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账了，老板又要请鹿小安吃饭，被她拒绝了。
“以后还有料，不用发朋友圈，直接找我，有多少我都吃得下！”
鹿小安点点头，这话她爱听，她最怕麻烦，不想到处去找买家。
“不瞒你说，之前从拍卖会上收的那块石头，我给了香巷一个富太，她找人雕了一只大貔貅，送给了婆婆。”
“她婆婆一高兴，给了她三套九龙塘的房子喔。”
“那祝你继续发财，这些料估计能让你赚得更多。”鹿小安说。
老板确实笑得合不拢嘴。
送走了老板，鹿小安也去看了看叶凌霄那几幅画的画杆，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估计那覆背的材料也不便宜。
但这画最重要的价值不是这些个木料和命纸，而是画上的人。
鹿小安摸了摸那几幅画说：“本来吧，我想着死了以后把骨灰和香水混一混直接洒大海里，现在我可能会考虑买一块墓地，把你的画像和我埋一起。”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鹿小安歪着头看着那画。
这种话就不写字条问叶凌霄了，人家打仗什么的九死一生，求得也是平安顺遂，不吉利的话不能说。
下午三点，林凯来了仓库。
他相当守时，不早不晚，一分钟都不带差的。
和之前他那外卖员装束不同，这一次他开了辆黑色的比亚迪海豹，一身黑色西装，配墨镜，气场特足。
人靠衣装，林凯这伪装技术也是没谁了。
司机师傅他们刚看完比赛，为了让鹿小安安心聊天，他亲自去协调来送货的各种货车了。
林凯将几张照片摆在鹿小安面前，看起来是按时间顺序排的。
“您要是不想听我们是如何找到他的过程，可以直接看结果。”林凯手指着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蒙着眼睛，嘴里也塞着东西。
鹿小安还是从第一张看了。
林凯这个公司，也算神通广大了，最先发现这个司机，锁定目标的是几个监控摄像头。
有些模糊的几张照片，最终还是被分析出了真实长相。
“抓这个人还是费了很大劲的，他伪装的特别好，而且警惕心非常强。”
鹿小安问：“你们这不算非法拘禁么？”
林凯看似轻描淡写地一笑道：“这人是个通缉犯，非法拘禁？那也得他自己愿意报警或者别人会为了他报警。”
鹿小安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看来买凶的人是真下了血本。
林凯将公安部的通缉名单调出来，指了指其中一个人说：“三年前一个大案，三死七伤，凶手就是他。”
“现在是六死了。”鹿小安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不止，他逃跑的这段时间，还强奸抛尸了一个女孩。”
鹿小安气得起身原地转了好几圈，还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万年。
“这样的人，让法律去审判他，不过最终就是一死，太便宜他了！”
“交，肯定是要交的，但是……”林凯平淡一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他不被弄死，交之前让受害者家属们出出气，也不是不可以。”
鹿小安看向林凯，他手里拿着另外一张合同：“人帮你抓到了，那张合同就算结束了，这是新的。”
鹿小安将合同拿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合同上的条目堪称“琳琅满目”了，包括但不限于各种各样的“人体大风车”、“快乐电击教室”、“戒网瘾全套”服务巴拉巴拉。
“总得有个名头不是？”林凯说，“只不过，那个大案是灭门案，没什么受害者家属了。”
“但是，这个被抛尸的女孩的父亲，还在。”
“他也一直在寻找这个凶手，以很隐秘的方式。”
鹿小安没有签新的合同，虽然她也很想把这司机碎尸万段，但真正的凶手，是那些指使他这么做的人。
“我要问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你可以把他交给那个女孩的父亲。”
意见达成一致之后，林凯开车引路，司机师傅和保镖一起陪鹿小安跟着。
本以为这人会被藏在什么郊区的废仓库之类的地方，没想到他就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楼里。
只不过这房间有点瘆人，不是用来住人的，满屋子都是各种“刑具”。
“专业，墙壁做过特殊处理，隔音效果很好。”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墙布说。
“别看我，我不是变态狂魔。这是我们公司一个姐姐的玩具屋，人是她抓到的，没什么合适地方放，就暂时关在这里了。”
玩具屋？钩子架子皮带鞭子的，都是玩具？
鹿小安清清嗓子，这姐姐的喜好也是挺“清奇”的。
眼罩被掀开，那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鹿小安之后，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
“就是你啊……”
鹿小安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出去，直接给那男人额头砸出血。
“所以，是有人让你做的对么？其实想弄死的人里，还包括我。”鹿小安问。
“是谁，谁让你开车撞他们的！”
男人笑着伸舌头舔了一下从额头流下来的鲜血，无所畏惧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另一边脑袋又挨了一烟灰缸，这次是司机师傅砸的。
和鹿小安那一下不同，这一下砸下去，烟灰缸直接碎了。
男人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皮也被玻璃划破了，可见司机师傅下手有多猛。
“不好意思，失态了，实在是看着他这张嘴脸，忍不住。”司机师傅拿了几张纸巾擦手。
男人甚至短暂昏了好一会儿，被林凯折腾清醒了，但依旧嘴硬。
“不说是吧？行。”林凯无奈叹了口气，
那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嗯，
林凯
“你要不要试试？”林凯把鹿小安。
鹿小安摇摇头，她恨是恨的，可这手，实在是下不去。
林凯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说：“问你话就好好说话，不然让你开心的东西还有很多。”
“就比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