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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章 惩治恶奴

    腊月二十九,燕京城内,大街小巷皆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那古老而庄严的都城,每逢新春佳节,便被喜庆与热闹所笼罩。

    大街小巷中,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悬挂,恰似点点繁星洒落人间,为这灰暗的冬日增添了一抹绚丽之色彩。那璀璨的光芒,温暖着每一位路人的心,亦照亮了众人对新岁的期盼。

    贾蓉思前想后,终觉还是先将府中事宜处置妥当,再往扬州一行。

    此时,焦大已然率领一众兵丁,将贾蓉名单之上的人物悉数擒拿。

    赖升,乃宁国府大管家,赖大则为荣国府大管家。

    俞禄乃小管家,另有贾珍院里的几位小妾并婆子,皆被押至宁府登仙阁前广场。

    “焦大,究竟是何人给了你这般大的胆子,竟敢绑吾等!” 赖升口中咒骂着焦大,心中只想着将焦大碎尸万段。

    “吾可知,究竟是焦大胆子大?还是汝之胆子更肥?” 此刻,贾蓉脸色阴沉。只见他手持一叠纸张,立于众人面前。

    “今查赖升,罪恶滔天。其一,克扣下人们月例,府中诸多下人皆可为证。

    对账房记录与下人们所言相互印证,赖升多年来以此手段中饱私囊,数额甚巨。

    其二,虚报账目,采买物资时与外间商家勾结。人证为负责采买之小厮李千,物证有那虚假账目明细,以及与商家往来之书信。

    其三,打压异己。王新五、赵良才等人因不愿同流合污,被其恶意针对,众人皆可目睹他们所受之苦。

    其四,勒索新人。新入府之小七、小八皆被其索要钱财,他们敢怒不敢言。

    其五,倒卖物资。府中珍贵丝绸、瓷器等物被其偷运出府,以次充好。搜出之劣质物品便是物证,而参与搬运之杂役小九可为证人。

    其六,谋夺房产。马三家房产被其设计谋夺,马三本人可为此事作证。

    其七,破坏姻缘。致使小桃和五元双双跳河殉情。

    其八,诬陷忠良。老实本分之老孙被其诬陷偷窃府中财物,老孙之冤屈众人皆知。

    其九,纵凶为恶。赖升仗着宁府管家之职,带领恶奴横行乡里,众多被欺负之下人均可作证。

    其十,谋害性命。府中婆子吴七妹因掌握其罪证欲告发,被其派人谋害。此事虽无直接证人,但种种迹象皆指向赖升。”

    此时,一群兵丁已至赖升家,在其床底下之暗洞内搜出八十万两银子,返回复命。贾蓉怒指那堆银子,“看这巨额银两,皆是赖升通过种种不法手段所得。如此恶奴,实乃罪不可赦!”

    贾蓉派人提前通知了中城兵马司都督范同。

    此次,范同亲自带领手下一百来号兵丁来到宁府。

    范同亲眼目睹了贾蓉审理之全过程,可谓人证物证皆在。

    贾蓉怒指那堆银子,“看这巨额银两,皆是赖升通过种种不法手段所得。如此恶奴,实乃罪不可赦!”

    “范大人,这赖升长期作恶,且常盗窃府中财物,现移交大人定夺。” 贾蓉乃豪门贵子,没必要与范同客气。

    让他们前来,只是为了公事公办而已。

    至于俞禄、王之孝、贾珍的那些个小妾,所犯只是盗窃之事,贾蓉亦未赶尽杀绝。

    “尔等所犯之事都清楚了吗?” 贾蓉问地上跪着之一众男女。

    “蓉大爷恕罪,吾鬼迷心窍,知道自个儿错了!” 俞禄第一个跪下,大声啼哭求饶道。

    “奴婢错了”……

    “奴才错了”……

    其他人亦跟着认罪。

    “回去收拾自个儿物品,今日之内离开宁府,从今往后与宁府再无关系,不许再踏入宁府半步,可听清楚了!” 贾蓉声音逐渐变冷。

    “宁府里除了外面两只石狮子干净,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此乃原著中柳湘莲之言,且众人皆知。贾蓉相信,此次清理之后,宁国府不会再有此等评价。

    “大爷,西府老太太派了鸳鸯姑娘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焦大来到贾蓉旁边,低声说道。贾蓉知晓,或许赖大、或者赖老婆子已到了老太太那里求情去了。

    “汝看着这些人,直到他们离府。有撒泼胡来的,杀!” 那 “杀” 字一出,原来心里有些小九九的这些人都只得规规矩矩地回去收拾衣物。

    “瑾妤,安排人去找一下贾蔷,让他今日不许出府!” 贾蔷再怎么说也是自个儿兄弟,看着本性不坏。但是长期生活在这乌烟瘴气之宁府,是白的也必定染成黑的。所以贾蔷找回来之后,他准备把他送到基地参与军事训练。

    话说安排好东府之事后,贾蓉来到西府荣庆堂。此时,老太太身旁坐着一老妪,老妪已头发花白,身着华贵贾府丫鬟服饰。

    “蓉儿见过老祖宗,老祖宗安好!” 贾蓉一如既往地给老太太行礼道。

    “这府里出大事,吾是睡也睡不了,岂能说好!” 这便是老太太,逼你问她何事,然后她会说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老太太亦没让贾蓉起来之意,贾蓉也不惯着。一个下人坐着,自己这宁国府未来主子坐着才不合礼数。所以自个儿就站了起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祖宗可是要说东府赖二之事?这事我已交给中城兵马司都督办理,赖二罪证人证物证皆在!” 贾蓉早就猜想会遇到这老太太糊涂的人情这一关。

    “造孽呀!老姐姐,我命好苦啊!” 旁边那老妪听到贾蓉这么一说,便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哼,赖老婆子,你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骑在主子头上。你这老货,莫不是老糊涂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贾蓉本就对赖二所做之事愤怒至极,此刻这赖老婆子居然拿老太太撑腰骑到自己头上。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老太太和赖老婆子都未曾想到贾蓉会突然发飙,都愣在了当场。

    “赖二家中搜出吾父平时随身之物,吾父已失踪月余。今日之事我便是要查他个底朝天,要是我父有个好歹,我便灭你赖家满门!” 贾蓉冷漠地说道。要腹黑谁有贾蓉这个开了挂的腹黑,他此刻有了个想法。

    赖大的劣迹估计比赖二只会更甚,所以他基本确定了贾珍的去处。不管他装疯还是真疯,死了埋到赖大那依仗贾府的势强买的府内,送赖家走!

    贾蓉的世界不需要赖家这样的白眼狼!

    “老祖宗,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时。吾父毕竟是宁府当家人,此事皇上都亲自过问,吾看还是请官府调查为善!” 对自家老太太,贾蓉立刻换了个态度。

    反正是自家人,老太太最不应该就是为了昔日的丫鬟、贾政的奶妈来盘问贾蓉。

    赖老婆子最不应该便是不知收敛,依仗老太太来骑到贾蓉头上。

    贾蓉的生气也注定最终赖家悲惨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