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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学徒开始

    “柳,吃菜啊!别不好意思,来。”老板一看柳昱只是小口的吃着饭,便拿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道。

    “好的老板,没事的。”说完柳昱便夹了一片包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感觉味道还不错,挺好吃的。然后又壮起胆继续夹了一片肉吃了起来,几个男人就狼吞虎咽的开吃起来,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饭以后,老板把柳昱叫到外面那屋,指着地上摞了一排的几个已经成型的铜字说道“我今天先教你抛光,这个比较简单的。”

    说完老板先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机器,这个机器很简单那种,就是一个钢管横着套在一个架子上,钢管这头有一个布砂轮。另一头有齿轮连着马达。“嗡嗡嗡”机器飞速转起来了,老板接着拿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好像肥皂那样。老板把它往转着的布砂轮上划了一下,柳昱这时有点明白了,这应该是润滑之类的东西。

    打了油之后,老板拿起地下的一个字,这个字是个“大”字,然后双手把住贴住肚子,往前对着飞速旋转的布砂轮贴上去。只听见“呲呲”的声音,铜字和布砂轮接触的部位经过飞速旋转的布砂轮打磨后,立马就光亮起来。老板便顺着字的外轮廓一点点的打磨起来,等差不多把这个“大”字的捺这部分打磨了一遍后,老板停下来了。把手中的铜字递给了柳昱大声地说道“来,你试试,记住拿稳了,要不然容易打到人。”柳昱接过来就准备上手去试试,这时旁边的那个年轻小伙子递上来一双手套说道“你戴上这个手套,要不然太滑,你会把不住的。”

    柳昱连忙把铜字放到一边,接过来手套戴上,接下来重新拿起铜字,双手抱着一点点的去对着布砂轮靠过去。柳昱刚把铜字接触上去就“噔”的一下,身体还晃了一下,差点把字都打飞了,把旁边的老板和那个小伙子都吓坏了,老板急忙关了机器。然后老板看着柳昱问道“没事吧?你得顺着这个边去,你这样逆着太危险了,不能这样。”然后老板对着那个小伙子说了一句什么话还指了指柳昱,因为说的不是普通话,柳昱也没有听懂,老板说完话就走了。

    接着那小伙子过去拿过铜字,过来对着柳昱说“你看你刚才用这边磨上去肯定不行,这个布砂轮是往下转,你得顺着它,应该磨这边,这边磨完一半就反过来。”小伙说完看着柳昱还在那里颤抖,边拿过两个凳子过来放下,自己坐了一个,然后指着另一把凳子让柳昱坐下。

    “兄弟,别紧张,一开始干都这样,慢慢熟悉就好了,别怕,先坐下歇会,咱们聊聊天。”小伙子看着面前紧张的柳昱说道。“你是哪里人啊?你家离这里远不远啊?你们那边好不好玩?”

    柳昱确实特别紧张,一听对方和他聊天,他也放松了下来,煞白的脸也有点血色了。“我家是南川市的,离这边还是很远的,就是山区,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我们那里有金佛山。”看到对面小伙子好奇的听着,柳昱又问了对方一句“哥,你是哪里的啊?不是重庆人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对面小伙看到柳昱没那么紧张了,也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叫秦峰,老板是我的叔叔,那个是我的婶子,我们都是安徽巢湖的,那个王长青是你老乡。”

    “哦!他也是南川的吗?”柳昱指着王长青问道。

    “他是绵阳的,也是你们四川人啊,你也以后给我说四川话,我也多熟悉一下你们的方言。”秦峰回过头来说道。

    “要得,峰哥!你们说的那个话我也听不大懂。”柳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头,以后就这么说,不过我们那个地方的话和普通话也就稍微有点区别,再说我们在武汉都待了好几年了,因为以前一直都是在武汉那边干活,刚过来重庆也才一两个月。”秦峰笑哈哈地学说了一句四川话后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哦!你们以前在武汉啊!”柳昱一脸好奇的望着秦峰道。

    “对啊!那时候我们都在武汉最大的铜字厂金鹰铜字厂打工,今年我叔才决定自己干,所以就带着我们来了重庆,长青也是我们一起从武汉过来的。我们都是老手了,要是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我或者你老乡长青也可以。”秦峰说完话就坐着凳子转过去,然后准备拿地上的工具开始干活。

    柳昱一看秦峰都开始准备干活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起来对秦峰说“峰哥,那我下去学一下啊!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算合格呢。”

    “小柳啊!你先别着急,先适应了机器,能够熟练的运用自然了那就好办了,其实这个“抛光”比不是特别难的,你先练顺手了,我再告诉你一些要求。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吧!”说完秦峰也站起来了,走到地上捡起来一个字来,然后一边给柳昱介绍一些注意事项,又一边亲手操作起来,讲得还比较细。

    柳昱一看也大概了解差不多了,就让秦峰停下来,然后接过秦峰手里的铜字,就再一次的按照刚才秦峰教的开始抛光。虽然也听了一些技巧,也看了实际操作,但是再一次上手还是有点不熟练。首先因为刚才的第一下其实还是挺恐怖的,要是稍微没有拿稳,就肯定掉下去,很有可能砸到脚。柳昱拿着铜字抛光的时候,因为紧张,所以还是显得笨拙,特别生硬,没有他们抛光时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柳昱也高度重视了,所以一点点的按照他们教的开始抛光。虽然刚开始那几下都感觉是没有碰到布砂轮,但是柳昱慢慢找到了感觉,逐渐一点点的抛起来了。

    就这样慢慢找感觉地练了一下午,虽然还是不算熟练,但是最少还是敢上手,也大概知道怎么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