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父亲楚年正襟危坐于主位。
中等身材,国字脸,身穿一件灰色华服,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一家之长的气度,显得非常干练。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于客位。
男子年约二十,身材高大,略微发福,皮肤白皙,圆脸大眼,两撇八字胡显得有些违和,有一股书生气。
女子年约十四五岁,身材高挑,身高约有一米七五,细眉大眼,鼻梁高耸,皓齿如玉,朱唇点点,除了娇艳异常之外,还有一股知性美。
楚渊登时有些陶醉,一日之内竟能看到两位绝世美女。
“子昌,过来,今日你未婚妻到访,你二人好好聊聊!”
楚年招呼楚渊过来见客。
“未婚妻?”
楚渊顷刻间来了精神,如此美人,能娶之为妻,此生无憾矣!
更重要的是,收录如此美人,必然会触发三国长生系统,为自己续命。
蔡琰闻言,面色顿时不悦,站起身道:
“楚世叔,莫要再讲此言,侄女今日来此,正为此事!”
“嗯?”楚年迅速收起笑容,说道:“昭姬此言何意?”
“蔡昭姬!我想起来了,这位可是三国时期的奇女子!后人之所以称其为蔡文姬,是因为避讳司马昭。”
楚渊瞪大了眼睛看向蔡琰,系统面板显示其数据:
蔡琰(字昭姬,文姬)
统率:71
武力:27
智力:88
政治:80
魅力:96
评价:三国时期奇女子,超一流美女,美艳无双,精通音律,颇有诗才,命途多舛!
楚渊不禁感叹:这魅力值比起卞玲珑还要强上一点!
蔡文姬打量了一下楚渊后,眼神坚定的看向楚年:
“世叔,昭姬此来想要跟令公子解除婚约!”
“什么?”
楚年拍案而起,面色凝重的看向蔡昭姬:
“昭姬为何要如此?这门亲事是老朽与汝父蔡邕定下的!”
原来,楚渊的爷爷和蔡昭姬的爷爷曾同朝为官,楚年和蔡邕自小相识,关系甚好。
成年后各自有了妻氏,便定下了娃娃亲。
只不过后来,楚渊的爷爷因得罪外戚势力,被罢官。
楚年只好开始经商。
蔡文姬闻言,依旧不依不饶:
“昭姬早前听闻楚家公子楚渊不学无术,流连烟花之地,沉迷酒色!便已有了解除婚约的念头,今日观之,已确信了八九分!”
蔡文姬说话间看向身体虚弱的楚渊。
楚渊顿感一阵憋屈:“不久前才被卞玲珑羞辱,现在又来个蔡昭姬退婚!穿越过来怎么竟是这等鸟事!不行,我得找回场子!”
“昭姬姑娘,为何如此笃定,楚某便是那传言中的纨绔子弟?”
楚渊目光一凛,看向蔡昭姬。
蔡文姬一脸不屑:“吾观你身体虚弱,双眼凹陷,定是纵情声色所致!”
楚渊不卑不亢:“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即便如你所说,楚某是沉迷酒色之徒,却不代表楚某是无用之辈!”
“是吗?那好!今日我们就斗一斗文采,看你能否胜过这位卫仲道卫公子!”
蔡文姬指向那位微胖的书生。
楚渊随即看向卫仲道:
卫亮(字仲道)
统率:25
武力:30
智力:76
政治:59
魅力:66
评价:西汉卫青大将军后人,名门望族,诗才出众,为人傲慢。
此时,卫仲道正把玩着手中纸扇,玩味的说道:
“卫某平生最喜吟诗作对,比斗文采,怕是有些欺负楚渊公子!”
楚渊见卫仲道轻视于他,好胜心陡然上升:“无妨!怎么个比法?”
蔡文姬波光流转,略微沉思后,说道:
“昭姬在院落看到一棵银杏树,那就以‘杏’为主题,半柱香之内创作一首诗词。”
“善!”
卫仲道一收纸扇,便酝酿起来。
汉代文学盛行的是“赋”,但并不是没有诗,只不过诗的创作难度比“赋”要大,所以学子普遍选择创作“赋。”
蔡文姬故意将比试的难度加大,明摆着要让楚渊出糗。
楚渊也不回话,叫书童取来文房四宝。
半柱香后,卫仲道已经将所作诗词展现在众人眼前:
“桃花应比杏花先,今番见杏于桃前。杏花岂比桃花早,杏蕊半放桃应老。”
这首诗充其量只能算打油诗,以卫仲道的才学,要是给他足够时间,定能作出比这首好的多的诗词。
再者,楚渊纨绔子弟的名声在外,卫仲道觉得这种水准的诗词足以战胜楚渊。
蔡文姬看到这首诗词,不禁秀眉紧蹙,但想到对手是楚渊,便也放下心来。
楚渊缓缓将所作诗词展现出来: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蔡文姬读完,顿觉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自己就是那朵出墙的红杏。
“怎么会?如此诗句怎会出自你之手!”
蔡文姬诧异不已,不可思议的看向楚渊,显然不相信此诗出自楚渊之手。
一旁的卫仲道亦不可置信的附和:“你肯定作弊了,一定是你庄内之人所作,你冒用而已!”
“昭姬若不信,那楚某便再作几首如何?”
楚渊冷笑一声,朗诵起诗词,让书童一一书写下来。
“古木阴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绿杨红杏满城春,杂树含芳让锦茵。
天为吾皇宗杜计,老君亲送石麒麟。”
一连三首名诗一出,蔡文姬呆立当场。
这三首诗连同第一首,每一首都是旷世佳句。
她怎么也没想到,名声如此之差的楚渊,竟能做出如此美妙的诗词
“楚某之所以选第一首诗,就是为了映照现实,你带一男子前来我楚家退婚,与那出墙的红杏何异?”
楚渊反唇相讥,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红杏出墙的说法。
“你……你在讽刺我!”
蔡文姬怒不可遏,已然失去了一代才女的从容。
“是又如何?你今日此举,是要将我楚家变成一个笑话,让我在这陈留城抬不起头做人!”
楚渊一吐心中不快。
“你以为凭诗词取胜,就能改变我退婚的决定吗?告诉你,我蔡昭姬的夫婿,必须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你区区一个商贾二代,怎能配得上我!”
蔡文姬恼羞成怒,说话已经没有才女应有的温文尔雅,转而有些耍无赖。
“哼!”
楚渊露出不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嫌弃我楚家家世比不上你蔡家,那个姓卫的,不就是名门望族么,你还真够势利的。”
“随你怎么说,你有本事封侯拜将,那我蔡昭姬便心甘情愿嫁于你。”
蔡文姬已经懒得狡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那我们立下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若我没有封侯拜将,那我便亲自上蔡府解除婚约,并磕头谢罪!若我做到了,那我便将休书送到你蔡府,你得下跪接休书!”
兴许是前世爽文看多了,在这个氛围下,楚渊情不自禁的就说出了这番话。
蔡文姬忽然笑了起来:“封侯拜将?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呢,别说三年,就算三十年你也不可能做到!”
“蔡昭姬,你就说答不答应这赌约吧!”
楚渊此时已经不顾一切,虽说自己寿命不过百日,但今日这气他绝不肯受!
“好!一言为定,今日楚世叔跟卫公子作证,有违赌约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蔡文姬面色一凝,说完这句话便朝卫仲道使了个眼色,向门外走去。
经此一事,楚渊的心情沉重,拿起一壶酒便大口喝起来。
为缓解苦闷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唱起那首《知我》:
“洋洋兮又复巍峨,来客忽然笑我。声声所念,来人皆可得。徒余留明月忆往昔,温酒会知音,借问人间,知我者能有几……”
蔡文姬走到大门口,听到歌声,顿觉悦耳,歌赋也是极具意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楚渊。
“这楚家公子竟然有如此才情,莫非那纨绔子弟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他在隐藏自己的才能……”
想到这,蔡文姬已经有些后悔今日来退婚的举动。
但是,性格高傲的她,并没有回到庄内,只是不停地回味楚渊唱的《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