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常娥如同幽灵般出现，看着萧香那逃也似的背影，有些不解的问道。
“呃，没什么，对了，大嫂，这是我刚研究出来的一种下棋方式，叫做象棋。”
秦牧笑容一僵，脸色讪讪的敷衍了一句后，就连忙转移话题把象棋推了出来。
若说他最怕的是什么？莫过于就是单独面对常娥了。
谁让他做错了事，误把常娥当宓妃给推倒了呢。
说实话，他对常娥的感情很复杂。
不说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就凭她是竹怜君的前世，他心里就不可能没有她的影子。
可世事弄人，她偏偏是大哥伏羲昊的妻子，注定他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
所以他只能选择逃避，并尽量避免和她单独相处，以免触动心底那份敏感而脆弱的感情。
“噢，象棋，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怎么下的啊？”
常娥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嚷嚷着要给他生孩子的模样。
这让本想找个借口离开的秦牧，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和忐忑，跟没事人似的耐心讲解着象棋的规则。
“来，我们下一盘试试。”
常娥很快就弄明白了规则，巧笑嫣然的说道。
秦牧心乱如麻，根本就不想跟她单独相处，但若是站起身来就离开，也未免显得太心虚了。
于是，两人开始下起了象棋。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毕竟，在这个没有太多伦理道德约束的时代，叔嫂两下个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秦牧却如坐针毡，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常娥的段位实在是太高了，不是指下棋，而是拿捏他的心理。
别看她一本正经在下棋的样子，实则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棋盘上，目光幽怨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躲着他。
秦牧能说啥，只能讪笑着说她想多了，他只是太忙了，怎么可能会故意躲着她呢。
常娥跟个怨妇似的幽幽道：“你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伏羲昊知道，其实真没什么的，他不会介意的，要不然我去跟他说。”
“别，千万别。”
秦牧吓的魂都差点飞了，在这微凉的天气里，竟然满头都是大汗。
“不想让我告诉伏羲昊，那你就必须要满足我，我只想给你生个孩子，一个就好，等我怀上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常娥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语带威胁的说道。
秦牧汗如雨下，哭丧着脸道：“嫂子，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错什么了？”
常娥幽幽的问道。
“我……我不该错把你当成宓妃……”
秦牧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常娥的脸色变了，吓的他慌忙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秦牧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常娥的目光里已经满是哀求。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里，能让他真心在乎的几个男性朋友里，伏羲昊绝对算是一个。
他真的不想因为任何原因而和伏羲昊产生丝毫芥蒂，从而失去这个大哥。
可今晚的常娥显得极为暴躁，情绪低沉的道：“我是女人，我也需要男人的疼爱和呵护，可伏羲昊他一心都扑在对天地万物的感悟和研究上，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
秦牧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胆战心惊的听着常娥发泄她内心积压的情绪。
“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妃儿她们和你在一起亲亲热的样子，我心里都嫉妒的想要发狂，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快要疯了，没有你在身旁，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农儿带在身旁，视如己出的悉心教导吗？不光是我喜欢这个孩子，更因为他是你的义子，凡是跟你有所关联的人或者事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秦牧低垂着眼帘，根本不敢去看她已经有些开始癫狂的目光，心一点一点的坠入谷底。
他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发展了，常娥已经对他动了真感情，几近达到了癫狂的地步。
一个女人疯狂起来有多么可怕，他根本不敢去想像。
他毫不怀疑，如果不答应常娥的要求，这个女人绝对会发疯的，到时候，不但他们之间的事情会败露，连带着和大哥伏羲昊的关系也会彻底决裂。
“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秦牧抬起头，满脸抓狂的问道。
“爱我，我们可以幽会，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伏羲昊不会知道，妃儿也不会知道，好不好，求你了。”
常娥听到他语气松动，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亮的吓人。
只是那本绝美的容颜，此刻在秦牧的眼里看来，却显得是如此的令人心悸和可怖。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并且，一旦你怀上孩子，我们就必须要终止这种关系。”
秦牧无力的闭上眼睛，终于做出了妥协。
常娥这是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那就这样吧，即便是被千夫所指，即便是身败名裂，即便会堕入地狱深渊，他也只能为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而买单。
这是平行位面空间，就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吧。
秦牧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好，那么一言为定。”
常娥笑了，笑容是那么美那么甜。
此刻她的心情就如春风里悄然绽放的花儿一样格外美丽。
她本就是个生性比较自私的女人，占有欲又异乎寻常的旺盛。
再加上在母系氏族中长大，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礼义廉耻观念。
她只知道不能没有秦牧，理所当然的想要拥有他的爱，为此，哪怕是和伏羲昊摊牌她也在所不惜。
她不是在吓唬秦牧，如果他今天不妥协，她是真打算跟伏羲昊摊牌的。
爱到浓时情转薄。
她和伏羲昊之间已经没有所谓的爱情，有的只是亲情罢了。
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她只是在追求自己所思所想所爱的生活，这有错吗？
秦牧心乱如麻，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因为伏羲昊和姬臣听说秦牧又捣鼓出来一种新的下棋方式后，在对弈结束里，立刻来旁观。
象棋的方式虽然没有围棋那么复杂，但却蕴含着行军布阵之道，让两人顿时来了兴趣。
“大哥，学会怎么下了吗？”
秦牧打起精神，一边下棋一边跟伏羲昊讲解规则，以此来分散内心的烦躁。
“嗯，规则并不复杂，但要走一步看无数步，很有意思的象棋。”
伏羲昊捋着颔下胡须，跃跃欲试的道。
“将军。”
常娥趁秦牧分神，双炮将军，赢下了这一局。
秦牧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让伏羲昊跟常娥下。
可常娥却没有那个心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让姬臣和他下。
姬臣刚弄懂规则，本就心痒难熬，哪里还会客气，拱手道谢一声后，就坐下专心致志的跟伏羲昊对垒起来。
秦牧就站在一旁观看，根本不敢离开半步，唯恐常娥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好在，常娥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没有再留下继续给他施加压力，带着小姬农玩了起来。
不过，这女人虽然让秦牧害怕，但对小姬农好的真心没话说。
那满脸的宠溺和疼爱之色，是绝对做不得假的。
秦牧暗自叹息一声，本极度抗拒的心理也变淡了几分。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去享受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样去想的时候，心情却豁然开朗，仿佛还隐隐的有种兴奋和期待的感觉。
尽管这让他很羞愧，可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复杂，根本不是可以强行去控制的。
他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是有着常娥的。
他很馋她的身子，就如她馋他的身子是一样的。
毕竟常娥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在某方面的开放和娴熟技巧，根本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比拟的。
“开饭了。”
随着巧娘的一声吆喝，下棋的也好，斗地主的也好，都纷纷结束了战斗。
这是对巧娘这半个王府的女主人最起码的尊重。
一场丰盛的晚宴就此拉开了帷幕。
忧心忡忡的秦牧生平首次有着把自己灌醉的想法。
可人这东西啊，还真是奇怪，平日里他不想喝醉的时候，几杯酒下肚就能秃噜到桌子底下去。
可今天想喝醉了，却偏偏怎么喝都喝不醉。
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尽管头脑似乎始终都很清醒，但身体却早就已经被酒精麻醉。
他自己都不记得酒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只知道半夜醒来的时候，脑袋就跟被十万头驴排着队轮流踢过似的，让他头疼欲裂。
“你醒了，喝点水吧。”
一只柔胰搬动他疲软无力的身体，让他靠在柔软的娇躯上，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递到了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