天师不会无缘无故的拿这种事作伐。

    再说了,她刚来咱们村,根本不知道王有良丢过一个儿子。”

    “也对,这几日她都不怎么与人打交道。

    除了去村长家,就找过老木匠,按理来说不应该才是。”

    “你们懂什么?

    人家这叫深藏不露。”

    “哟,四个字的词都会了,余寡妇,你是不是怕她抢了你看上的男人啊?

    哈哈……”

    村民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白九九都能听清楚。

    她目光不变,神色淡然。

    毫不在乎。

    俗话说,君子不与小人呓语,她是君子。

    嗯,在白九九这里,君子不分男女。

    何况这些都是无知村民,更没必要了。

    余寡妇看了看白九九,嘴巴一撇:“干巴巴的,她有啥好?”

    说话间,挺胸扭屁股,腰肢摆动起来,倒也风韵犹存。

    与之比起来,穿着宽松的白九九的确不够看。

    毕竟余寡妇是出了名的不要脸,男人没了后,她在村里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见着旁人家的汉子,就走不动道。

    要不是当初余寡妇的男人是为了村里共同的利益,被山贼所杀。

    王大富也不会把人留在村里。

    村民们也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随时会勾引自家汉子的寡妇存在。

    白九九冷着脸听他们嚼舌根子,村长与王有良低声说着什么。

    “我是为你好,小天师真有本事。

    昨日祈福祭祀你是看见的。

    这么多年来,凹子村的邓道士,那有她的能耐?

    有良,我们是同族,你别因为李桂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她是什么人,你心里得有个成算。”

    王大富似乎急了,声音拔高了一些。

    王有良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点头道:“行,我信你一次。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别怪我不客气。

    娃丢了,没人比我心痛,整不出尸体来,她就是在诅咒我那可怜的孩子。”

    王大富拍着胸脯保证:“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夫妻二人难受。

    这样吧,你回家去拿一些那孩子之前用过的东西来,我保证能找到孩子。”

    王有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九九这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村长暗暗松了一口气,都急出汗了,毕竟这件事不小。

    有可能还关乎村里离开家,没回来的那些男人。

    李桂花全程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也不愿意白九九出风头。

    不过有关王二狗三儿子的行踪,这个女人倒是难得的没说话阻止。

    没别的意思,就是王二狗的三儿子会赚钱,这么多年了无音信,虽然时常会拿些银子找人送来。

    但这一年多的次数少了。

    今年都七月了,才送过一回银子,只有五两。

    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没娶亲呢,不得指着王二狗家老三挣钱吗?

    照这么下去,她的儿子想要娶上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行。

    白九九并不认为非要等到这些人的认可她才出手,毕竟关乎孩子和人命,在她这里都是大事。

    玄门中人善为先,利为次,最后才是自身。

    生为白家人,她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或许各种质疑,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大富松了口气,走到白九九这边,说道:“接下来怎么做?你吩咐,我安排。”

    白九九看了一眼身后还在窃窃私语的村民,说道:“这房子得拆,时间不多了,要抓紧。

    天黑后我怕会有什么变故,王林红突然离开村子,应该不是巧合。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你去把村里丢失孩子的另一家人叫来,给他说清楚事情,然后安排人拆房子吧。

    先拆东墙。”

    村长闻言一愣,要拆房子吗?

    这恐怕不容易啊。

    王林红不在,可她亲叔叔伯伯们都在啊。

    这几户人家也没有好东西,郭有贵来倒插门前,他们还想着吃王林红父母的绝户呢。

    这几年大家关系都不好,如今郭有贵死了,剩下孤儿寡母最好拿捏,那些人恐怕不同意。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白九九凝眉道:“不行也得行,这么多人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拆完四面墙。”

    王大富很为难,不过他十分信任白九九,一咬牙,说道:“行,这件事我来办。”

    话毕转身去找村里对他十分信服的那些人家说明事情所在。

    又找到王赖子夫妻阐明事实。

    起初这些人不大愿意,毕竟拆人家房子,主人还不在,以后要是闹起来,谁来陪?

    王大富不得已,只好保证一切后果他承担,那些人才没有多话,愿意帮忙。

    王赖子夫妻是第一个愿意的,娃儿丢了这么多年,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想,孩子在哪里,是死是活。

    如今得知这个情况,虽然很扯淡,也很不可思议。

    万一是真的呢?

    他们不动,这房子不拆,娃儿是不是就要永远封在墙壁里?

    死了都不得安生?

    王赖子婆娘一听孩子就在墙里,早就泪流满面,哭着央求自家男人同意帮忙拆房子。

    白九九没管村长这边怎么安排,她拿着白酒开始做准备。

    沿着王林红家绕了一圈,白酒撒在地上立即蒸发,还冒出丝丝黑烟。

    不知情的村民见到这一幕,吓得惊呼连连。

    白九九一边走,一边念道:“清酒祭亡灵,诸邪避生人。

    开土破墙解冤魂,土地为证,山神助力。

    邪祟退避莫挡路,否则地府炼魂无来生。”

    边走边念,一壶酒洒完,又在墙上贴了一些黄符,好在王林红家独门独户,周围虽然有其他土房子,但都是分开的。

    前后也有很大的空间。

    做完这些,白九九用桃木剑在王林红家大门前的空地上勾勒了一个巨大的符文,随后对村长道:“开始吧。

    东墙先拆。”

    王大富心一横,手一挥,高声道:“拆房子,先拆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