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此刻的脸上,寒气肆意。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遇到这种家里家外事,斩不断理还乱。
魏尚直接哼的一下起身,知府门口喊冤?那就现场做衙门,开庭。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让他来干嘛来的?来看到底是怎么个飞黄腾达的!怎么个治理有方的!是来看有什么冤情的吗。啊,草。
添乱是吧,非得算计到这个节骨眼上是吧。来来来,开开开,开庭。
这事说大也不大,能压下来,无非传到皇帝耳朵里,是一件弱化了很多细节的不起眼的小事。如果传到皇帝耳朵里,来吧,彻查。一个奶奶炸出来交代关系,来吧,谁敢?
魏尚是领命来的下莱州,屁股后边跟来的一群群皇宫里的侍卫,街上无形中路过的大爷大娘,都不是善良的茬。
心里有点暴躁,想阿凝了。
魏尚气场全开,下令身边的随从,把侯知府给抓住扣下,先带到房间里软禁。并让官兵直接下令,把看热闹的这群人,一个不少的围起来,这群吃瓜群众还有用处。
国公对着侯知府说道:“是误会是真相,都会给你一个说头。你先安分待在那吧。”
为什么抓了软禁他?从那女人声音一出,侯知府的脸色就不对。魏尚那可是人精里的人精。
训练有素的官兵,一边控制现场,一边分人出来把这个大闹知府的白姳,给带到了魏尚面前。
场景节奏控制下来了。
阿凝和禾乘两个在抓贼,演了一出戏,可不能白费功夫吧。她俩一听前府邸热闹非凡,有浑水可不是一个姑娘家家去看的,倒是确定不需要去会见侯知府了,暂时性的。
她俩偷摸的绕道了,看到那个小墙耳往南面走去,阿凝就带着禾乘直接跟踪了上去。
东华在一棵古树上歇息,这边是唧唧哇哇的,那边是偷偷摸摸的,场面有点杂,他心里也有点慌。赶紧的掐指一算,……
这边魏尚,本不高的桌子,白姳跪在地上,也觉得那临时堂庄严无比。
一个木头桩,啪一下往桌上一扔。魏尚冷哼一声道:“女子何许人也,祖籍哪里,何冤屈让你这么的大动干戈。”
白姳似笑非笑,头随着乱糟糟的首饰漂向一旁,身上的外衣松松垮垮,让里衣若隐若现。嘴角有一点点刚才推搡过程中,被伤到的血迹,有点狼狈。
她听到魏尚问的话,一下像泄了气的海绵似的。两个人把她架着的,她滑到了一旁跪着,四肢无力的狼狈样子。
悠悠开口道:“民女白姳,芳龄二十有九。这侯知府是我的丈夫,且我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夫妻之实了。民女冤啊,冤啊。”说完甩开两边架住她的官兵,一个劲的双手抬起,扑到地上的磕头。
一个劲的喊冤枉,一个劲的大跪拜磕头。
魏尚打算先安抚到她的情绪,在情绪平稳一点的时候,心里想什么都会有正常的交流。
示意让官兵把她扶起来,找了个靠背凳子坐下。
随即柔和的说道:“白氏,有我在,你有什么冤情,只管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