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的各项综合指标都达到了能够突破的标准，但唯独在意志力这方面有着不少的欠缺。
所以，伊娜才没有告诉他，灵魂精炼会这么痛苦，就是担心他得知后临阵退缩，不愿意接受灵魂精炼。
而对附灵师来说，最最基本的就是必须要拥有一具极为凝练而强大的灵魂。
毕竟这个千万年才有可能出现一个的特殊职业，其修炼方式是和任何修炼体系都是大相径庭的。
别看他都是八星附灵师了，但实质上，其实只是个职业菜鸟而已。
即便是九星附灵师，也只能算是勉强踏入这一职业的门槛。
唯有成为月级附灵天师，才能真正发挥出这一职业的真正威能。
附灵师这一职业的强大，是远超秦牧想象的。
按照伊娜的科普，附灵师修炼到后期，那可是能够摆脱肉身的桎梏，只凭借灵魂就能够横跨时空长河，遨游星空，近乎不死不灭的强大存在。
秦牧听的悠然神往，但心里却并不怎么相信，撇了撇嘴反驳道：“灵魂再强，也总要以肉身为载体才能存活吧？毕竟灵魂只是一个精神体，怎么可能会摆脱肉身的桎梏亘古长存？”
听到他的质疑，伊娜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任何东西都是有规则的，星空有，天地有，世界有，生灵有……”
“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则，只是具现的形式不同而已，灵魂体也正如宿主大人所说，是纯粹的精神体。”
“恰恰正是精神体，才能更好更直观更清晰的感受到宇宙万物所形成的规则。”
“面对各种不同的规则，强大的灵魂体通过解析，或者去努力改变其规则，或者去努力适应这规则，才能与世长存，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灵魂，才能在面对各种不同的规则时，对其进行改变或者是适应。”
“天有天道，地有地脉，人有命理，很多规则只是因为宿主没有足够的解析能力，才无法破解规则，才会对伊娜所说的话嗤之以鼻，无法置信。”
秦牧默默的听着，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
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极为玄奥的哲学理论，很多地方听起来似乎还是很有道理的。
尤其是“天有天道，地有地脉，人有命理”，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很多时候，人类的知识储备不够，对天地的认知不足，面对无法用掌握的知识进行合理解释的现象，才会心生疑虑，进行否决，将其当做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
别说妖魔鬼怪粉墨登场的远古时期了，即便是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和现象也是屡见不鲜啊。
“对不起，伊娜，是我浅薄了。”
秦牧很真诚的向伊娜道歉。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他无法理解的或者是无法接受的，未必就是不存在的。
不说别的，若不是他得到了系统，还穿越到了远古时代，并亲眼目睹了妖魔鬼等异族，还与其打过交道。
不然，若是有人跟他说这世上有妖魔鬼怪，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因为这一切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也触及了他认知上的盲区，不相信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宿主大人客气了，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并且这些道理很多都是玄之又玄的，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所以，伊娜想要清晰的将其表达出来让宿主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切，都只能靠宿主自己去思索，去感悟，去了解，去挖掘……”
伊娜颇为欣慰的说道。
尽管秦牧现在可能还无法理解她所说的道理，但他既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理论，慢慢的细心感悟，终有一天会有所收获。
“伊娜，我还有个问题，精炼石不是用来精炼神识的吗？那精炼神识时是不是也像精炼灵魂时那么痛苦？”
秦牧有些担心的问道。
因为他之前可是送了不少精炼石给女帝和香儿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用过没有，从来没听她们提起过。
“不，精炼神识和精炼灵魂是两回事，并不会有太多痛苦，只是脑袋会稍微疼一下而已，完全在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副作用。”
伊娜的回答让秦牧吃了颗定心丸。
他还真担心香儿她们精炼神识时也会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从而导致精神崩溃，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自动驾驶还真是很不错的功能，秦牧根本不用操心，就在脑海里跟伊娜聊着天，漫长的行程也没有觉得多么枯燥乏味儿，反而让他有种在轻松旅游的感觉。
不同于以往的系统精灵，伊娜对他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为他解开了以前很多想不通的疑问。
当然，秦牧也不会傻乎乎认为是伊娜对他格外优待。
只能说，随着系统的升级，系统精灵的权限也随之提升，对他的知情权也有了很大程度的开放。
比如精炼石，听起来似乎很玄乎，但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为物品提纯的过程罢了。
说白了，就像他所掌握的采集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只保留最纯粹最精华的那一部分。
汗透的衣服已经逐渐被捂干，秦牧仿佛被抽干般的力量也逐渐恢复。
别看只是一次精炼，但他却敏锐的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由于不是肉身的变化，肉眼自然是无法察觉的，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秦牧也说不好那种变化具体是什么，但肉身本就是灵魂的载体，灵魂出现了变化，肉身自然也会产生一系列极其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他现在的目力、嗅觉、听觉和味觉，包括对外界的感知，似乎都变的愈发灵敏了。
最明显的变化，那就是他能够隐约感应到周围空气里，似乎蕴含着很多极为活跃的物质。
对这样的变化，秦牧百思不得其解，很直接的开口询问伊娜。
伊娜告诉他，空气当中蕴含着各种各样构成世界规则的元素，它们以人们肉眼无法查看的形式存在于空气当中。
用科学的语言来解释，就是各种各样的微量元素，以分子或者其他形式存在于空气当中。
这种微量元素的存在，就是组成灵气的基础。
微量元素含量高的话，就会产生灵气；而微量元素含量低的话，那就只是普通的空气。
而这些微量元素都是有着其属性的，比如火元素，水元素，土元素、风元素、金元素等等。
同时，这些微量元素本身也是构成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秦牧之所以能够感应到这些微量元素，是因为他的灵魂经过精炼后变的更加精纯，对这些微量元素感知变的更加敏锐，亲和力也大大增加。
而这些微量元素本身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但却有着先天的本能。
所以，它们在察觉秦牧对自身属性极具亲和力后，会变的更加活跃。
打个简单的比方，一个修炼火焰功法的生灵，天生就对火元素更加具有亲和力。
这些火元素分子，也会在察觉生灵体内蕴含的火焰灵气后，本能的去主动亲近他。
而修炼火焰功法的生灵，在吸纳灵力进行修炼时，不可能只吸纳火元素分子，肯定会把附近所有的元素分子都吸纳进体内。
但唯有火元素分子会开心的进入生灵的丹田，成为其修为增长的营养。
而其他亲和力不足的元素分子和部分火元素分子，则会随着生灵的呼吸吐纳，晃悠一圈后被排出体外。
这也就造成了生灵修炼速度的快慢不等，亲和力高的生灵在修炼时，丹田里能够留下的元素分子数量会比较多，修炼速度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快的多。
而亲和力低的人，修炼时留下的元素分子数量稀少，修炼速度自然不可能有多快。
这个道理就如人类补充营养，吸收能力强的人，营养成分自然会吸收的多一些；而吸收能力差的人，能够吸收的营养就极为有限了。
秦牧听完伊娜的解释后，脸色变的稍稍有些古怪。
因为他发觉，自己并不是对单一的元素分子具有亲和力，而是对所有属性的元素分子都具有极强的亲和力。
虽然看不到，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各种各种的元素分子蜂拥而来，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入他的体内，成为他修为的营养成分。
以至于，他所在的地方，周围的灵气都会变的极为浓郁。
只可惜，他是天漏之体，根本无法修炼，再多的元素分子也无法长期留存在他的体内。
不过，元素亲和力强，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
至少，他现在若是施展技能，刹那间能够吸纳的外界灵气，至少要比之前多上三成。
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他现在若是施展技能，威力会比之前要大上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