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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姐弟

    但看着桌面上的筹码加起来已经将近三百万,秦牧心里也就为之释然了,

    毕竟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零刀子割肉才疼啊。

    冯俊辉在继续跟了两把后,见阿里依然稳如泰山没有开牌的意思,这才冷着脸主动开牌。

    在阿里亮出豹子那一刻,冯俊辉愤然的把牌摔到了牌堆里,眼睛发红,明显已经开始上火。

    众人唉声叹气,纷纷扔出五万的筹码当做喜钱,阿里眉开眼笑的喜的合不拢嘴。

    但秦牧却从他波澜不惊的平静眸子中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欢喜。

    这让他有些暗自不解,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大牌碰大牌的几率跟出豹子的几率一样小的可怜,除非是出老千。

    所以,在对手有着老千同行的情况下,哪怕真是个巧合也会被认定为有人在出千,很有可能会让水鱼脱钩。

    而赢钱的阿里毫无疑问会被怀疑是老千,这不符合他们之前的计划跟部署。

    “冯少,你的手气也不太好,算了吧,改天再玩吧。”

    香姐见冯俊辉眼前的筹码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冲着冯俊辉劝说道,眼底却恰到好处的能让到他看到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冯俊辉高傲的自尊心立刻被刺激到了,眼睛发红,财大气粗的直接掏出一张金卡丢给荷官:“去给我换五百万的筹码来。”

    随后佯装无所谓的冲着香姐笑了笑:“这才到哪儿啊,我既然说了陪他们玩到天荒地老,又怎么可能言而无信。”

    香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睛却水汪汪的,流露出如同小女生般的崇拜之色,让冯俊辉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

    秦牧暗自钦佩,香姐不愧是顶级控局高手,哪怕没有上场依然轻松掌控着局面,利用冯俊辉喜欢在她面前出风头炫富的性格,成功的拴住了他这条有可能会脱钩的大水鱼。

    雍容女人虽然怀疑有人出千,但却并不能十分确定,见冯俊辉还要玩下去,也只能轻叹口气,同样取出一张卡让荷官帮着兑换两百万的筹码。

    筹码很快送来,赌局继续。

    接下来阿里变的谨慎了许多,最多闷几把牌就开始看牌,有时候拿到好牌也只是象征性的跟两把就立刻跟人比牌。

    这极为符合一个赌徒赢了钱之后想走而又不好意思走,故意拖局的习惯,逐渐的让始终暗中关注他的雍容女人打消了戒备心理。

    期间流沙和秦牧都相继从阿里手里赢了不少筹码,一是成功的为阿里分担了被怀疑出千的风险;二是他们两的筹码本已经捉襟见肘,赢来筹码才有资格继续参与牌局。

    接下来,老男人如同走了狗屎运般频频拿到大牌,和冯俊辉碰上,而且十次有七八次都能赢他。

    老男人也是条水鱼,没有出千自然不会心虚,以为是自己手气上来了,笑的是眉花眼笑合不拢嘴,成功的把冯俊辉的仇恨值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而翻云等人却不动声色的从老男人身上一点一点的刮油水,每一次都是小牌赢小牌,不显山不露水的把老男人赢来的筹码一点一点的转移到他们的手里。

    秦牧没有再出千,默默的观察着牌局,心里暗自叹服,老千就是老千,这一手润物细无声的出千方式实在是玩的太漂亮了。

    不但让老男人正面吸引了冯俊辉的火力,还把他当成了临时的钱箱子,通过他这个中转站来瓜分他的筹码,偏偏还让人看不出任何蹊跷。

    而香姐也把燕门颜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一个眼波流转,恰到好处的劝说,就让输上火的冯俊辉把男子气概坚持到底,一掷千金的频频兑换筹码。

    说实话,秦牧都看的有些不忍心了,短短两个多小时,冯俊辉已经兑换了四次筹码。

    而为了表现他的财大气粗,每一次少则兑换五百万,高则兑换上千万,也就是说,加起来他已经输了有两千多万了。

    秦牧暗自计算过,每一把牌说起来繁琐,但实际上进行的速度很快,除了大牌碰大牌的时间会耗费的久一点以外,平均下来也就是两三分钟一局而已。

    这么高频率的抽水,荷官面前的筹码都已经堆积如山了,更遑论是其他人了。

    大家到底赢了多少钱,秦牧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开局时他是带着一百万筹码来的,而现在,他桌前的筹码已经超过了五百万。

    也就是说,他啥都没干,就跟着顺顺大流,偶尔有牌了小赢两把,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赢了足足四百多万。

    哪怕他早有心理准备,可一想到这种赢钱的速度,也依然忍不住心跳加速。

    就在牌局如火如荼的进行时,奉安县城的一家名为铭香局的茶楼,樊梨花正在二楼包间里心不在焉的品着茶,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时间,一副翘首以待的模样。

    一辆奥迪Q5车辆缓缓的停在茶楼门前,片刻后,从车上走下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 男子没有从茶楼正门进入,而是绕到茶楼旁边的黑暗当中,五分钟后,出现在樊梨花所在的包厢门口,谨慎的观察一番四周后才轻轻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正暗自心焦的樊梨花惊喜的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黎宁。”

    “姐!我好想你。”

    男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眸中隐含着激动之色,动情的抓住樊梨花的手声音颤抖的呼唤了一声。

    樊梨花浑身一颤,目光有着瞬间的恍惚,随即不动声色的挣脱男子的双手,笑着招呼道:“来,黎宁,一路奔波累了吧,先喝点茶解解乏。”

    黎宁察觉到她的举止,目光有着些许的黯然,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累,其实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奉安,只是当时老板就在旁边,我不方便说话而已,好不容易等老板回房间休息了,我才腾出空来见姐。”

    “啊!那你这次回来算是出公差吗?”

    樊梨花正在给他倒茶,闻言有些意外的扭过头问道。

    “算是吧。”

    黎宁含糊其辞的说道,跟老板做事要懂规矩,不能说的绝不乱说。

    “在那边工作还顺利吗?”

    樊梨花很聪明,知道他肯定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外乱说,不然,以他对自己这个姐姐的感情,绝不会瞒着她。

    “嗯,挺顺利的,对了,姐,你打电话说需要我帮忙做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黎宁接过热气腾腾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直入主题的询问道。

    樊梨花低垂眼帘,细细的品了一口茶后,才把她需要帮忙的事情娓娓道来。

    对于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她没有丝毫的隐瞒,因为她相信以他对自己的感情,绝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没问题,不就是弄晕一个女人嘛,小事一桩。”

    黎宁听完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年轻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狰狞的笑容:“姐,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这次顺便全都帮你解决了。”

    “没有,谁敢欺负你姐我啊,真当你姐是好欺负的啊?”

    樊梨花扬了扬眉头,笑颜如花的说道,只是心底的苦楚唯有她自己知道。

    “姐,这些年苦了你了,再等等,最多两年,等我在魔海彻底站稳了脚跟,我就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再也不和你分开。”

    黎宁抓住樊梨花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动情的说道。

    “黎宁……我……呜呜呜……”

    樊梨花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伪装出的坚强瞬间崩溃,眼圈发红的扑到了他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黎宁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浑身骤然升腾起庞大的杀机,抓着她柔弱的双肩,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心都快碎了,轻轻的为她擦拭着眼泪,一字一顿的咬牙道:“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姐只是太高兴了,五年了啊,你都离开家五年了啊,姐好想你,也很高兴,你还记得你对姐的承诺。”

    樊梨花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哽咽着说道。

    只是心里却痛如刀绞,暗自呢喃道:黎宁,对不起,是姐对不起你,姐早就已经是残花败柳,再也无法嫁给你,成为你的新娘了。

    “真的?”

    黎宁不相信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你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啊,谁敢欺负我啊。”

    樊梨花破涕而笑,挥了挥拳头,露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

    黎宁会心的笑了起来,脑海中仿佛又浮现出当初养父母去世后姐弟两相依为命时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还年幼,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性子又懦弱自卑,经常会被那些坏孩子们欺负。

    每次都是这个外表柔弱的姐姐如同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挡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早熟的他从那时起就暗自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任何人再欺负她,谁都不行。

    所以,五年前,当他看到一个流氓醉酒后闯进家里企图非礼姐姐时,愤怒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一向懦弱的他如同疯子般拿起水果刀狠狠的捅了那王八蛋数十刀。

    那人到底是死是活其实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是姐姐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让他带着立刻跑路,不要再跟家里有任何的联系。

    从那以后,他就过着惶惶不可终的逃亡生活,直到去年,他机缘巧合下为现任老板工作,才鼓起勇气悄悄跟姐姐取得了联系。

    只是姐姐一再告诫他,风头虽然已经过去,但事情并没有彻底完结,让他绝不能回来。

    可没有想到,这一次姐姐竟然主动让他回来帮忙,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为了姐姐,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而姐姐只是让他帮忙迷晕个女人而已,简直是小菜一碟。

    樊梨花也很无奈,若是有任何可能,她都不想让黎宁来帮她这个忙,但奉安县就这么大,她身边也没有任何绝对信得过的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