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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是重揭伤疤,是将烂肉剜掉

    狄蓝王回了驿馆后,便让人将剩下的原石都开了,发现竟再无一块翡翠,气得手脚发抖。

    想到另一件事,他怒气冲冲去了狄蓝王妃的房中质问,不多时两人便吵了起来。

    狄蓝王妃自是咬死不承认。

    只求快些回去,得汗帝庇护,不然消息先传回国内,以大妃的手段,她与两个孩子,都活不到回国。

    想到那个勇武的汗帝,狄蓝王妃心中泛起仰慕的涟漪。

    再看眼前目眦欲裂的夫君,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与父亲差得不是毫厘。

    她扭过身去,不愿再看狄蓝王。

    床上床下都不如他父亲的东西,只知对女人大呼小叫。

    -

    夏国使臣归国后。

    一日,秦萱正在西院指挥下人,搬移新到的家具,布置正屋。

    歇息的间隙,听雷嬷嬷回报:“昨日,齐王去了府衙大狱。我们派去盯梢的人,等狱卒下值后,请几人喝酒打听了一下,说方蓁蓁给齐王折磨得不成样子,舌头都给刀子搅了去。”

    “齐王似乎并未怜惜,昨日还拿了根长针,反复扎在方蓁蓁心口上,就是不让人死,说是要折磨她到结案问斩时。”

    秦萱震惊地看着雷嬷嬷,有些不敢相信,送到唇边的茶都忘了喝。

    曾经齐王对方蓁蓁的好,有目共睹,怎会一瞬间就变了脸。

    她有些不解。

    不过倒是能肯定,齐王绝不会再救方蓁蓁。

    前两日,她还听说,梁贵妃正张罗着,要给齐王选妃。

    诗会一事,该有个结果了。

    “知意从曹家回来了吗?”秦萱问。

    这几日,方知意常去曹家找曹雅娴,两人或在府中坐坐或相伴出府逛走。

    秦萱能察觉到,方知意的状态比刚回来之时,好了许多。

    “还未。”雷嬷嬷道。

    晚上,秦萱在心中准备好一阵,才起身向方知意院中走去。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屋中淡雅的花香。

    “这是什么花的香气?”秦萱问着,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坐在条案前的方知意回身,正露出高颈白瓷瓶中四朵盛放的荷花,桌上还摆着两朵未插入其中的莲蓬。

    她放下剪刀,笑着起身,“今日与娴儿去城外骑马了,遇到一片池子,里面满是荷花,十分壮观。”

    “曹家丫头可好些了?”秦萱坐到女儿身旁的圆凳上,示意女儿坐下。

    方知意的笑意淡了些,“身子好了,精神还需再养养。”

    “她对与宋广炎年龄相仿的男子,还有些难抑的恐惧。”

    方知意眼含光亮,“但她自己在尝试着走出来,所以近日才会提议出门。”

    “她真的很勇敢。”

    秦萱眉眼温和,听女儿缓缓说着。

    声音停顿后,却见女儿突然对上她的视线。

    “女儿也一样。”方知意的声音带着些力量。

    秦萱有些猝不及防,“你……”

    方知意噗嗤一声笑了,眼底带泪,“阿娘这几日,总是偷偷看女儿,常陷入沉思,失了神。女儿早就发现了。”

    “可是要说当年诗会之事,又怕女儿回忆往事细节,再入那阴雨连绵的心境中去?”

    秦萱不语,心痛地移开视线。

    方知意牵住秦萱的手,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保证:“吊死自己那类的傻事,女儿不会再做了,阿娘放心。”

    “这一次,不是重揭伤疤,是将烂肉剜掉,让伤口愈合。女儿已做好准备。”柔和的面庞上,满是坚毅。

    她知道,此事重提,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可这次,就算依旧有难听的言语针对她,处于漩涡中心的,也必定是二房。

    她为母亲轻拭眼泪,“那日回来之时,女儿便说了,要让二房付出代价,怎能在一个方蓁蓁之后,就此止步?”

    “可是查到证据了?”她主动问。

    秦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从袖中拿出册子,以及梁家宅院图,将那日与方珣礼说的事讲给了方知意。

    “这几日,娘已经确定,齐王不会再袒护方蓁蓁,玉兰花的证据说出来,应当是安全的。”

    方知意眸光逐渐坚定,“那便让真相大白吧。”

    秦萱听女儿如此说,也明白了她心中的坚定打算,顾虑少了些,决定尽快去梁家。

    回房后,就给梁家写了拜帖。

    隔了一日,秦萱与方珣礼便登门拜访。

    拜帖上并未写明来意,但梁家人极为重视。

    梁老爷下朝后,匆匆回府,带着梁老夫人,亲自接待母子二人。

    秦萱曾听说过,梁家人骨子里的势力,想着今日能对他们母子这般重视,或许与皇帝对侯府的态度有关。

    之前说方蓁蓁与梁三小姐交好,也不过方蓁蓁是像个丫鬟般,跟在对方身后,从未受到平等对待。

    秦萱与方珣礼并未与他们寒暄太久,方珣礼便与梁老爷说明了来意。

    又道:“近日家妹回了娘家,我们说起了当年之事。时隔一年多,她心绪平复许多,第一次亲眼看了贵府当年送来的查问册子,提出个可疑之处。”

    方珣礼拿出册子,翻到要说明的地方后,递给梁老爷。

    梁老爷先是一愣,接过册子,认真看上面的内容。

    方珣礼说明道:“册上记着,二房姐弟说,事发前后,他们应是逛到后院一个偏僻处,还提到路过一株盛开的白玉兰。但家妹说,她那日也曾路过那处,看到的却是含苞待放的紫玉兰。”

    “晚辈与母亲商议好久,觉得这似乎是一处疑点,便想上门确定一下,还望梁老爷能找出当年的花匠,问上一问。”

    此说法是秦萱与方珣礼、方知意两人商议后,定下的,免得惹人怀疑。

    梁老爷听罢,立刻唤来下人,让其将府上花匠全部叫来。

    秦萱含泪感激道:“梁老爷与梁老夫人大善,今日若能查出些眉目,卸萱娘心头千斤重石,萱娘感激不尽。”

    她起身郑重行了一礼。

    梁老夫人与梁老爷对视一眼,立刻让人上前搀扶。

    梁老夫人叹息一声:“如何承你的谢?此事本就发生在梁家,是梁家至始至终没查出个眉目,给你们个交代。”

    “今日若真有所得,老婆子我的心也能舒坦些,同时也正了我梁家名声,免得女眷不敢再来我梁家参宴。”

    为博得秦氏好感,她将话说得体面大度了些。

    梁贵妃虽曾传话回来,说若有机会能与永定侯府交好,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但意外终归是发生在梁家,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配合对方查问是应该的。

    若以此事求对方回报,传了出去,他梁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即使再想与永定侯府交好,也不能借这次机会。

    不多时,六名花匠快步而来,面对主位呈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