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住系统一回，秦牧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开口询问道：“系统，这龙纹匕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本以为大马猴又会装死，可没想到这次它竟然很痛快的给出了答案：“这是屠龙匕。”
“屠龙匕？啥意思？”
秦牧不明所以的追问道。
“字面意思，就是屠过真龙的匕首。”
大马猴翻了个白眼，一副为他的智商感到着急的表情。
秦牧嘴角抽了抽，把玩着龙纹匕首纳闷的道：“这世上真有龙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龙图腾，有传说，为什么就不会有真龙呢？”
大马猴反问道。
秦牧撇了撇嘴：“就算这世上真有龙，也肯定是庞然大物，这么小的匕首捅在龙身上还不跟挠痒痒似的，怎么可能屠掉龙啊？”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大马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讳莫高深的说道。
秦牧默默无语泪千行，觉得自己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连个系统精灵都开始玩高深了。
他很了解大马猴的尿性，这混蛋的嘴严着呢，若是他说些故作高深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不会告诉他，才故意跟他扯犊子。
懒得跟他磨嘴皮子，问出了内心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系统，你认识猴三棍吗？”
“猴三棍？是什么东西？”
大马猴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就不是个东西。”
好吧，秦牧连跟他继续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本来他还怀疑系统跟孙大圣所说的猴三棍有什么关联呢，现在看来，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要不然，大马猴也不会用“东西”这两个字来表述了，可见他肯定和那个猴三棍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让他心里有些微微失望，他还一直怀疑系统是孙大圣搞出来的东西呢。
毕竟，不管是大马猴和猴三棍的巧合神似，还是那根他至今都没发现躲在哪里的救命毫毛，都让他有理由怀疑，系统很有可能跟孙大圣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联。
之前他是没把那所谓的救命毫毛往孙大圣身上联想，可从亲眼见到那似乎孙悟空的孙大圣时，他就猛然想起，救命毫毛似乎就是孙悟空的独家特产啊。
可现在，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多心了，系统商品包罗万象，出现一根救命毫毛也未必就一定跟孙悟空有关。
即便真是孙悟空的救命毫毛，也有可能是系统根据西游记里的故事而特意仿照生产的，不能说明系统和孙悟空就一定有关。
“系统，离开这里后你还会沉眠吗？”
秦牧有些关切的问道。
“当然，这是没有天道的天界碎片空间，回到大荒后，天道压制就会再次出现，系统自然是要宕机的。”
大马猴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桃子，一边啃着一边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瑶姬现在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秦牧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如何离开这里的问题。
“宿主已经开辟了天眼，找到空间通道离开并非难事。”
大马猴啃着桃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天眼能找到离开这里的空间通道？”
秦牧愣了愣，还别说，自从开辟天眼后，他还真没用过呢。
倒不是他看不起天眼，而是他不希望每日里都能看到那些脏东西，让人心里膈应的慌。
再说，他始终觉得阴眼似乎比天眼更加实用，才很少能够想起来开天眼。
“当然，天眼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用，有些东西，阴眼看不到，但天眼却可以。”
大马猴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牧眸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虚心的请教：“那天眼和阴眼的区别是什么啊？”
“天眼既可上窥天庭，又可下探九幽，能分阴阳辨五行，宿主才开辟出天眼，属于天眼最初级的阶段，自然感受不到其强大之处。”
大马猴悠悠的说道：“至于阴眼嘛，主要是附灵师的职业需要，最大的作用就是识灵。”
“识灵？”
秦牧茫然的重复道。
“不错，就是识灵，宿主身为附灵师，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万物附灵，而附灵的先决条件就是要识灵，知道什么是灵，能够看出什么灵之所在……”
或许是因为秦牧已经晋级为四星附灵师，之前大马猴始终不肯说的东西也终于首次吐露。
根据大马猴所言，秦牧对附灵师有了一个大致的模糊轮廓。
所谓附灵师，就是给世间万物附加灵性，令其具有进化甚至诞生出灵智成为智慧种族的可能。
当然，所谓的万物只是一个概称，并不是所有的生灵和物品都是适合被赋予灵性的。
比如说虫族，就不具备拥有灵性诞生神智的先决条件。
不说虫族先天不具备拥有智慧的条件，光是其可怕的繁衍能力就注定虫族不能成为有灵一族，因为那样会给任何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想一想吧，一只虫子一次产卵就能产下数十上百万甚至是数千万的后代，若是这些虫族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那世上还有什么物种能够是基数如此庞大的虫族对手？
没有任何灵智的蝗虫过境时都能寸草不生呢，更何况是种类不计其数的虫族呢。
所以，虫族不是不能拥有灵智，而是不能拥有灵智。
附灵师在给物种附灵前，要考虑清楚所附灵的物种一旦被赋予灵性后可能会引发的任何后果，这个过程就被称之为识灵。
也就是经过识别甄选后，再选择适合进化的物种进行附灵的意思。
而阴眼，就是识灵最有用的工具。
通过阴眼，可以辨别物种是否具备进化的潜力，然后选择是否赋予其灵性。
在得知附灵师的职能后，秦牧震惊了，心灵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仅仅是因为附灵师这个职业简直跟生命女神似的牛逼的一塌糊涂，更是因为他由此联想到了人类起源的未解之谜。
那么，有没有可能，在天地初生之际，世间万物没有灵性，只凭着本能浑浑噩噩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一位附灵师突然出现，游走在这懵懂的世界当中，观察着万物的生长情况，然后通过识灵选择了一些有进化潜质的物种进行附灵。
灵长类的生物被赋予灵性，慢慢进化成了人类；野兽被赋予灵性，逐渐进化为妖兽甚至是妖族；而草木植物类或者是山石类物种被赋予灵性，就会拥有进化为精怪的潜质……
达尔文的猴子进化论，在刚提出来时是相当有市场的，甚至被所有人奉为物种起源的真理和信仰。
可随着科技的进步，发现很多古生物学和考古学与进化论是相悖的，使得这种信仰逐渐开始出现了动摇。
再加上大量史前文明遗迹的相继问世，使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进化论的假说。
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展现了另外的科学发展路线以至于，形成了一个新的科技树。
以至于，达尔文进化论被谩骂为误导了整个人类。
有科学家经过漫长而严谨的试验后证明，猴子作为灵长类生物，它们只是类人生物罢了，永远也不可能进化成人。
那么，人类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呢？
人们众说纷纭，始终也无法得出一个能够让所有人无法质疑的结论。
可现在，秦牧突然觉得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人类的起源。
或许，人类真是猴子变成的，但却并不是经过漫长的岁月进化而来，是灵长类生物中的一部分被附灵师赋予灵性后而诞生了灵智，逐渐繁衍出人类这一种族。
那么，问题又来了，附灵师又是哪里来的呢？难道也是猴子变成的吗？
这就跟这世上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完全无解。
但秦牧却有自己的见解，人类是附灵师赋予物种灵性进化而来的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答案其实并不复杂。
地球在宇宙中绝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在浩瀚宇宙中，必然还有着无数像地球一样有着适合生灵生存的星球。
点化万物的附灵师或许是来自外星的生灵；或许是不为人所知的史前文明在科技发展到极致时遭遇了无法抗衡的灾难，不得不迁移到其他更加适合种族繁衍和生存的星球居住，因为怀念故土，才派附灵师回到地球点化万物，让人类得以繁衍生息，重燃文明之火。
尽管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但秦牧却觉得这种可能性远比进化论更加靠谱。
否则，为什么会有附灵师这个神奇的职业？
还有，系统究竟是谁制造出来的？
它到底来自于哪里？
为什么它偏偏会出现在地球上？
如果，系统是地球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的智慧结晶。
由于史前人类心怀故土，使用目前地球人类还无法达到的高科技手段将其送来地球，用来点化适合进化的物种，重燃文明之火，这种猜测绝对比进化论更加合乎情理。
想到这里，秦牧的脸色变的有些古怪，难道系统真是史前文明制造出来的？它岂不是穿越了无数光年，来自于遥远的未知星域？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还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问题存在。
系统为什么会偏偏选中了他来成为附灵师呢？
难道他的天漏之体是适合系统寄居的最合适载体？
另外，史前文明的科技就算再高度发达，以系统这逆天的功能，恐怕也没有人会舍得轻易将其送人吧？
还有，史前人类真是因为心怀故土才花费巨大的财力物力把系统通过未知手段送过来的吗？
那这些移民者也未免闲的太无聊了吧？
如果换个角度来想，这些家伙其实不是因为闲的蛋疼，而是怀有其他目的呢？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史前人类栖身的移民星面临着无法抗衡的灾难，很有可能会造成他们的家园很快就不再适合人类的生存。
所以，他们才未雨绸缪，不惜花费巨大代价把系统这个超级人工智能发射过来，寻找宿主，为他们打造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大后方。
如果真是这样，不可不防啊。
秦牧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估计，可能是因为大马猴长的实在是太丑了，笑起来还那么猥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东西，让人下意识的就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