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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家父子

    秦牧逗了他老半天,才给他送去衣服,大飞终于有衣服穿了,只是和二丫谁都不好意思看对方,弄的跟头次相亲似的,把秦牧笑的是肚子直抽筋。

    好在刘飞脸皮厚,舔着脸说了几个笑话硬是把二丫给逗笑了,才算打破了僵局。

    沐瞳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尽管心里明白必然她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但却厚道的没有去追问。

    反正二丫心眼实在,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只要她稍微旁敲侧击几句,肯定会憋不住主动告诉她的。

    “你们今天就留在家里吧,尽量不要外出,我要出去办点事。”

    秦牧吃完早餐,安排三人留在家里看家,就径直赶往医院。

    他本不打算再过问莲姐的事情,慢慢的等结果就好,不然太过迫切难保不会被人认为是别有用心。

    但太阳镜和跑酷鞋的成功附灵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再加上宋老四带给他的压力,让他迫切的需要更多的附灵点来增强保命能力。

    唯恐撞上宋老四,秦牧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提心吊胆的来到庙街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头打量着耸立在一片低矮老旧的棚户区当中的九层建筑醉仙楼,如同鹤立鸡群般显得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秦牧眸中闪动着好奇之色。

    这醉仙楼里到底有着什么秘密?让连开着百万豪车的大老板都能以能进去开一次眼界而深感为荣,真是让他难以想象。

    “可能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吧。”

    秦牧摇了摇头,微微低头充满自嘲的低声呢喃道。

    “咦!”

    可就在他转头离去的那一瞬间,眼角余光却隐隐发现醉仙楼那巨大的招牌上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标志,让他忍不住惊咦一声,停下脚步转头定睛看去。

    只是,这次任他如何查看,都没有再看到那个一闪即逝的模糊标志。

    “难道是错觉?”

    秦牧不解的嘟囔着,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前行。

    可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那个奇怪标志似乎再次出现,勾起了他浓厚的好奇心,索性停下了脚步,缓缓的……缓缓的转过头去。

    然后,紧盯着醉仙楼的招牌,不断的调整角度。

    终于……

    某一刻,在太阳的反光下,他清晰的再次看到那个颇为古怪的标志。

    待他看清楚那个标志的瞬间,心神不由一阵剧震,因为那标志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是由两栋巨大的人字形高楼组成的古怪标志。

    远远看去,就像是由两个“人”字组成的从字,只是却又不是从字,而是一个人字上面摞了一个人字,只是下方的人字极其真实清晰,而上方的那个人字却虚幻模糊,如同下方的人字的重影似的。

    最让秦牧感到震撼的是,仔细看去,下方那个人字形高楼并非真正的建筑物,而是由无数姿势千奇百怪的人类组成的一栋十八层高的楼阁形态,而那楼阁的外观和醉仙楼一模一样。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跪或坐或站或躺,形态各异,但目光所看的方向却惊人的一致,都是仰望着上方那个虚无缥缈的模糊人字,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眼中所蕴含的羡慕、憧憬、向往、崇慕、贪婪和野心。

    秦牧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陡然生出人上人这个概念。

    这个标志,似乎在诠释着人上人的寓意,那下方的人字楼就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芸芸众生,他们渴望成功,渴望爬的更高,渴望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成为俯视众生的人上之人。

    “楼外楼?人上人?”

    秦牧福至心灵般瞬间明白了这个标志的意义,心中的很多疑惑也迎刃而解。

    很显然,这醉仙楼是一个极为神秘而强大的组织,他们拥有着能够让人实现心中野望,成为人上人的强大实力。

    而钱鬼子,很明显是知道这个组织存在的,他或许是遭遇过什么惨剧而想要复仇,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成为人上人。

    但这世上,想得到就必须会失去,毫无疑问,想要获得醉仙楼的准入资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钱鬼子必然是付出了外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才从宋老四手里获得进入醉仙楼的资格,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在得到筹码后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了。

    若是以往,有人告诉他这世上有一个强大的组织能够帮助人成为人上人的心愿,秦牧必然是嗤之以鼻绝不会相信的。

    可现在,他却相信了,像宋老四那种可怕的强者,竟然也只是醉仙楼中一个负责颁发准入资格的成员,那醉仙楼的实力是何等恐怖已经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城中村的醉仙楼只是九层建筑啊,而他所看到的标志却是十八层楼。

    他不知道九层楼和十八层楼的区别在哪里,但用鼻子想也知道,楼层越高代表的等级越高,可能存在的高手就会越多。

    细思极恐,秦牧手脚冰冷,腰椎处一股寒气直冲天灵,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一股无形的恐惧牢牢的攥紧他的心,让他感到呼吸都为之困难。

    他本以为宋老四就是无法抗衡的存在了,没想到,今天却无意中得窥冰山一角,让他油然生出自身如同蝼蚁般渺小的卑微心理。

    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奢望跟宋老四抗衡了,只祈祷这个神秘组织没有把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那就阿弥陀佛了。

    “离开,得用最快的速度尽快离开这里,距离这里远远的,不和这个可怕的组织有任何交集。”

    秦牧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走,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解决奉安县的所有恩怨后立刻赶去魔海,等为槐树精找到了安身之地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回来一趟把它带上,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回来。

    奉安县人民医院住院部,莲姐躺在病床上,脸上的淤青红肿还未曾消散。

    多多胆怯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阴沉着脸,义愤填膺的嚷嚷着绝不能轻饶了余胜利这个混蛋,抿着小嘴一声不吭。

    莲姐闭着眼睛,紧蹙着黛眉,心里烦闷异常,当初她未婚先孕的事情家里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了余胜利的身上。

    她本打算瞒着家里人,和余胜利把离婚证打了之后,再慢慢跟家里解释。

    可她忽略了一点,多多险些杀死了余胜利,已经惊动了警方,这个案子已经涉及到了未成年人犯罪领域,虽然因为多多年幼而无需承担任何刑事责任,但这么大的事情,警方又怎么可能会不怀疑多多是受人教唆的呢?

    这样一来,那这个案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成年人引诱或者指使未成年人犯罪,同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以至于,这个案子现在已经闹大,不仅仅只是她和余胜利的家事了。

    奉安县就这么大一点,这件事又闹的沸沸扬扬的,家里人又怎么可能会得不到消息?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个叼着旱烟袋的老头,蹲在病房前闷头抽着烟,听到病房里两个儿子传来的叫嚣声,没好气的扭头喝骂道。

    “爹,姐被余胜利那畜生打成这样,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啊。”

    年纪稍微大点的青年忿忿不平的说道。

    他是莲姐的大弟弟白正军,学习成绩不好,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务农。

    “是啊,爹,大姐这些年来为他余家做牛做马,现在却被他们欺负成这个样子,还要让大姐净身出户,这不是欺负人吗?”

    说话的是戴着黑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青年,他是莲姐的小弟弟白正强,目前在安阳市煤炭师范学院读大学,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回来的。

    老头则是莲姐的父亲白玉峰,别看平时沉默寡言,但在家里却一言九鼎,极为专制霸道,这也是愚昧封建的白水屯所有家庭的显著作风,男尊女卑思想极其严重。

    “行了,这里是医院,别在这里咋咋乎乎的。”

    白玉峰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话,掐灭旱烟,走到莲姐病床前,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说道:“闺女,你说说,你心里是咋想的,只要你开口,爹就算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让他余家不得安生。”

    白正军兄弟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别看白水屯贫穷落后,但却民风彪悍,再加上法制观念淡薄,是真敢跟人玩命儿,四邻八乡的村子根本不敢轻易的去招惹他们。

    “爹……”

    看着一向严肃刻板的父亲那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心疼宠溺之色,久违的亲情让莲姐鼻腔一酸,喊了一声爹,委屈的眼泪就潸然而下。

    “闺女,不哭,不哭啊。”

    白玉峰再专制霸道,再重男轻女,毕竟也是当父亲的,看着女儿那委屈的样子,心里跟被无形的大手揪住了似的生疼,眼圈一下就红了。

    “爹,我想离婚,我只要多多,什么都不要,行吗?”

    莲姐流着眼泪,哀求着说道。

    “不行,余胜利那王八犊子这么欺负你,怎么能便宜了他们。”

    白玉峰脸色一变,不容置疑的说道,瞥了多多一眼后,语重心长的压低声音道:“再说,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个拖油瓶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啊。”

    他并不知道多多不是余胜利的亲生骨肉,所以认为,莲姐只要孩子什么都不要是极为愚蠢的选择。

    闺女长的漂亮,哪怕是离过婚也不愁找婆家,但若是带着多多这个拖油瓶,那一辈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

    “不,爹,我求求你,就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吧。”

    莲姐哭着抓住白玉峰的手哀求道,有苦却没法说,总不能告诉他多多根本不是余胜利的孩子吧?她爹要是知道了真相,非得活活打死她不可。

    “让你做主?我让你做主你就嫁了个这么个玩意儿?我还怎么让你做主?”

    白玉峰压抑着的怒火终于爆发,如同被触怒的雄狮般咆哮着。

    莲姐垂下眼帘轻声啜泣,她知道自己当初一意孤行的嫁给余胜利,家里只收了很少一部分彩礼,让父亲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大疙瘩,能高兴才怪了呢。

    白水屯实在是太穷了,家里就指望她出嫁时能多挣点彩礼钱给哥哥和弟弟娶媳妇用呢,可最终,在她的一意孤行下,父亲最终还是妥协了,依着她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彩礼就把她嫁到了余家。

    现在,已经闹到了这样的地步,离婚分割财产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要不趁机狠狠从余家身上刮下一层肉来才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