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企业?什么是国家性企业?
厂长他还可以理解,可这些话,他自己有些就无法消化。
“仙师,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吧,这商人似乎要去西市口闹腾。”
西市入口处,李泰安排的人正在那里叫卖。
“仙师,这些人都是宫中的人,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经商的经验,但他们眼高于顶。”
袁天罡一怔,“既然眼高于顶,殿下为何找他们卖琉璃呢?”
李泰淡淡一笑,“正是因为眼高于顶,这玩意儿嘛!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咱们的琉璃太匪夷所思,他们看到之后一个个都觉得可以卖出天价。”
“可当他们知道这些琉璃只是一个普通的价格后,尤其是知道比那些一般货色还要便宜之后,他们可是难受了。”
李泰贱兮兮说到:“大师兄,你知道我是怎么告诉他们的吗?”
袁天罡听到大师兄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才缓缓露出了笑意。
“来,说说看?”
“哈哈,其实很简单,我就告诉他们,你们觉得这东西值那个价,可以,你们只要卖的价格比那个价格低,一千两你们能卖到400两,就把那相差的六百两奖励给他们。”
李正无语了,到底还是李二的儿子,有钱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泰只是说说,兑现与否还是个问题呢。
这一个念头还没有结束,西市口上就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过分了,你这种琉璃竟然只卖一百文?”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唐,就是为了赚钱。”
“你这么做就是砸我们生意啊!”
西域的客商饭碗要没了,自然说话也不会给那西市口上李泰安排的人留任何面子。
面子不值钱,只有切切实实赚到手里的才是。
尤其是经过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带着为数不多的琉璃来到长安,承担了极大的风险,现在竟然就这么被人断了财路,他能不着急吗?
但那西市口从没有卖过东西的小商贩现在根本不鸟他。
一脸傲娇看着那西域的商人,目光之中尽是不屑。
“砸你们生意?呦呵?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什么叫砸你们生意了?”
“你把话说清楚啊。”
宫里面的人出来做生意,如果不是李泰让他们压价,他们敢比现在更嚣张。
毕竟是在皇宫里做事的人,不是一般商贾可以比拟的。
那西域商人一脸气愤,“你……你这个不对劲儿!”
“你就是在胡来!”
“琉璃制作,工艺复杂,一百文,你能顾得上本钱?”
“你卖,你在这里卖!我看你能撑几天?”
那小贩也不着急,只是摸着手里的琉璃,“这琉璃啊,晶莹剔透,又大又白,啧啧,比你那好吧?”
“关键是价钱还低呢,你说别人到我这买,你也得看看你自己的那货色啊,你那种货色,不降价不行啊。”
说了那么多,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目的,李正很满意这个对话,不愧是皇宫里面的人,训练有素,还有模有样,这要是在后世去当演员,怕是惊艳世人吧。
“降价?怎么可能降价!”
“呵呵,我就想看看你这个白菜价能坚持几天!”
西域商人还在嘴硬,他嘴硬的时候,似乎全世界的钢铁都选择了屈服。
“大师兄,你看我安排的人怎么样?”
袁天罡摸着下巴,很是满意,“师弟,你做得好啊,这西域商人若是不降价,怕是今日开始,一件也卖不出去了。”
“不光卖不出去,估摸着以后也啥都卖不出去了,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李泰补刀了。
“李泰,你做的很不错,从今日开始,他们每降价一次,你就让你手底下的琉璃商也降价,只要比他们低就行。”
李正说完,似笑非笑,“看着吧,过不了几天,这些人都会求爷爷告奶奶,哭着要把东西先卖出去换成钱。”
袁天罡此时恭敬说道:“仙师,您的计划一实施,这些人在大唐怕是举步维艰啊。”
其实李正想说,他想要这些西域商人裤衩子都没有了。
毕竟在李泰的琉璃厂里面,琉璃的成本已经很低了,李泰可以承担起来这个损失,但西域的商人不行。
他们历经了千难万险来到了大唐,就是为了赚钱,现在大唐也有了琉璃,这琉璃来路不明,但定然不是来自西域。
长安之中的降价赚吆喝一直在进行,长安的百姓这两日就学的很聪明了,也不着急买,就要看看两边谁价格更便宜。
有些人总是浮躁一些,根本沉不住气,在琉璃到了五十多文钱的时候就开始出手了。
可他们刚刚买回来没有一个时辰,就又降价了。
京兆尹衙门前,西域商人一片哀嚎,他们高声疾呼,痛斥长安之中不良商人随意降价,扰乱市场秩序。
可京兆尹现在根本不想搭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官,京兆尹看似是整个大唐最厉害的城池之中的最大的官,可具体分量只有他自己清楚。
相当于一个首都的市长而已,而在这个都城之中,还有无数比他更大的官员,任何一个人打个喷嚏,他都无法承受其中的怒火。
“大人,那些西域的商人已经聚集了很久了,若是再不回应,怕是要引起朝堂注意啊,上峰如果怪罪下来,咱们担当不起啊。”
“哼,你一个衙役也敢对本官的做法指指点点?”
“大人,我没有那个意思……”
京兆尹缓缓起身,“知道这些商人为什么会愤怒吗?”
“因为他们的琉璃不值钱了!”
ot这对大唐百姓是好事啊!这你都看不明白?ot
那衙役梗着脖子,突然就沉默了,对啊,自己之前就买不起琉璃的,可昨日也趁着降价去买了一个,放在家里熠熠生辉,太有牌面了。
“这东西既然降价对百姓有好处,为什么要管?”
“你没看到那么多朝中官员,没有一个发出声音吗?”
“这几日你可看到任何人上街抓人了?”
“蠢货,这明显是后面有人授意的!”
京兆尹气呼呼的看着衙役,随后想到了一个问题:“到底这背后是谁在操纵呢?”