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提供参数
众人跟着郑玉龙一起鼓掌。“公司决定，每家分店完成年度任务，利润的百分之十作为奖励；超过任务部分四六分成，公司拿四，六成奖励给全体店员。具体的奖励分配比例为店长、中层、员工各占百分之十、二十和七十。”众人呆望了谢雨桐几秒后，掌声雷动。“公司决定，自即日起，八家分店经理进行岗位轮换，两天内完成交接。一周内提交年度工作计划。”众人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让郑玉龙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没有人站出来挑刺儿。在改朝换代的过程中，总有一些遗老遗少在极力挽救即将崩塌的帝国大厦。对于公司也是同样的道理。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奏效了？郑玉龙心想，沉默并不代表他们思想上对自己和谢雨桐的认可，感情上的的认同才是忠诚的基础，这都需要时间与交流。娱乐场所向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处理好地方黑恶势力和派出所干警的关系至关重要。常小伟也是依仗他老爹的政治地位，黑白两道才无人敢惹。如何处理好与黑白两道的关系是公司经营的重中之重啊。蓝带迪厅的经理蓝天最可疑，跟常小伟的时间最长，关系也最铁，财务上却最干净，但其个人财富异常，竟然有三套房，其中还有一栋别墅，收入与财富明显不符。仅凭审计和个人账户调查还没有办法查清。把他安排到东城倍儿喜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最为稳妥。其他人的安排是谢雨桐通过财务分析，按照经营管理能力大小和店面大小、位置等因素作出的，郑玉龙没有意见。虽然对公司的每个中层干部都作了调查，或多或少在经济上都有些问题，但不宜立刻换人，造成人心惶惶，稳定是目前最紧迫的任务。在这一点上，郑玉龙不得不佩服谢雨桐在公司管理上的智慧。
佟雅菲最近有点儿烦。公司试运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一笔生意也没谈成。她跑了西城内的几个学校，校长一听说建设校园网站，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这是为什么呢？佟雅菲在痛苦中沉思。“佟掌柜，最近生意如何？哈哈哈。”佟雅菲听罢，立刻心潮澎湃，有股将手机摔碎的冲动，鼻孔发出轻哼声，又长舒一口气，攥紧的手逐渐放松到了正常的力度，“郑律师，有何指教啊？”“今晚有个饭局，想请你参加，可否赏光？”“我没时间！晚上我要加班！”“劳逸结合，适当放松放松嘛。哈哈哈。”“别闹了，我真没时间。”“万事开头难嘛。给你介绍几个客户去不去啊？”“真的？”“那必须滴呀。”“几点？哪里？”“你快捯饬一下，我去接你，二十分钟到。”“OK！”
晚上六点，凯悦大酒店206房间。时继峰宴请他的两位都处于热恋中的警校同学，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郑玉龙一进包间，看到两位陌生小伙儿各自有美女陪伴，燕子也在场，让他立刻明白了原由。怪不得时继峰叮嘱一定自己带上柳笛儿，柳笛儿上夜班，才想到让佟雅菲凑局。没想到，他把柳笛儿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再看了看佟雅菲，打扮的庄重典雅，颜值略胜一筹。佟雅菲的到场让时继峰顿感吃惊。时继峰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龙哥威武。燕子才是明白人，和佟雅菲的深圳之行结下的感情，欢笑着两人来了个拥抱。郑玉龙被时继峰推到了主陪位置，时继峰做副陪，女人坐在了各自男友的身旁。男白女红。一杯酒喝完，包间里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时继峰介绍完郑玉龙的光辉历史之后，主宾滨海市公安局办公室科员王祥斌、滨海市公安局交警支队装备科科员骆斌，不约而同地起立，“敬龙哥一杯！”“敬龙哥和嫂子一杯！”“我们一起吧，敬龙哥和嫂子！”“谢谢谢谢！”“谢谢！”佟雅菲涨红了脸，害羞变成了幸福。“后天晚上我俩能不能跟你练练？”骆斌点头，喷出期许的目光。“行！当然行！”“谢谢谢谢……”“我们回敬一杯呗？”“对对对！”郑玉龙赶紧附和佟雅菲，端起了酒杯。“菲菲姐可是IT界的精英，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开了一家电子科技公司。”“刚开业，刚开业。”佟雅菲向燕子报以感激的神色，起身给四位新朋友送上了名片。
“这么巧吗？市交警支队正准备对东西城三条主路安装电子监控设备，工程预算一千二百多万。”“哇，真是大工程啊！”工程量已经超出了佟雅菲的想象，羡慕地咽了咽口水。郑玉龙想的却是如何能拿下这个工程，老鼠吞象，一切皆有可能。“技术参数做好了吗？”“还没有呢，和几家公司在谈，准备方案。”“好的。雅菲，明天你去和骆斌科长谈谈，也参与参与，最起码熟悉一下政府采购流程。”痴人说梦，佟雅菲内心鄙视郑玉龙，但又碍于情面，“还请骆科长给予大力支持啊！”“净闹！龙哥和嫂子不要笑话我啊。甭说没当上科长，就是当了局长，我们也是弟兄们。”“早晚的事儿嘛，先叫着。是不是啊，王科长。哈哈哈。”“龙哥还闹。嘿嘿嘿。”众人皆笑。
郑玉龙打车将佟雅菲送到了公司。佟雅菲倒了两纸杯热水，一杯递给了郑玉龙，“快喝杯水解解酒吧。喝了酒，嘴就没有把门的了。”喝了四杯低度白酒，郑玉龙只是微醺，脑子正在快速思考。“你不是要和我说说参与道路监控招标的事儿嘛。”郑玉龙反应慢了半拍。佟雅菲一脸的不屑，“人心不足蛇吞象，何况还是一条刚破壳的小蛇。痴人说梦！”“哈哈哈……”郑玉龙笑完，“你给我一根足够长的棍子，我敢捅破天！”“又吹牛，不理你了！”“你先坐下，我说完，你再说我是不是在吹牛。”郑玉龙将佟雅菲拉坐在自己身边的长沙发上。“我是这么想的啊。我们可以借用华南精工科技有限公司的资质去投标，请唐静先以监控设备垫资，等工程款到账就立即转给她。”“差不多有五百万的货款，她能同意吗？工程从安装到验收合格最快也要三个月啊。”“凭我们俩和她之间的关系，应该没问题啊。哈哈哈。”“说！你们俩到底啥关系？”“哎哎哎，又拽耳朵，疼啊疼啊疼啊！”“你是不是和她有事儿？上次，她看你的眼神就有问题。”郑玉龙心里一惊，叹服女人对男女关系的精准感觉。“她就是我师妹王幸娟的闺蜜，仅此而已呀。吃饭那天，他老公也在场，你也在场。能有啥事儿啊？说正事儿啊。嘿嘿嘿。”佟雅菲白了他一眼，“她真能同意给我们垫资？”“政府采购项目，资金是绝对有保障的，她肯定放心啊。我们不光用她的货，还要用她的人啊。对不对啊？”“对对对，我们没有专业施工人员啊。”郑玉龙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不是说，她给你区级代理权吗？”“申请报告我已经给她寄过去了，山北省北部地区代理授权书这几天应该能到。”佟雅菲话锋一转， “关键是怎么中标啊。” “精辟！”郑玉龙向佟雅菲竖起大拇指赞叹，“能不能中标是我的事儿，你负责技术就好了。”“真的？”佟雅菲怀疑的目光与郑玉龙坚定的眼神相撞，很快化作信任与柔情，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郑玉龙虽然通过司法考试，了解政府采购方面的法律规定，但是他深知“合法的外衣下，中标方体现出了领导的意志。”这句话是他听大学同学华子说的，他在滨海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采购部上班。华子的女朋友萧洒洒还是郑玉龙从小东北手里抢来的，她考上了选调生，在乡镇挂职。做通领导工作，得到领导认可，采用自己的技术参数，事情也就有八成希望了。 “谁能说了算啊？”佟雅菲心里仍然不放心，对成功地迈出第一步充满了渴望。“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没有不吃腥的猫。”郑玉龙嘿嘿一笑，两眼放光看着佟雅菲的眼睛，继而眼神下移。“他们是猫，你是狼，你个大色狼！”佟雅菲挺了挺不大的胸，伸手又揪起了郑玉龙的耳朵。“哎哎哎，疼啊！”郑玉龙双手握住佟雅菲的小手向里一拽，头顺势倒向沙发的靠背。佟雅菲假装力气不支，惊讶般扑到了郑玉龙的怀里。脸部贴在健硕的胸大肌上，如一叶柳船停靠在宁静的港湾，佟雅菲多想留住时光，让疲惫的心得到充足的休养。酒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斩断所有礼义廉耻的束缚，让人恢复原始本性。郑玉龙搂住她的脖子，低头吻了吻她头顶的秀发，深嗅几次，竟然有些眩晕，不知是酒劲发作，还是她的发香诱惑。荷尔蒙的迅速分泌让两人的嘴唇触碰，狂跳的心脏加速了血液循环，体温快速升高，不太暖和的室内却如同桑拿房，容不下一片衣物挡住喷发热气的毛孔。当佟雅菲第一次大声喊叫着郑玉龙的名字时，痛感被飘飘欲仙所淹没，仿佛两人融合在一起徜徉在五彩祥云中。激情退却，佟雅菲睁开眼睛，直直地久久地望着天花板，待呼吸渐渐平缓，神光里注入了思想，才又活了过来。她侧头望去，郑玉龙已轻哼睡着了。带着蜕变成女人的成就感，轻吻了自己男人的脸颊。再看去自己的身下，殷红的卫生纸，让她映红了脸骄傲了心。翻身下床，欲扔掉初夜的记忆，被一阵轻微的下体撕裂痛感停住了手，佟雅菲心里默默地骂了句“臭玉龙，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她又抽了几张卫生纸将其包裹住放进床头橱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