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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得琥珀

    贾蓉与尤氏等东府众人回府之时,已然深夜。

    荣宁街上,唯有几个家丁抬着轿子,丫鬟们提着灯笼缓缓而行。

    晴雯紧紧跟在贾蓉身后,这深夜之景,着实令她心惧。

    此乃古代,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狼嚎,晴雯更是吓得赶紧拉住贾蓉衣袖。

    “莫怕!有我在。”贾蓉瞧见脸色略显煞白的晴雯,温言安慰道。

    “嗯。”晴雯只觉这位新主子与他人所言不同。

    在她眼中,贾蓉温文尔雅,乃是正人君子,靠近他便觉格外安全,且生得极为好看。

    不过十几分钟,众人便回到东府。

    将尤氏送回院中后,在尤氏不舍的目光下,贾蓉带着晴雯回到自己小院。

    “小晴雯,你便住在外间。我这儿并无丫头,往后就咱爷俩。”贾蓉随意安排晴雯住于外间,他的行李已让焦大拿了进来。

    “爷,我去打水给您洗漱。”晴雯初到,心中牢记老太太嘱咐,不敢偷懒。

    只是对东府尚不熟悉,拿着木盆却不知水井在何处。又不敢询问贾蓉,只得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处,那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小丫头,不识得路吧?走,爷带你去。”贾蓉看出晴雯的窘境,带着她一同前往。

    此时,爷俩之间,晴雯虽是丫鬟,反倒是贾蓉有些疼惜这小身子,亲自为她提了满满一桶水。

    “来,热水!洗洗赶紧睡吧。”晴雯诧异不已,只见贾蓉打开一个壶,里面竟倒出热水。

    “此乃热水壶,将水烧开后装入其中,便可一直温热,省得总是烧水麻烦。晓得不?这便是咱爷俩的秘密,切不可告知他人。”贾蓉深知日后晴雯便是自己贴身丫鬟,许多事情需让她知晓。

    贾蓉还贴心地为她铺好了床。

    原著中言晴雯乃被宠坏之丫鬟,目中无人。

    然贾蓉心中却偏爱宠着女孩,前世那些老婆皆被他宠着惯着,也未见她们变坏,说白了,还是男人实力不足。

    “爷,您睡着了吗?”晴雯许是不适应,又或许心中害怕,翻来覆去难以安睡。

    “怎么了,丫头?害怕吗?”贾蓉知晓,这丫头不过小学生年纪,心中害怕亦是正常,或许还会胡思乱想。

    “我在老太太那里,旁边有鸳鸯姐姐和几个姐姐一起睡。如今我一人睡,害怕。”看着瑟瑟发抖的晴雯,贾蓉无奈。

    “来吧,与爷一起睡,不用怕。”到底是个孩子,害怕在所难免。

    晴雯满心欢喜,在贾蓉身上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抱着这小小的身躯,贾蓉心中却生不起半点邪念,有的只是满满的疼惜,仿佛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翌日,晴雯醒来,想起昨夜睡在自家爷怀中,心中羞涩。

    看到旁边空荡荡的,知道自家爷已起床,想着起来伺候,急忙忙起身往外跑去。

    看到自家爷在小院中练着看似软绵绵的武功,感觉新奇不已,却也不敢打扰。

    连忙打水,在小院厨房里烧起水来。

    “怎的不多睡会呀?”看到提着水壶灌水的晴雯,贾蓉问道。

    “爷,晴雯睡得太沉,让爷失望了。”晴雯有些紧张,若是在西府,主子起了丫鬟还不起,被王夫人知晓,定要挨顿鞭子。

    “爷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随意便是。来!爷给你些吃食。”贾蓉没必要在晴雯面前端着主子的架子,两人日后要朝夕相处,处成知心之人方为正途。

    “爷,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美食!”晴雯吃着巧克力,喝着奶茶,开心得像个孩子。

    正午时分,西府赖大前来请贾蓉、贾珍、贾蔷过去。

    “昨夜之事,你们皆已清楚。蓉哥儿被神仙眷顾,我已亲自问话,此事千真万确。今日叫你们前来,便是祭拜仙人,然后祭拜先祖。”老太太语气毋庸置疑。

    然而贾珍却甚是疑惑,心中也有气恼。

    “这个逆子,此等大事竟不告知于我,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他恨不得将贾蓉大卸八块。

    贾赦明显在敷衍,看着毫不在意,或许急着去寻自己哪个姨太太。

    贾政最为上心,“蓉哥儿是否记得仙人样貌?”他问道。

    “看得真切,只是无法言说。”贾蓉故作神秘。

    “这就对了,神仙中人,岂能让你轻易描述长相。”贾政明显更信了几分。

    “可惜了,我大晋重文,武人地位始终不如意。”本想抱怨神仙为何不教些文道,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跟着几位长辈完成祭拜仙人、先祖,供上祭品。

    “取先祖铠甲兵器来!”老太太显然早有准备。

    只见两个从未见过的侍卫恭敬地扛着两把锏,一套黑甲走出。

    “此乃先祖荣国公甲胄兵器。今日贾家晚辈贾蓉得仙人指点,身怀武学,有先祖之遗风,故将先祖兵器甲胄赐予他。”

    贾蓉起身接过两人扛着的双锏,感觉甚是轻松。

    随意甩了两下,吓得一众长辈心惊肉跳。

    这可是四十四斤重的玄铁兵器,平常人双手提起都有些艰难,更不必说像贾蓉这般用单手耍弄。

    在场的贾赦、贾珍、贾政更是对贾蓉得过仙人指点深信不疑。

    贾珍对于仙人指点贾蓉之事并未表现出任何关切之处,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

    这足以说明贾珍与贾蓉之间并无父子之情。

    话说回来,贾珍本性凉薄,亦或是他生来便自私自利,只知享乐,毫无情义。

    此刻,在他心中,贾蓉的份量或许还不如他那些狐朋狗友。

    祭祀完成,贾赦、贾珍相继离去。

    老太太看着离去的贾赦,无奈地叹了口气。

    贾赦与贾珍一样,眼眶黑暗,脚步虚浮。

    其实老太太心中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的儿子一个平庸,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所以把希望寄托于孙儿们,盼着能有个出息的。

    但贾珠的英年早逝让她心灰意冷,这才有了对贾宝玉的宠溺。

    贾蓉知晓老太太的不易,与之闲聊半晌。

    来的时候拿了牛奶、面包等食物,与老太太一起吃了些。

    “这好喝!是为何物?”老太太显然对牛奶很感兴趣。

    “老祖宗,此乃牛奶,乃是一种西域产奶奶牛所产,可喂养婴儿,亦可养身健体,保暖身子。”贾蓉也不隐瞒,因市场上偶尔也能看到些外来人售卖马奶、羊奶之类。

    “哦,这倒是个好的。”

    “我那里上次遇到西域商人买了些,过会儿我让下人拿些给老祖宗。要是下次西域商人回来,我多购买些给老祖宗留下。”贾蓉知道只要得到这位老太太支持,那自己在贾府才有话语权。

    “蓉哥儿是个好的,知道孝顺老祖宗。老祖宗岂能白要,老祖宗再赏你个丫头如何?”老太太对贾蓉更加喜爱,好久没见过如此懂事的后辈,让她倍感欣慰。

    “老祖宗昨儿个才赏了晴雯,那丫头长得水灵,又聪慧,我喜欢得紧,还没谢过老祖宗呢,岂能再要赏赐。”贾蓉知道老太太赏赐一定要拒绝,越拒绝得干脆她越会毫不犹豫地给你。

    “老祖宗知道你是个可怜的,自幼丧母,身边没个贴心人。晴雯算个贴心的,就是年纪小了些。琥珀,今日起你就跟随蓉哥儿去东府伺候着。”老太太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和身后一个十五六岁年纪、长得标致却有些偏瘦的大丫头说道。

    原著中,琥珀除了鸳鸯外,最深得老太太喜欢。

    午后,出了西府,让等候在外的焦大和银生拿了武器甲胄,还有琥珀的行李,往东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