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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药晚,我叫莲止

    云行之到底还是没走。

    树屋前,四盏清酒。

    莲止拿着那个缺了一个口的酒碗,神色缅怀。

    “我这里少有人来,没什么好招待的,但这酒不错。”帝屋给药晚斟酒,态度明显热切:“死莲花的师兄当年偷了我好多酒走。”

    药晚喝了一大口,果然满腹生香,眸光不由一亮。

    云行之也赞道:“好酒!好浓的灵气!”

    帝屋得意。

    药晚看向苍梧山,只是片刻功夫,先前还烽烟死气,一片狼藉的山林竟又恢复了之前的面貌。

    “好快的恢复之力,是因为苍梧山中的灵气充沛吗?”云行之问道。

    帝屋嗤笑:“苍梧山中的灵气也算充沛?”他看向莲止:“外面的情况越来越差了?”

    莲止饮了口酒,嗯了声:“灵气浑浊,秩序混乱。”

    帝屋撇嘴:“看来你们是输了啊,我当年下聘的半树叶子怕是全赔进去了。”

    “难怪你那人渣师兄留下一颗莲子,还在我的山里藏了那块破石头。”

    药晚想到什么,抬手拿出大河断碑,就见断碑果然多了一角。

    云行之骤然起身,骇然的看着断碑。

    “这……东洲和刚刚出现的天道长河,都来自这断碑?”

    他能感受到断碑上与天道长河一样的气息,甚至于,他还在断碑上看到了熟悉的铭文。

    “我的名字也在上面?”云行之愕然:“难道是因为刚刚?”

    帝屋撇嘴,投去了嫉妒的视线,对莲止道:

    “虽说外面混乱的一批,但还是有挺多厉害的小家伙嘛,美人剑修突破出窍境就进入了天道长河,这个小子晋升化神后期,差一点点也步入长河了。”

    “啧,就差一点啊,你要是能触摸长河,妥妥的晋升人仙了。”

    云行之内心是震撼的,他走回桌旁,灌了一大口酒,目光灼灼:

    “我看到的天道长河是断的,这大河碑也是断的,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我们在妖国,有些消息没来得及通知你们。”药晚不疾不徐说明了‘伪天’之事。

    饶是云行之道心坚固,听到这话,身子也晃了一下。

    “伪天?”他艰难启齿。

    修为到他这个地步,加上他云氏执刀人的身份,他的见识与认知,本就属于这世间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拨儿。

    云行之太清楚,这真相一旦曝光,会在五洲造成怎样的混乱。

    他看向莲止:“伪天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帝屋看了一圈,噗嗤一笑:“问他作甚,问我啊。”

    见云行之和药晚都看过来了,帝屋得意抬起下巴:“虽然这朵莲花才是亲历者,但他现在脑子有问题,记不住事,恐怕知道的还不如我多。”

    药晚给他倒了一碗酒,“愿闻其详。”

    “美人斟酒,这就必须说了。”帝屋端起酒碗,还没喝呢,就一脸微醺模样,但那双一直迷离的眼却清明幽冷了起来:

    “我就讲个故事吧,话说万年前,有那么一拨团伙,领头的呢,是一个人和一朵花。”

    “这一人一花在五洲四海到处惹是生非,偷鸡摸狗,引得人人喊打,妖妖追杀。”

    药晚和云行之都瞄了眼莲止。

    小莲花抿唇,皱紧眉,语气不善了些:“不要提黑历史,说重点。”

    帝屋嗤笑:“急什么,黑历史不也是你的光辉历史,以前装哑巴的时候你不是挺能沉住气的嘛?”

    他说着,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少了些玩笑:

    “这世间,本该分为天地人三界,上清下浊中混沌。”

    “万年前,地界被毁,浊气上涌,使人间鬼物横行,出现各种鬼蜮。”

    “别问我为何被毁,我也不知道,当年这朵花的师兄也没告诉我原因,但大概率是和伪天有关。”

    药晚皱眉,“也就是说,地界被毁前,天道就已出了问题?”

    “大概率是吧,”帝屋耸肩:“当初他和他师兄是带着大河断碑来寻我的,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断碑的残部,要将断碑补全。”

    “最后一次见时,那人渣问我要了半树叶子,还给了我一颗渣花的莲子。”

    “我估摸着,他们是要去干波大事了。”

    “具体干嘛了,我不清楚,横竖是要去捅破天吧,但想来是失败了,不久后,我的树叶带着那块破石头回了苍梧山。”

    “树叶里有那人渣留的话,说让我帮他把这块破石头藏好,说有朝一日,他那‘娇弱不能自理的小哑巴’师妹会来寻我,破石头就是信物,呵呵呵……”

    帝屋的幽默和幽怨,此刻无人顾及。

    他这些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太过爆炸。

    万年前,曾有一群人知晓了伪天的存在,他们拼命抗争,与伪天搏斗。

    但他们最终失败了。

    苏三七自断八尾保护着断碑,还有藏在苍梧山的断碑石块,就像是一块块散落的火种。

    云行之喃喃道:“为何这些事我从未听说……这些先烈又是哪些人?他们姓甚名谁?”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认识那人渣和这朵花。”

    帝屋玩味:“不过这朵花只是脑子出问题,修为下跌,但还活着,那他和那人渣当年建立的那所学宫应该还在吧?”

    学宫两字一出,周围安静的可怕。

    云行之难以置信的看着莲止,一把捏碎了酒碗。

    帝屋尖叫:“要死啊!这酒碗可是五色泥烧制的!很贵的!!”

    云行之听不到他的鬼叫,喃喃道:“稷下学宫……创立者……地仙疾犀。”

    “还有……当世唯一一位羽化登仙者……”

    “仙君、莲止。”

    莲止幽幽抬起眸,语气幽沉淡漠:

    “从无什么仙君。”

    “也没有什么羽化登仙。”

    “只有一个被囚于寒潭万年的失败者。”

    他看向药晚,笑容苦涩又自嘲:“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我是谁。”

    “药晚,我叫莲止。”

    你还愿意,原谅我的欺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